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下贱东西?你今天给我好好说说!”原来是周太安和周老太太以及周谨行周熠听到了这边的声音来查看。周老太太身边的婆子利索的扶起五姨娘又去叫大夫,六姨娘面如筛糠的转过了身就看到周太安微皱的眉头和严厉的眼神,她得得嗖嗖的回答:“老太爷,我刚多喝了两杯酒,喝多了,胡说八道呢。”周太安目光在六姨娘和丁小伟身上转了一圈,还是决定从轻处理,他声音缓和了许多对着六姨娘说道:“喝多了就回你院子里呆着,别在这丢人现眼。”六姨娘本低着头,听了周太安的话后看他没有要替丁小伟撑腰的意思又兴高采烈的抬起头白了丁小伟一眼才回:“是,我这就回去醒酒,等晚上再陪老太爷吃团圆饭。”说完就扭着腰走了。这场闹剧因周太安的到来戛然而止,众人都回了自己的位子。周太安又恢复了那副阴沉沉的目光扫了丁小伟一遍,然后沉声说:“你也回去。”丁小伟连话也没答转身就走,杜鹃和百灵对着周太安一行人恭敬地行了礼才跟上,丁小伟走的急,没几步就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他浑身被抽干了力气软绵绵的倒下,传进耳朵的最后一声是百灵尖锐的叫他“主子。”
丁小伟被仆人七脚八手地抬回院子,好在刚五姨娘受伤请了大夫来,大夫给五姨娘上了药就直接来看丁小伟。百灵在里面陪着丁小伟让大夫诊治,周太安和周老太太坐在前厅听杜鹃汇报,周谨行和周熠则坐在一侧旁听。杜鹃跪在地上弯着腰声音平静的回周太安的话:“我家主子自这个月开始就有些不舒服,以前胃口好得很,最近是什么都吃不下,难得吃点东西还吐。我和百灵都劝过了让他请大夫医治,可他一直推脱怕麻烦。今儿中午的午饭主子就没用,刚听完曲儿吃了口月饼又开始不适,五姨娘在旁也是看见了的。我这才和老太爷汇报想让主子回屋休息,结果我们刚要走就被六姨娘拦住了,还打了百灵,主子气不过才和六姨娘起了争执。周围坐着的几个姨娘和丫头都看到了,五姨娘也因为上前劝解受伤了,老太爷若不信我说的话,认为我是偏袒我家主子,可以随意找人询问。”杜鹃说完还是低着头,直到周太安沉闷的“嗯”了一声才敢抬起头,周太安眼睛在杜鹃脸上盯了会,好似在辨认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杜鹃虽说的都是真话,但也让周太安的眼神刺的惊出一身冷汗,不知过了多久周太安才低声说:“你起来吧。”杜鹃起身才发觉腿已经跪麻了险些没站稳,直到她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才回了点力气退下。
前厅里就只剩了周太安周老太太周谨行和周熠,丫头端上茶水也退下了,除了周谨行喝了口茶别人都没动。周熠坐在最靠边的角落用余光扫了下周谨行,看他表情还是毫无波澜镇定自若。虽然他清楚周谨行这人冷心冷面对丁小伟九成是利用,可在目睹了二人那样缠绵的肌肤之亲后怎么想也觉得周谨行会稍微担心下丁小伟,可惜丝毫没有。周太安回忆着刚才杜鹃的话,丁小伟这反应看起来十有八九是怀了,可他是个男人,真的能怀孕吗?再说自己这岁数,那东西虽然还能用,但真的还能让人怀上孩子吗?大夫还在里面为丁小伟把脉没出结论,万一真是他想的这样那这孩子是自己的?他这辈子有过那么多女人最后却只留下两个原配夫人生的儿子,这其中虽有大宅院的藏污纳垢,但难道没有他自己的问题?他又斜着眼打量了下周熠,丁小伟的孩子会是下个周熠吗?这种被戴绿帽子的事他能忍得了一回断不会允许再次发生。
屋里传来阵阵脚步声,大夫拎着药箱子神色慌张的走到前厅对着周太安直直跪下低着头一言不发。周太安看大夫这样子又印证了心里的想法七八分,他喝了口茶问道:“诊断的怎么样?”那大夫不是常给周太安诊治的相熟大夫,只偶尔给周宅里的女人诊治过。他摸不清丁小伟的身份,只偶尔记得听人说过周老太爷最近娶了个男人做姨娘,他得罪不起周太安,也不能撒谎毁了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名声,索性咬咬牙闭着眼说了实话:“是喜脉,我切了四次,准确无误!”此话一出反映最大的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周老太太,她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七零八碎,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那跪着的大夫沉声说:“一派胡言!他一个男人怎么会怀孕?我看你就是个庸医!”就连周谨行也面露惊讶,周熠表面上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有在没人注视的时候斜着看了一眼周谨行。那大夫始终没抬起头,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滴落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我切了一辈子的脉,这么简单的脉象绝不会错,您若不信可以再找大夫来看。”周老太太刚才听了杜鹃的汇报也产生过丁小伟有了孩子这种想法,可只一瞬间她就放弃了,丁小伟就算再怎么看也是个男人,男人怎么可能怀孕?此刻她听了大夫的话,颓然的滑坐在椅子上呢喃道:“怎么可能?怎么会?他是男人,是男人啊!”周太安看她这失心疯的样子吩咐丫头把她带回屋,然后又摆摆手低声在他贴身丫头耳边说了些什么,没一会那丫头就用托盘捧着好大一笔银钱进来送到那大夫面前并拉着他站起来。周太安笑着对那大夫说:“今儿辛苦您了,这是酬劳,到了外面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心里有数。”周太安的笑不达眼底,只看了一眼那大夫就又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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