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垫,智能精灵都应答得清晰。
她踩着拖鞋径直走到酒柜旁边,里面都是年份挺不错的大牌白酒,她有点惊讶:“爸爸妈妈喝酒吗?”
“爸爸早年喝,现在学校管得严不让喝了,”他过来研究了一下,很快就找出了钥匙,“要来点吗?”
她笑,叹道:“郁郁,跟你喝酒简直是这世上最无聊的事情。”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没有,”她瞅他一眼,笑得不怀好意,“除非你让我捆着,然后我一点点灌你,看你喝完是什么反应。”
他从后面抱住她,笑:“想捆我?”
她眨巴着眼睛:“一点点想。”
他咬她的耳朵,语调黏黏糊糊:“可以想多一点。”
爸妈眼皮子底下重获自由,闹过分一点是必要的尊重。
温柔的捆缚,灼烫的吻,暧昧的摩擦,红着眼眶的忍耐,反客为主的呼吸,深了再深的顶撞,细微的疼痛,难耐的呻吟,窒息的快感,抵死的缠绵……故国已远,然而同样的天与地,也足以让她裁上一角空间,与爱人肆意偷欢。
两点过,两人闹够了,他抱着腰酥骨软的她从浴室出来,吻颤巍巍的:“同同。”
“嗯。”她低声应答。
“同同,”他呼吸渐重,和吻一样沉,“同同,我爱你。”
“我也爱你。”
“同同……”
“嗯?”
他一遍遍唤着亲昵的爱称,在唇齿间,咽喉里,咀嚼过,碾碎了,好像有什么幽然的余香不断,能沉淀入呼吸里,以支撑他的余生。
他轻柔地吻她的纹身:“同同,同同……”
“我在,乖,我在。”
“我都没想过还能有这一天,”他低声道,“明明几天前我还在忏悔,我怎么能连自己的心都管不住……我好害怕会困扰到你,又觉得自己特别卑劣……我怎么还能有幸能跟你在一起,我甚至都不敢坦然面对自己的爱……”
他都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更没想到,会有这样好的一个结局。
温热的呼吸扫在后颈,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我当年就告诉过你了。”
“嗯?”
“郁郁,你太乖了,”她翻过来,抱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额头,“你可以不用那么乖的。”
乖。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要学着任性一点。告诉我你爱我,你想占有我,告诉我你不喜欢我身边那些男人,”她的睫毛都和他缠在一起了,声音很低,“告诉我,你想跟我一起站在人前,宣告我是你的。”
他眼里都要蓄起泪来:“你这么惯着我,我会得寸进尺的。”
她捧着他的脸吻了吻:“难道我想要你百依百顺吗?”
他忍着泪意,也说不出话,只是轻轻压住她,把脸埋在她肩窝里。
她揉了揉他的头,下了一个开窗帘的指令。帘布拉开,慢慢露出窗外雪色已霁,高楼林立,冬月冷清。
光污染严重,只能见疏星几点。
然她远望,眉眼闪烁,似仍有星河入怀。
第二天宁昭同实在是不想出门了,抱着聂郁撒娇:“不想出去,人家腿软,都怪你。”
这谁能顶得住啊,他连忙抱住她:“好,那今天不出去了,在家待着。”
结果计划得好好的,他都准备看着她跟喻蓝江打视频了,老同学一通电话过来:“聂郁!你小子回咸阳不吭声是吧!”
“啊,班长!”
“哦,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了呢!”
聂郁被挤兑得不行:“错了错了,班长,什么事啊?”
“没事儿不能找你是吧!你小子当了解放军一天比一天冲是吧?!”
她没忍住,轻笑一声。
那边听见了:“弟妹也在?!”
聂郁失笑:“到底什么事啊,我本来没计划回来的,所以也没联系大家。”
“就知道你小子心里没我们!晚上出来吃饭,袁姐攒的局。”
“我”
“不许推啊!你都多久没参加集体活动了,要回到群众中来啊首长!”
聂郁没辙,看她。
“去吧,”她笑,“不许喝酒。”
那边耳朵实在是灵:“哎!把弟妹一起带来啊!”
聂郁又看她。
她坐起来:“一定要我去吗?”
聂郁直接开了外放。“弟妹赏个脸,我们跟你讲这小子小时候追隔壁班姑娘追到女厕所的故事!”
她:“?”
聂郁:“?”
她做下决定:“行,宝贝,今天这酒我帮你喝了。”
那边笑了两声:“地址微信发你啊,晚上按时到。”说完就挂了。
聂郁挠了下脸:“没有这种事……”
她起身去翻化妆包,轻哼一声:“有没有晚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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