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筷子天然带凉,捅进去的滋味并不算好受,而谢酒花觉察到了内里的畅通无阻,毫不犹豫地加进了地转过去给人当副将,只是因为计划需要,临时抽调去上路组织载具团协助进攻,许久不回巴陵,直到柳向岸瘦脱形的事儿被恶人谷嚷得到处都是,他才请命和中路载具团长调换,杀回来监督柳向岸吃饭。
他知道柳向岸什么破德行,毕竟叶桐自己也是食髓知味的典范,从以为他不随便到发现他很可以最后到接受他随便玩就没多久。
叶桐看着柳向岸拿筷子托着花生沿着碗壁往自己嘴里送,很是信服地接受了他刚才说的三点:“那你是准备睡醒了去找李灼然,还是现在我送你去武王城?”
“现在吧,他们议事肯定还是会议,这次估计有拱火的机会,得进去我们的人。”柳向岸搁下筷子起身时神色如常,倒是叶桐解着缰绳揶揄道:“你这也看不出是一晚上两个人。”
“就那样。”柳向岸窝进了车厢里胡乱扔着的棉被里,眼皮很是自觉地耷拉了下来,“能爽,但不多。”
叶桐嗤笑着一抖缰绳,边催促马跑起来边接他的话茬:“还是我好吧。”
连夜的攻防、议事和阵营战连同一些情事积攒了太多的疲惫,被困意环绕的柳向岸声儿已经很低,但依然会含混地应话:“论野蛮冲撞谁能有你会嘛……”
浩气盟的载具团长在上路屡建奇功,得了百般夸赞万般恨,都没有柳向岸这一句话来得让人振奋。叶桐一面驾车一面遏制不住嘴角上扬,一路纵马疾驰闯进武王城都忘记了让人通报,好在他这张脸和柳向岸睡眼惺忪探出来的脸都是比军牌还硬的通行信物,这地儿也没人敢说句他俩的不是。
睡下没到两个时辰就被吵醒的武王城主也不敢。
李灼然听完恶人谷统战的新变数后,毫不迟疑地捋清逻辑、制定计划、分派任务,然后偏头合拢了柳向岸强撑起来的眼皮:“你睡吧。”
多年的默契让柳向岸对李灼然的话深信不疑,他说能睡了就是接下来的不需要自己操心了,于是就地软下去占据了武王城主的床榻。叶桐接过李灼然递来的计划安排,还没应声就挨了一句:“他到底怎么瘦成这样的?你回去看出点什么门道没有?”
“没啊,伙食不差,三餐按点,我认识他这些年都是这么吃的,总不能是那帮子恶人没节制榨干了他的精血吧?”叶桐自己提出揣测又自己给否了,“应该不会,那俩没这个实力。”
“肯定不会,这段时间哪有早两年玩得凶。”李灼然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尽快吧,别枉费了他一番精血,不是,心血。”
叶桐才不会相信这十八岁就孤身执掌统战的玩意儿能这样口误,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捏碎了已经看完的安排便提了重剑出门。李灼然扯过被子给柳向岸盖上,自己继续给各部队的主将去信,他从加冠至今便习惯了睡得少且睡得浅,因而直到柳向岸补够觉往他桌案上摆好一颗头都没有感到困倦。
“进展如何了?”柳向岸半睁着眼睛惫懒地问道,李灼然把手头那份情报往他那儿推了两下道:“确实如你所说,有些矛盾开始显山露水了。”
叶桐的字迹一贯潦草随意,柳向岸把眼睛眨了又眨才看清上头的内容:“……一个说丢得只剩飞沙关了真是身残志坚,一个说就这么怕长庚吗不养猪打不了?他俩没毛病吧?”
“关键是都吵成这样了,今晚的分兵还不变。”李灼然耸了耸肩,“谢酒花副将说今晚上路必有突破,燕来那个徒弟说区区巴陵他也能打掉。”
“……那你今晚加油。”柳向岸笑着往李灼然肩头靠去,还没挨到就被人搂进怀里:“口头加油我看是不够,来点更激励人心的?”
柳向岸翻过身抬起脸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跑就让人按在了床上。李灼然扯松他的衣襟剥出那具恢复能力极好的肉体,连咬带舔逼得他下意识地拱起背来,柳向岸的肋骨轮廓太过清晰,以至于这事儿比啃排骨更让人觉得惬意。
当然惬意归惬意,有些话还是要问:“总感觉上一次还没有那么明显。”
“……到底为什么每个跟我上床的人都在盯着我的体型啊。”柳向岸挺惆怅着嘟囔了句,被李灼然捏住了半勃的分身边搓边挑逗:“恶人谷那几个怎么想的我不好说,横竖我盯着是因为关心你。”
柳向岸拿腿去盘他的腰肢,使了点巧劲儿将人拢得紧挨住自己:“知道知道。”
“你身上倒也没什么痕迹,是他们怜香惜玉还是你恢复能力愈发强了?”李灼然顺手解了他腰带去揉腿根为数不多的软肉,柳向岸则拿脚跟不轻不重地蹬了他一下:“怜香惜玉这词怎么也不应该是对着我的好吧?他俩不藏刀等着把我操晕再杀掉已经是很讲道义的结果了。”
李灼然摸着他的穴口听着他的呼吸,瞅着放松的那一刻让指尖钻入其中,灵活又稳妥地唤醒这条狭长的甬道。他没有去纠正柳向岸对谢酒安燕来他们的印象,尽管在数次交手的过程中,李灼然曾亲眼目睹他俩看着柳向岸短暂愣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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