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她都参与了。
现在, 村子是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不过还没有彻底翻新,没了从前的影子。
刘三妮儿跟熟悉的乡亲们一说话, 乍一回来时产生的陌生感就像是一股烟儿嘭地消失, 第二天, 老太天就如鱼得水地重新迅速融入回大队。
她家里啥都有, 粮食菜都不缺,都是余大舅、余三舅,还有赵柯家送过去的。
但大舅妈高玉兰和二舅妈方红都没让老太太开火,回来的头两天, 顿顿来叫他们去家里吃饭, 顺带还捎上赵柯母女。
余秀兰不白吃兄弟家的饭菜,过来都带点儿口粮,但总在人家吃也不合适,而且老妈回来,总得招待招待。
于是,今天在余大舅家吃完晚饭, 她就提出明天去她家吃。
老太太嫌弃她:“你做那玩意儿, 给猪吃猪都没胃口, 可怜我外孙女, 越来越瘦, 小脸儿蜡黄的……”
赵柯在旁边儿点头如捣蒜,故意附和:“就是,自从我爸去省城,我这日子就可怜了……”
余秀兰戳她脑袋,“少在那儿煽风点火,我伺候你还伺候出错了,也没见你孝顺孝顺我。”
赵柯道:“我想孝顺啊,你不是不用吗?”
“我还想多活两年呢,让你个败家玩意儿霍霍东西,还不如吃我自己做的猪食。”
赵柯耸肩,那这就怪不到她了。
以前他们家都是赵建国和赵棉做饭,俩人都不在家,就母女俩自己做。可惜,同样的粗粮,赵建国和赵棉做出来带着粮食本身的醇香,她们做出来就是剌嗓子。
但赵柯比余秀兰舍得放油,她自认为比亲妈做得香点儿。
余秀兰警惕她“败家”,成天看厨房看得死紧。
赵柯不做,偶尔会玩笑两句,不会见天儿地挑剔“不好吃”。
大舅妈高玉兰拿出她珍藏的瓜子儿,放到炕桌中间儿,盘腿儿坐下,笑得一团和气,“那我让你们娘俩直接到家来吃饭,你们还不来,也不差你们一口吃食。”
“我们又不是没家,哪能总在亲戚这儿蹭。”余秀兰说着又挤兑闺女,“村儿里本来就说她不好找对象儿,啥啥都不会,还主动暴露,那不送上去让人笑话吗。”
大舅家的大儿媳文秀儿又洗了一盘柿子,端进来,笑道:“现在谁还会说啊,赵柯这么有本事,那点儿小事儿做不好有啥的,事事都行,让别人没法儿活了。”
高玉兰夸赵柯,“赵柯这么聪明,要是想学,指定能学好,咱们是没必要浪费那个时间在做家务做饭上。”
赵柯赞同地点头,“还得是我大舅妈向着我。”
“可不是,从小我就觉得赵柯行。”
她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以前也没这么大方。
刘三妮儿乐呵呵地磕着大侄媳妇儿家的瓜子儿,“看见你们都好,我真是开心,他们兄弟俩早去的爹妈要是知道,肯定也高兴。”
余三舅一家此时走进来。
高玉兰咯咯笑道:“老三他们家过来了,我们也是沾老三的光,天天不着闲。”
余三舅道:“那得是沾伯娘的光,要不是伯娘支持我去学木匠,大嫂可没有现在不着闲的日子。”
“对对对,都是伯娘领导的好。”
不闲着,就是有的挣。
人吧,都是这样儿的,眼界提上去,兜里鼓起来,就不计较那仨瓜俩枣的了。
以前,公社轴承厂的工人就是大伙儿心里顶好的工作,赵柯在那儿上班儿,村里人嘴上心里全都羡慕。
如今,当工人,工作体面也轻松,但赵村儿大队的社员们互相一合计,去工厂挣钱,没有大队的工分,砖窑、养猪、庄稼的分红,肯定都捞不着了,那还没有在大队出大力挣得多。
之前酸菜厂的名额,余家丝毫不惦记。
大队又是养猪场,又是承包酸菜厂,现在刚盖出学校,加上附近婚嫁打家具……余家木匠活的单都排到年底去了,一天到晚的忙。
两家人一起干,余三舅不藏私,不计较,一起干活儿,挣的钱都是平分,还教侄子们手艺,大舅家占便宜,她心里明镜儿的,人就越来越和气。
兄弟、妯娌、婆媳之间,摩擦都少了。
老太太看他们这样儿,也闲不住,问赵柯:“有啥事儿用的上我,给我安排安排,我这把老骨头得多活动,不然人要待废了。”
赵柯故意作出警惕的表情,“您老当益壮,这妇女主任我可不撒手。”
刘三妮儿说她,“一个妇女主任,就知足了?你还真要一辈子窝在咱们这赵村儿大队啊?”
高玉兰咔咔磕开一颗瓜子,吐掉瓜子皮,道:“咱们这一个小村子,能有多大发展,赵柯都把何东升那养闺女送进文工团了,以后要是好前程,可不能在咱们这儿耽误。”
赵柯送出去多少人了。
大家碎嘴子,连赵柯都不放过,可全大队都认为,想走出农村,对别人来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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