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猫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脸上的泪痕。
陈碧渠把窗帘拉上,坐到桌子上面,从群里找出那个拿酥酥当头像的人,点开,发了一条消息。
答复来得出乎意料的快,陈碧渠把新联系人的名字改成真名,下一秒微信电话就过来了。
他顿了片刻,接起来:“你好。”
“你好,小陈警官,”那边聂郁语气里盛着担忧,“我刚刚才了解到情况,同同现在还好吗?”
“刚才哭了片刻。”
“麻烦你多劝劝她,她孕晚期不能情绪动荡太厉害……”
陈碧渠静静听完,嗯了一声,而后道:“聂先生,网友怎么说都无所谓,夫人担心的只是如何跟你父母解释。我想,这可能得劳你挂心了。”
爸爸妈妈……
聂郁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相信薛预泽绝对不是真有什么挑衅的心思,可是他能随口糊弄屈峰,却没办法向聂渡云和苏笙说清楚。
不婚主义?可以。
不曝光恋情?可以。
可一个坦然诉说爱慕,甚至弄得满城风雨的自己的追求者,她该怎么解释还跟他有一个相对暧昧的距离?
那边聂郁沉默得有点久,陈碧渠闭了闭眼,低声道:“聂先生,你真是我两辈子以来最讨厌的一个人。”
聂郁愕然。
他长了张温和俊逸的脸,乖巧懂礼性格又好,从小到大不说没有人讨厌他,也少有听到那么直白的不满。
两辈子以来最讨厌的人……自己竟然这么糟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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