。”
“这话怎么说呢?”云夫人故意问道。
娴月在桃染端过来的水里洗手,云夫人接过丫鬟手里的手巾,给她擦干,娴月向来体弱,一年四季手都是冰凉的。接过丫鬟手里的参茶,喝了一口,才道:“每个人心里都是有一杆秤,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就好像张敬程,他觉得抛头露面是错,惹人议论是错,就算强行扭转过来,也不过是因为喜欢我,不计较了。是‘为了我而做的事’,不是发自内心这样觉得。
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欠他这个情,有天他不愿意付出了呢?有天他觉得自己付出得够多了呢?终究不如天生和我一个观念的。”
张大人被她训得唯唯诺诺,原本最端正古板的榜眼郎,愿意信她那一套,换了别的女孩子一定感动了。但娴月恰恰相反。
她了解人性。
云夫人显然也是知道的,只是要让她自己说出来罢了,听了就道:“不过京中这些男子里,小张大人这样,已经是难得了,你说的那种哪里有呢?”
“姨夫不是吗?”娴月立刻反问道。
云夫人愣了一下,真有趣,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提到先安远侯,她的神色总是带着点女孩子般的情态,其实娴月想找的也不过是这个,能让她在十年二十年后,只要想到他的名字,就会露出小儿女情态的人。
“他当然是……”云夫人有点怅然地道,但很快又笑了,道:“总之你也别把敬程说得太死了,好歹榜眼呢,学什么学不会,慢慢教就是了。”
“是啊,他学什么学不会?
偏偏一直不知道我要什么,这根本不是笨,就是不上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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