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了凌霜,娄二奶奶肯定满口答应了,恨不得席上就把凌霜送出去算了,但偏偏是娴月,娴月的主意大,娄二奶奶又怕她,只能打哈哈道:“我看这孩子,也越看越喜欢,不如拜在我这,认个干妈。”
“这可认不得。”赵夫人大笑。
两人说笑一番,她也看出娄二奶奶是不肯松口的意思,只好转移了话题。
可怜赵修敬了一轮酒,啥也没有,只能乖乖下去了。
酒席散时,天也黑透了,又坐了一会儿。
赵夫人亲自带着丫鬟打灯笼送娄二奶奶上轿,两人挽着手,真是姐妹一样。
赵夫人看着后面几个女孩子,又感慨一阵,说她要也有个女儿就好了。
“我这几个女儿倒是都好,但也各有各的脾气。
卿云自然是温柔的,娴月聪明,只是这丫头主意太大,凌霜么,心是最好的……”娄二奶奶带着醉意说道。
赵夫人也知道她是在解释娴月的事,笑着点头。
送娄二奶奶上了轿,她朝旁边的管家娘子看了一眼,后者连忙上前,把一个锦盒交给了赵夫人。赵夫人笑着放在了娄二奶奶手里。
两人都不说话,但娄二奶奶知道,这里面就是赵景的庚帖了。
她也看一眼黄娘子,黄娘子也将随身的锦盒递给她,她也交给了赵夫人。
“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赵夫人接过,喜笑颜开地道。
“能结上这门亲事,也是咱们两家有缘。”娄二奶奶红光满面地道:“以后就请姐姐多关照卿云了。”
回去的轿子本来是一人一顶,但凌霜临上轿,娴月却一反常态,直接挤了过来,直接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把头靠在她肩膀上。
“怎么了?”凌霜摸她的脸:“喝醉了难受吗?”
娴月不说话,靠了一会儿,轿子走出去一段距离,才轻声道:“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因为赵景吗?”凌霜是知道她让了卿云的。
“呸,他也配?”娴月啐道。
但她是这样的性格,凌霜不乱问一句,她也不会说出实话来:“我只是感觉,我们好像要失去卿云了似的。”
“卿云不是还在后面的轿子里坐着呢吗?”
凌霜故意装作听不懂,被她捏了两下,才认真道:“你看,还是我说的有道理把,姐妹嫁出去就是不好,你还跟我犟,现在知道谁是对的了。”
娴月被她气笑了,把她掐了几下,伤感的情绪才好一点。
但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呢,人人都能不嫁,大家永远能聚在一个火堆边,烤着火,谈天说地,就这样一直聚下去,团团圆圆,岁岁年年。
诛心
卿云的亲事一定,娄二奶奶高兴得几乎飘了起来。
二十四番花信风没过,她已经拔得头筹,正如娴月所说,赵景已经被卿云定下,除非再有人能在贺南祯和秦翊里拿下一位,否则卿云是稳占鳌头的。
虽然还只走到纳名,但贺喜的人已经陆陆续续来了,有点踏破门槛的意思了。
娄老太君也十分高兴,直接让卿云搬到她房里去睡觉,显然是要亲自教养,好让卿云适应日后的侯府生活。
两相衬托下,其他人就显得有点冷落了。
毕竟娄二奶奶整天又是裁衣,又是买布,又请了先生来合八字,算日子,又请了魏嬷嬷来家里作客,让她教卿云规矩。整个人忙得团团转,难免把其他人忽略了。
三房如今一蹶不振,但娄三奶奶还没放弃,有次吃饭还故意开玩笑,说:“二嫂真是偏心,这些天就顾着卿云,看把娴月凌霜,都饿瘦了。”
娄二奶奶正忙着喜事,也没怎么回她,倒是娄老太君道:“好好的吃饭,说这些闲话干什么。”
娄三奶奶碰了个软钉子,笑容僵了僵,不说话了。
卿云倒是一切如常,仍然去贺老太君家请安,几家熟识的长辈面前都没落下,也仍然和柳子婵她们一起做针线,她们还故意笑她,等她进门,齐齐行礼:“恭喜姐姐了”,卿云也只是无奈地笑,纵容她们的胡闹。
娴月也还好,她仍然和云夫人要好,几乎每天都要去她家,她爱插花,云夫人家的陈设也精巧,有时候她剪了花木在那插花,一弄就是一上午。云夫人也逗她:“就这样安心?稳坐钓鱼台。”
有时候她也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要不就把咱们家南祯收了吧,人才也不辱没了你呀。”
娴月只是笑:“饶了我吧,实在是不搭界。”
张敬程仍然时不时送来花木,赵修那边仍未死心,看样子二十四番花信风结束,娴月也总要做出个决定的。但云夫人却在这时候出了事。
这次凌霜照例是最后听到消息的那一个。
最开始是有些风言风语,她只未察觉,直到二月底有一天,她在廊下看书,娴月在里面画画,只听见里面一声摔东西响,连忙进去看,只见珠珠跪在地上,桃染气得脸通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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