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所以,我们可能需要提前做一些布置。”
过玄断断续续地描述了一遍事态,和警官说得八九不离十,但还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位姓聂的先生,提前拷贝了餐厅的录像,并且在警察到来之前,收集了在场所有的视频。”
傅东君一怔,而后目光微动。
陈承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姜疏横朝后退了一点点,借着昏暗灯光的掩饰,握住了他的手掌。
扶着过玄的女人看她说得那么困难,接过了话头:“我们没有授意,但是在场有人把视频发到了网上,现在已经发酵得很厉害了。如果没人压,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能上热搜。我们这边不忌讳见网,不知道宁老师有没有什么顾虑?”
“舆论风向怎么样?”傅东君忙问,拿出手机,打开许久不用的微博,“有职业水军下场的痕迹吗?”
“暂时还没有,舆论大多是要求警方赶紧出通报,以及夸她们见义勇为打架厉害,”女人顿了顿,“也有人在隐约透露那边的信息,我是想,我们需不需要推波助澜一下?”
衬衫男人也看过来:“消息一放出去那边肯定会删,如果想要把事情闹大、拉更多的机构下水,就需要尽快了。我手底下有几个自媒体公司。”
过玄握住女人的手臂,补充一句:“请尽快联系北大校方,最好让他们下场表态。”
傅东君重重点头:“我这就去联系。”
陈承平听得皱起眉头,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走远几步,压低声音:“你想什么呢?这事儿他们能做你不能做,你做了就是实打实的不维护团结,一顶帽子扣下来你还想不想干了?”
傅东君踉跄了一下,一听这话忍不住冷笑一声:“团结个鸡巴,他杨家就能代表公安了?”
“就算是公安系统的蛀虫那也不是你能伸手打死的!规矩不懂?等上头调定了你才能跟着屁股说两句!你现在这叫自找麻烦!”陈承平有点气,这孩子怎么就说不信呢,“别一会儿小宁醒了你被踹出来了,你真打算让她养你啊?”
傅东君被说得有点难受:“那、那我现在能干点什么啊?我坐在门前光知道哭哭好几个小时了,我他妈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一样。”
“牵涉到那一层谁不是废物?”说到这里陈承平也怒了,骂了句脏的,“几把操的,我还真不信他能一手遮天了,这世上没这种道理。你也别这么揪着心,楚循的意见我告诉你了,他都说了无条件全力支持你,总不至于一点儿水花都翻不出来。不说别的,咱们什么时候怕过事儿?什么任务咱们完不成?想想你哪出来的,振作点儿!”
傅东君神色黯然:“老大的关系在军部,不一定能说得上话。”
这倒也是。
陈承平叹了口气,感同身受地觉得棘手:“那你爸呢,什么态度?”
傅东君眼神空洞了一瞬:“他说晚点答复我。”
晚点答复……现在都两点钟了。
这话怕是婉拒的成分比较大。
但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她跟傅东君关系再好,没血缘更没结婚,在傅家家长看来就是不痛不痒。一大家子牵筋动骨的事儿,连人情冷暖都说不上,人家就没理由来趟这浑水。要是傅东君真来横的不管不顾,那才叫一点都不懂事。
“商量好了吗两位?”衬衫男人问道。
催个屁。
陈承平按捺下莫名暴躁的情绪:“这位同志,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没想到那个女人不太客气地接话:“事态紧急,没什么我们不能听的,就在这儿说吧。”
好久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陈承平一时都有点气乐了,似笑非笑地扫了几人一眼:“行,几位是过老师的朋友,不该避着。跟几位交个底吧,舆论这块儿我们不敢沾手,越伸手事情越麻烦……”
虽然气不太顺,陈承平自觉足够真诚,把利害说清楚了,希望他们理解。然而女人听完后笑了一声,有点冷:“听您这意思,那就是我们出钱出力,你们划清界限啊?”
此话一出,陈承平还没什么反应,姜疏横和傅东君都站起来了。
“秀秀!”过玄轻喝一声,按住她的手臂,“不要这么说话。”
叫秀秀的直接女人打开微信,外放了一段语音:“让他们别忘了,今天这事儿我老婆也是受害者,不是宁老师伤得更重我老婆的伤就无关痛痒。我不知道你们几位和宁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在乎的只有我老婆,和你们商量只是念着宁老师的情分,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我说清楚了吗?我的意思是,是,那边来头大背景硬,我也不是一心想找死,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顾。但我老婆伤成这样,这口气我们家咽不下去,所以他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得讨回来。我不介意你们搭顺风车,但如果你们那一大堆弯弯绕绕的权衡博弈只是关系到你们自己那点儿狗屁利益,我完全不在乎也不打算顾忌,我再不讲究一点儿连问都不会问你们一句,懂吗?”
秀秀看着过玄:“我哥的意思,你要不骂他去?”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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