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鲜的,等你吃饱了再给你吃。”
嘴里半截骨头还没顾上吐的柳向岸抬起头来,边咀嚼边进行挑刺儿:“谢将军,我发现我们这样也不对,怎么每次都是你约我吃饭再上一些不应该用来详谈的地儿详谈?这顿饭是嫖资吗?生在北方的酸菜炖排骨这么金贵呢?”
不是,听听你这是人话吗?谢酒花见不得他这么嚼那骨头,伸手就给他从唇齿间抠了出来:“那你知道你还来?”
柳向岸对他的邪念一无所知,伸筷子又夹了块排骨吃,染着疲倦的眉眼里盛满了笑意:“嗨呀,别急啊谢将军,也没说不愿意嘛……”
谢酒花捏着他的左手按在自己比他精神多了的分身上:“你再多叫两声就别吃了,柳督军。”
不是你这个人怎么只许恶人谷放火不准浩气盟点灯的啊?柳向岸哀怨地叹了口气,闷头加快了扒饭夹菜的速度。
按说“谢将军”这称呼里是暗藏了些认可和臣服的味道,勉强可以理解,那这会儿喊“师兄”又是想怎么爽呢?柳向岸对衣服意见不多,对玩法挑剔更少,但不妨碍他思虑一二以及暂不配合。
他看不见自己穿着是如何模样,但谢酒花能瞧得一清二楚。这半年才脱相的长庚主将倒是并没有力不从心,但那些个衣裳随着动作飘来荡去甚至溜肩下滑都是常有的事儿,只能靠改腰身勒腰带来保证行动,可谢酒花本来就不壮,他的旧衣裳穿在柳向岸身上反倒服帖,墨黑的内衬勾勒出劲瘦的轮廓,不见光的腋窝与盖在上头的短打是相似的白,原先如山巅积雪般冷冽的气度被衣衫上的翎羽融化,让他想起海平线那头吹来的腥咸暖风,涌来的蓝白浪花。
谢酒花换了主意,环着他将那根精致似装饰的腰带给系好,又揪着人马尾,给他戴上了那顶斗笠:“那不喊也行,来两式让我看看呗?”
“我不会刀宗的招啊,这委实差得远了些。”柳向岸虽然觉着莫名其妙,但还是捞过谢酒花的佩刀抓进手中,略使了两分力将那刀刃抽出几寸,“就是说我俩这也不是在打攻防,有啥战术是可以直接同我讲的,你是不喜欢过得称心如意吗?”
他俩对彼此的认识里都有一条“他不会做没目的”的事儿,谢酒花当然有自己的出发点,他伸手覆住了柳向岸握着刀的手背,膝盖顶着他的膝弯哄人站起。刀宗的招式素来以快着称,讲究一个势如行云,锋不可当,愣是让谢酒花教得九曲十八弯,他一手抓柳向岸的右手还一手搂着人腰,需要垫步的地儿直接箍紧了就往上带,五指刚好掐在他右胸,凹陷得格外暧昧。柳向岸被他掰得一头雾水,只觉得谈笑间往周遭蹦了有快八百步:“虽然我就没认识多少刀宗弟子,但这是不是不太对啊——”
“这不是太快怕你跟不上。”谢酒花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幅度却陡然夸张了起来,他捞起柳向岸旋身跃至半空,右手一拢按得抓在刀鞘上的指头乍地一松,勾起人脚踝掐着点儿猛然踢出。唐刀冷不丁受下这一遭登时打了几个旋儿,被重新攥住柳向岸手的谢酒花再次扣进掌心。
这招踢刀他倒是常见,只是平素傲霜刀由不得他这么胡来,以至于往谢酒花佩刀上来一脚还颇为带劲儿:“哎你松手,让我也试试——”
“你看我们面前。”
柳向岸这才发现他二人站定在铜镜前,他透过镜面看清了这件衣衫的妙处,也看清了谢酒花自后凑近他脖颈露出的尖牙,和伸向他腋下缝隙的手指。谢酒花的小腿比他长出半截,于是那裤管难免要堆在脚背,看着活像是偷穿别人衣服的小少年。
他模模糊糊理解到了些谢酒花的欲望来源,这家伙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撕咬起了自己因为方才动作漏出来的肩胛。谢酒花扯开他腰带的手法干脆又利落,果然熟悉的脱起来就是得心应手,柳向岸站立不稳下意识地要往前迈步,这才发现褪下来的裤子尽数缠裹着小腿,让他走不动道。
就这么一个怔忪,谢酒花搂着他又往铜镜前挪了几步,掐着乳尖握着的分身的手愈发放肆,可外衫和衣摆遮住了他的胳膊,只有起伏不定的轮廓能窥测些许路径。导致镜中染上情欲的仿佛单他柳向岸一个,那双腿不算稳当地支在地上,越往上越是绷得引人遐想。
两处掌心下的鼓胀一浪比一浪更高,柳向岸忽然偏过头来咬住了谢酒花的上唇,于是眼睛之间的距离被骤然拉近,像明灭的灯,像闪烁的星,将谢酒花带回了遥远的过往。
“师兄……”他的声儿化成了流淌的春色,“这样好奇怪啊。”
窗外雨来,打湿那丛摇曳生姿的垂柳,谢酒花闯进了另一种潮湿地。柳向岸眼底的懵懂与羞怯说不清是因为入戏太深还是镜中景象的感染,疯涨的快慰引出了剧烈的呻吟。斗笠被胡来的抽插颠得摇摇欲坠,谢酒花索性将那时不时就要磕自己一下的玩意儿扯了去,拽着柳向岸细长的马尾逼迫他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
视野豁然,于是浸满了情欲的眉眼便一览无余,谢酒花觉着自己大抵是执念太过,竟是分不清真实与虚妄,总仿佛柳向岸当真是某个技艺不精的师弟,被海风与咸腥熏染。热烈,开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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