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自己买的带过去。”程岁买给小老头的是白衬衫西装裤,他喜欢这个打扮。
程爷爷虽然重男轻女,也不喜欢程爸爸。但是在上辈子后期她上高中的时候,爷爷偷偷塞了一千现金她。对于爷爷那种有钱就花了,耽于享乐的人,能存住千把块钱是不容易的。而且后期爷爷有退休金了,日子富裕了对她也好了起来。
爷爷上辈子是死于肺癌晚期的,农村人不怎么体检,检查出来已经是晚期。医生已经不建议治疗了,说最多四个月,好吃好喝。
爷爷躺在病床上想喝鸡汤,大伯家买了鸡,却自己先吃饱再把剩下的端给他吃。倔强的老头直接不肯吃了。程爸爸又去买了只鸡,叫程妈妈炖给爷爷吃,治病期间也是老二带着他跑各大医院。他没想到最后最孝顺,最靠得住的是平常跟自己对着来的二儿子。
其实这个儿子跟他性格是最像的,暴躁,固执,坦率。所以他们俩极易发生冲突。
小时候曾经抱怨过爷爷为什么重男轻女,为什么从来没抱过她。但是所有所有,都在他病床前化为乌有。
程岁那时候在读高中,其他人已经辍学打工了。所以她是最后得知爷爷病情,最后回家的。
等爸爸去接她回到家的时候,站在爷爷病床前。那个一向固执又注重脸面的老头瘦骨嶙峋,流着泪看着她。
她知道她没有办法再记恨他了,他也没有虐待过她不是吗?仅仅只是没有那么关爱,也没有那么喜欢爸爸。
堂姐问爷爷是不是想程岁了,他流着泪点头。
她从学校回来就一直呆在爷爷房间,心里突然而来的苍凉,感觉一直对爷爷不公平对待的愤恨一下子没了对象,心里空落落的。
就这样坐着,守着。
凌晨爷爷去世了,都说是爷爷是在等她这个最后的孩子归家。
不知道是不是,但她愿意这么相信。相信爷爷是在等她这个孙女,她突然就释怀了,也理解了爸爸为什么每次吃亏还要帮助家里人,这可能就是家人吧!
就像当时爷爷去世,她守着灵,脑海里好像已经不会浮现他不好的一面了。就这样跟爷爷和解吧,也跟自己和解。
爷爷临走前跟奶奶说叫她对老二好点,他最靠得住。结果奶奶还是拎不清,还到处说是家里人不给爷爷治病,要是小叔在肯定给治。但是带着爷爷跑上跑下的是程岁的爸爸程远,程希压根还没回来。村里那段时间很多闲言碎语。可是家里是什么情况,爷爷也已经老了。最后几个月,医生也不建议化疗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全身了。
她给爷爷看过,目前肺部还没有问题,这辈子时刻注意,应该不会跟上辈子一样。
“姐姐,姐姐,你前几天没回来我们已经大扫除了。”程锦跟姐姐说着,想要姐姐夸他。
俗话说“二十四,扫房子。”她们要在那天大扫除,为新年做准备。
“好棒啊,都会干活了。”程岁敷衍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都别贫了,今天还要杀鸡杀鸭呢!”腊月二十七八杀鸡杀鸭。
程妈妈拉了拉程爸爸:“阿远,去后院抓鸡了。”程爸爸乐呵呵的拿着把菜刀去后院。
“爸,你公司弄得怎么样了?”程岁蹲在旁边看爸妈给鸡拔毛。
“流程走的差不多了,打算年后开业。”
“嗯,爸我去药田看下。”程岁家当初分家分了3亩沙地,根本不适合种菜,她建了大棚种玉竹,玉竹养阴润燥,生津止渴,抗衰老,对人体好处很多。这个根茎是横着生长的,所以容易种植。这块地正好是黄沙地,土壤透气性好,非常适合种植玉竹。而且每亩产量可以高达8000斤,晒干七八百斤,每斤价格2元。全部收成差不多五千多,比种庄稼赚的多多了,种庄稼一年最多赚几百块钱。
“你去吧,草我已经除过了。对了,你小姑回来了的,你注意点。”
“好。”小姑在她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跟一个别村做工的跑了,生了个女儿,天天被婆婆骂。家里又穷,天天回娘家打秋风。
去药田要经过小叔家,爷爷在门口躺椅上晒太阳,边抽烟,边听着老式收音机,里面咿咿呀呀唱着黄梅戏。
“爷爷。”程岁喊了一声。
他睁开了眼睛,“岁岁回来了。”
“嗯,我去田里看看。”
打了招呼她就去田里了,不对,田里好像有人。一个小女孩扎着小辫蹲在那里。
表妹在这,看来小姑在她家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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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了过去。看到一男一女在挖草药,筐里还装了一筐。
“你快点,听说这个挺值钱的,我们多挖点去卖钱。你哥也是,发财路子也不告诉我们。”一个男的暴躁的对女的说道。
“知道了,别说了,等下被人看到不好,我们间隔着挖。”
“小姑,你们在干嘛?”程岁突然进来把他们吓一跳。
“岁岁,你个死丫头进来不会提前说一声。”程英子拍了拍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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