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谁说的…你经常把我搞哭…以前你…”
夏怡就这样和夏季霖斗着嘴产生了困意,说到后面不知道自己含含糊糊说的,是什么。
夏季霖听见夏怡逐渐平稳和绵长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缓缓地开口:“你知道我圣诞节从波士顿回来,没有说服那群傻逼老白男把那笔债务还款期限延后的时候,爸在办公室怎么骂我吗,说我就是个在关键时候磕磕巴巴,只会投降的软蛋。”
“说他不会把位置留给一个不敢拿主意的懦妇。”
“但他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成继承者培养,我们只是他竞争的工具,但那又怎样,夏子豪就是一个废物,扶都扶不起来的废物,他连竞争都不敢和我竞争,只会打电话问,爸我该怎么办,他只想躺着花钱。”
“我就算要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结婚,也不会答应夏颂年卖掉自己的股份去填那个窟窿,你知道吗他才是个软蛋,不敢承认这个窟窿就是他犯下的错。”
“我不是,你们才是。”
“夏怡,为个男人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夏怡,要是有一天,我要你站在我这边的时候,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夏季霖抱紧了夏怡,觉得自己身上稍微缓和了一点,又挨着她的脖颈,轻声问:“你会吗?”
晚上十一点,依然是春山那个连接着喧嚣与繁杂的十字路口,六十秒的红灯。
靳凌看着后视镜的那辆幻影和他打了一下灯,车牌号熟得很,春山最大投资公司傅氏集团底下的车,早期和梁京行他们还没分家的时候,第一轮融资傅氏就参与了,名义上傅适也还只是个副总,但实际上早就真正掌权了,权利交接可以很快,名义上是要缓和一点,人情社会,还有很多人,事,关系要慢慢打点。
车从后面开了上来,到了靳凌左手边的这条道上,两边车都默契的摇下了窗户。
傅适也坐在副驾驶,先开口:“上次我听梁京行说,你住南边,那边离你们公司近,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了。”
靳凌说:“刚好今天有事来了这边一趟。”
傅适也笑了笑:“我上次听梁京行说,你说干到三十二岁就退休,我还以为他开玩笑呢,怎么样,最近忙吗?”
靳凌也笑了笑:“还行吧,我们小公司,忙也就那样。”
傅适也看了一眼还剩五秒的红灯,手放上车窗檐,点了点,说:“靳总说笑了,既然不忙,那我下个月订婚的时候请你可别不来啊。”
靳凌手把着方向盘,脚放在油门上,说:“傅总都这么说了,那再忙也得来。”
傅适也:“那有空再单独约。”
靳凌:“一定。”
绿灯一亮,两辆车在十字路分开了,一个往东,一个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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