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奶奶。”
陈承平把东西放在门口,上来扶住宁长城:“爷爷好,我是陈承平。”
宁长城看他一眼,嘀咕了一句:“都没听你这丫头说过……”
宁昭同快步走到董氏旁边:“太奶奶,我是同同,我回来了。”
董氏腿脚已经不行了,站不起来,颤颤巍巍的手摸上她的手背:“是小同同呀?”
“是我,太奶奶,我是同同,”宁昭同轻轻抚上董氏的膝盖,摸到嶙峋的骨骼,“您现在身体怎么样啊?”
“身体好,身体没得问题,”董氏点点头,粗粝的手指轻轻碰了她一下,情绪也有点压不住,“你好久没来了,你那老特还说你遇到啥子事了,我就说同同是有福气的丫头,哪点会有什么事……”
一番话说得宁昭同忍不住眼泪:“太奶奶……”
“哭啥子,不哭,”董氏揉着她的手,笑得开心,“柜子头有糖,还在老地方,你自己克找哈。这遭回来待多久啊?”
宁昭同咬住嘴唇,小声道:“恰当的话过了元宵走。”
宁长城颤颤巍巍地上来倒茶,陈承平连忙接过:“爷爷,我来。”
宁长城就笑,指着他:“姆妈,孙女婿。”
董氏一听愣了一下,然后问:“同同今年几岁了啊,就嫁人了啊。”
宁昭同抿唇笑:“太奶奶,我都三十了。”
宁长城突然想到什么,有点气:“老二到底啥意思,你结婚都不跟我们讲!”
“他也不知道,”宁昭同低了下眼,“爷爷,太奶奶,我不认我爸妈了,这回回来也没跟他们说。”
一句话说得董氏和宁长城都愣住了。
许久,董氏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背:“你那个老特打小是最叽咕的一个,不认就不认吧。”
宁长城有点不能接受这种分家一样的举动,但老妈发了话,也不敢忤逆:“同同啊,真的不认了啊?”
宁昭同认真点头:“爷爷,我以后只认您和太奶奶,大伯三叔也都不认了,四叔要是对你们不好我也不认!”
宁长城笑:“你这丫头……”倒也心头发软,换了话题:“孙女婿——你姓啥?陈?”
陈承平连忙道:“姓陈,爷爷叫我小陈就行。”
“啊,小陈,过来坐,”宁长城端了个小马扎过来,“山里冷,来向火,别冻坏老。”
小陈。
宁昭同没忍住,别开脸笑得很是畅快。
山里人吃得晚,睡得早,等宁老四宁和全和老婆刘晓娟回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厨房竟然有炊烟袅袅。
刘晓娟放下背篓,看着堂屋一桌子的礼品,又回头看看路口听着的那辆车:“来客了不是?”
宁老四掀开帘子:“爹,有客人啊?”
宁长城一见:“去收拾收拾堂屋,同同来了,和孙女婿做饭去了,马上就吃。”
“啥?!”刘晓娟惊了,“爹你说谁?同同?”
宁老四都听呆了:“同同?她不是——”
厨房门被推开,探出一张小脸:“啊,四叔四婶回来了,辛苦了,马上就能吃饭了。”又回头说一句:“我去摆饭,你看看碗筷。”
看着眼前陌生又有点熟悉的漂亮女人,刘晓娟终于反应过来了:“同同!你回来了!”
宁昭同笑:“四婶,过年回来看看,外面挺冷的,您先去烤烤火吧。”
宁老四半天才回过神,吸了一口气:“真是同同,你爹晓不晓得你回来?”
“他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宁老四一听,心头略放:“不说也好,你爹要回来,家里又是鸡飞狗跳。”
刘晓娟帮着摆饭,闻言嗔他一句:“你说这个做啥?闹得同同也不安生。”
宁昭同笑:“没事,我知道我爹什么德性。大伯三叔也一样不是东西,否则怎么太奶奶和爷爷就愿意和四叔四婶一起住呢?”
大伯宁和忠和她爹宁和孝是当官的,就算为官声计也做不出不赡养老人的事,但宁长城倔脾气,看不惯就不跟着他们住。
宁老四憨厚地笑了笑,刘晓娟也不跟着说,换了个话题:“同同你啥子时候结的婚啊,是不是连你爹妈都没说,我们都没听说过。”
宁昭同端着两盘菜出来,笑:“是没说,先带来给四叔四婶看看。”
一句话说得刘晓娟脸上笑开了花:“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我们又不是你正经爹妈,还能看女婿哦。”
“怎么就不是正经爹妈了,都是爷爷的儿子儿媳,我就当爹妈伺候着不行?”
又娇又蛮的,宁老四都听笑了,扶着董氏慢慢坐到上手:“奶,吃饭了,同同做的。”
一位快百岁的老人,一位也七十好几了,根本熬不了夜。伺候两位老人睡下,宁老四把火升起来,抓了些干果糖果,准备好好跟她聊聊。
“同同,你这回回来,是什么打算啊?”
宁昭同握住陈承平的手,看着橘黄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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