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趾高气昂一副臭脾气的刻薄少年, 反而叫楼谦,跟谦这个字一点都不沾边。小小年纪说话就那么刻薄,若要长大了那还得了。【19:宿主,楼谦已经快三百岁了,已经不是小孩了。】郁尧听了愣了一下,盯着那刻薄少年多看了一眼,对方脸颊上还有些没褪去的婴儿肥,眉眼还带着几分阴沉,让那张清秀干净的脸都连带着森寒了起来。“你说他三百岁了?”他抽了抽嘴角。他觉得这个楼谦,怎么连三岁的情商都没有呢。要他来说,就是……不如谢愿。至少河梁镇的谢愿,可是正儿八经的十六七岁。任性了点,幼稚了点,也都可以理解。不过他也隐隐有所猜测,楼危都跟蔺玄泽一样修炼了千年,而楼谦既然和楼危是兄弟,想必不会真的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不过三百岁,还真是让他有点意外。其他楼家弟子更是不敢吭声,见到蔺玄泽后,他们都收敛了许多,连动作都轻了。楼谦狠狠地瞪了郁尧一眼,让郁尧一脸莫名其妙,明明是蔺玄泽折了他的手让他受的罪,怎么还瞪他。少年从地上爬起,怕了拍孔雀蓝长衫上的灰,然后冷冷地扫了眼旁边围观的修士。怒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他率先迈着大步走出了酒楼,同刚下楼的意气风发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其他楼家弟子也都跟了上去,只是离开时都步伐匆匆,灰溜溜的,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等楼家人离开后,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白衣人身上,谈论剑尊蔺玄泽是不是来为他师兄楼危来出头的。而郁尧发现这蔺玄泽的视线,突然落在自己身上。他心里一个咯噔,眼里有些惊疑不定,有点猜不准蔺玄泽的意思。难道蔺玄泽又认出他了?郁尧一咬牙,手中的茶壶往蔺玄泽的方向一推。等蔺玄泽单手接住他扔过来的水壶,发现郁尧已经消失在了门口。他面无表情地看向郁尧离开的方向,笃定道:“他在躲我。”【魔尊为什么要跑啊!我瓜子都备好随时准备开磕了。】【难道是剑尊上次的分魂,吓到魔尊了?】【别说吓到魔尊了,连我们都被吓到了(疯狂擦鼻血)。】【剑尊的小逃妻,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魔尊还以为那个分魂干的事,不是剑尊的意思吧,所以看到剑尊,觉得尴尬?】【我觉得魔尊只是害羞了,剑尊别怕,追上去啊!】
【我觉得魔尊跑了,这是好事。】【为什么这么说?】蔺玄泽看到这行字,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你们想想,魔尊看到剑尊就跑,八成是想到了自己被剑尊分魂按在床上,这样那样,为所欲为,又是亲亲,又是摸摸的羞耻回忆,自然就跑了。】【那魔尊跑了怎么会是好事?】【首先魔尊和剑尊两个都是男人,如果魔尊是直男,对剑尊毫无感觉,那刚刚应该拔剑跟剑尊pk,挽回自己的男性尊严!并把那天的事,当做是被一条狗咬了,不至于反应那么大,落荒而逃。】【所以,魔尊应该不直,或者不是那么的直。】【把剑尊比喻成狗,6。】【这不是重点!】【你还是没说,魔尊跑了怎么会对剑尊是一件好事了?】【因为魔尊逃跑了,反而说明他的心,因为剑尊的到来,也情不自禁地乱了!这刚好印证了魔尊对剑尊是有感觉的,剑尊,你很有戏啊!】【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越听你这么说,越觉得有道理。】蔺玄泽盯着这浮框中飘过的大片文字,皱了皱眉,沉思了片刻。郁尧躲着他,反而还证明了他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那剑尊现在应该怎么办?追不追上去?】【追!当然要追啊!】郁尧转进了一条小巷里,见蔺玄泽没有追上来,才缓缓松了口气。刚刚蔺玄泽的眼神,让他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鹤兰城的时候,生怕蔺玄泽又回冒出诸如李小二之类的惊人之语。所以他在蔺玄泽开口之前,先一步跑了。【19:宿主,别担心,剑尊男主肯定认不出你的。】郁尧暗道:“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他真的差点都以为蔺玄泽开挂了,不然为什么无论是鹤兰城,还是沧剑山那次,都认出他来了。郁尧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自己真的没有露馅,也觉得没必要再自己吓唬自己。他往前走出几步,刚好看到了方才走出酒楼的那几个楼家弟子。一行足有八人,这八人又以那个叫楼谦的少年为尊。见他们似乎是要回楼家,郁尧突然眯了眯眼,正想着怎么跟着这些人混进去,就察觉到有一道窥探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猛的往旁边的高楼里看去,可是大开的窗户却空无一人。郁尧冰冷的视线在窗上停留了许久,他可以肯定,方才那道视线的主人不是蔺玄泽。那会是谁?不过那道视线看向他时,他也并没有从中感受到恶意,像是某个藏在暗处的修士,无意间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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