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才把人送走呢,这现在就是个大佛,他得好好把人供起来!
江二虎
事儿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呀!
他连忙赶上车,撵上三个人,
“书记,那啥,知青同志,要不你们坐我车?我给你们送过去?”
马书记:“滚一边儿去!”
江灿灿瞅着二虎爷爷,不,是江二虎的青豆脸,轻轻地哼了声。
哼!刚才是怎么嫌弃我的?现在后悔了?
晚了!
她扬着脸,小尖下巴扬的高高的,再也不甩江二虎一下。
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吧,说来她这傲娇的小脾气,也有你江二虎的纵容占一份功劳呢!
江二虎挠着头,看着三人头也不回的走了,总感觉不对劲儿。
他立马跳上了牛车,甩开了鞭子,这回可再没慢悠悠地走,而是卯足了劲儿赶着牛车,往江家堡村儿走。
江家堡村儿
村长江明山站在院子里,望着刚下过的一场雪,皱起了眉。
本想着趁着春耕之前,要是天气好的话,就领着村里的人再开点儿荒。
地多粮食就多,全村人在一个大锅里吃饭,谁都盼着粮食多点儿,好让村里人都能吃饱。
谁想昨个又下上雪了,好容易地有点要化了,又上冻了,他们这仅凭手脚之力,跟头把事的,根本就开不了荒。
他们这旮瘩就是靠天吃饭的地儿,老天爷晌饭就能吃饱,老天爷要是变了脸,大家就得饿肚子。
徐金莲不知道当家的想的有多远,只恨恨地数落着他和儿子的不是。
“让早点去接早点去接,你们偏不听!
这大冷天的,人家孩子那么老远过来,人生地不熟,可咋整?
就算是把人拉回来能咋地,咱村儿还差那孩子一口饭吃?”
徐金莲气,她虽然也看不惯村里那几个知青的样子,但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
要是那孩子有个啥三长两短,那不是造孽吗?
江明山被念叨了一上午,耳根子都被念叨出茧了。
他已经后悔了,要不能让二虎拉车去接吗?
可他向来不会说软话,尤自硬着口气说:
“行了,那么大人还能丢了咋地?二虎都去接了,公社要是实在不要,就把人拉过来,还能咋地!”
他这两年没少被那几个知青霍霍,真是一听见知青就脑袋疼。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个个还娇气,动不动就要去公社讨说法,还拉帮结派。
他当了这么多年村长,就没觉得村里这么难管!
正烦躁呢,就听见牛铃铛的声音。
“回来了!”
徐金莲扔下了手里扒了一半的苞米棒子,赶忙迎出去,却只见到火急火燎的儿子一人。
“咋就你一人二回来了?新来的知青没接来?”
徐金莲绕着牛车走了一圈,连牛车底下都蹲下看了,起身照江二虎肩膀就是一下子,
“你个憨货,真把人家知青扔了咋地?”
江二虎现在哪能顾得上他妈呀,硬扛着巴掌,往院子里冲。
“爸,不好了,新知青让公社马书记留下了!”
江明山心说这有啥不好的,这不是最好了吗?
既不用白养一个闲人,又解决了知青问题,再好也没有了。
谁知江二虎一脸急色,抓着江明山的胳膊就道,
“爸,那个丫头知青,和旁人都不一样!
她她会开拖拉机!!!”
江明山
啥?拖拉机?
如今这是什么时候哟!
千百年来纯靠人力耕种的土地上,刚刚才有这些烧油的钢铁战车加入,现代化的拖拉机刚应用到农业上,就让人见识到它巨大的威力。
一台铁牛55,一天耕地八十亩,一点问题都没有。
有了这些四轮子作比较,才知道纯靠人力手挖脚刨有多难。
现在的拖拉机手地位有多高哟!
这么说吧,能开四个轮子的人,现在就是最好、最体面的工作,任何人都得高看一眼!
你再看看手里的一块钱,那上头就是个女拖拉机手在开拖拉机!
江明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干涩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你是说那个本来要来咱们村的知青会开拖拉机???”
江二虎点头,而且还是个女的,不,是个小丫头!
徐金莲也听明白了,她和江明山一样震动,但却迅速地反应过来,发出一声讽刺地轻哼,
“呵——没想到吧,人那知青还是个拖拉机手呢!
咱公社,不,咱周围几个公社都算上,有几个拖拉机手?
你们还不要人家,还想方设法地把人往外推。
这下好了,不用你们不要,人家被公社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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