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话还回来了?”
他示意她过来:“知书达理,尤其美丽,偶尔端庄,称得上动静合宜。”
她依着力道坐到他腿上,略一挑眉:“是不是太会说话了?”
他露出一点笑意,握住她的腰:“自认非常真诚。”
“那为什么突然那么真诚?”
真是敏锐。
沉平莛心里暗叹,掌心磨了磨她的脸:“还生气吗?”
宁昭同对上他的视线,片刻后才道:“我生什么气?”
“当天”
“当天就不用说了,”她打断他,但神情确实很平静,“沉平莛,我没想过追求跟你完全契合。如果我们处处都没有矛盾,只能说明我们的交集不够多,或者你一直在纵容我。这都不是我想见到的。”
他怔了片刻,而后点头:“你说得对。”
“虽然公私分明是个笑话,但凭我跟你现在的状态,的确不想多掺和你的工作,”她放低声音,手指拂过他眉间的毛流,“你决定吧。”
这态度——
他失笑,按住她的手:“不觉得委屈?”
“我委屈什么?”
“太识大体肯定会委屈的,”他眼底含了笑,“我也希望你能过得自在一些。”
她听懂了:“你不纵着我捣乱你觉得难受是吧。”
“你能捣什么乱?”
“感觉在质疑我……是因为我什么都没问你要,你觉得心里不踏实吗?”
这话说得有些太直白了,他顿了顿,抬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像美人计一样。”
窈窕的身段和露骨的勾引不值得警惕,乖顺和无欲无求的表象却容易让人沉沦,甚至开始惧怕余生握不住这个唯一。
她笑得厉害,很放肆地扯着他的衬衣领子逼他靠近:“那我要怎么跟你证明,我不是想搞个大事,只是图你这个人?”
是啊,怎么证明。
他看着面前这张笑脸,漂亮得像怒放的牡丹一样,正是开到最艳的时候。
他知道一旦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他的忐忑就不证自明了,可他依然迈出了这一步,以自己对她的不够自信,来换取她可能的宽慰。
他说,他不信她能爱他。
却又这样盼着她能爱他,如此一直地留在他身边。
许久,他说:“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需要给出怎样的诚意,才能让自己真正远离失去她的焦虑。
她似乎从他眼底晦暗而混乱的光里读出了一些什么,笑意缓缓地收起来,睫毛掀起又落下,低声道:“要我来给你一个答案吗?”
让她给一个答案……
他重复:“我不知道。”
他这半生只学会了保持警惕,却没能学会坦诚交付自己的心。
她轻轻点头,露出一点很柔软的笑,撑着他的肩站起来:“再过几分钟就可以洗掉了,今天早点休息……我有点东西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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