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出于法律灰色地带的交友软件账号。
他发现她们在失踪前,都与同一个叫lenne的人有密切的加密消息往来。但这个叫做lenne的人,已经几天没有上线。
调查到这里陷入了困局。展慎之要求乔抒白:“你平时多留心,身边还有没有用这个软件的人。”
乔抒白像做贼似的,四处偷看了跳舞女郎的手机,都没有发现这软件的痕迹。甚至还自己下载了一个,但软件只限女人和有钱男人使用,需要视频验证或者验资,乔抒白两个都不沾,只好放弃了。
三月中旬,乔抒白换了宿舍,从臭气熏天的八人间里搬出来,和路淳两人分享一间十平的卧室。
他拥有了一张不用爬上爬下的一米二宽的床,还有了一个小床头柜和衣柜。
来耶茨十多年,乔抒白头一次过上这种有尊严的生活,不再活得胆战心惊、受尽欺辱,也不用对人人曲意逢迎,如同来到了仙境。
躺在新床上的那一刻,他真飘飘然得几乎快忘掉支撑他活过这么多年的愿望了。
不过第二天晚上,他的梦就醒了。
晚上九点半,乔抒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发现门上了锁。他先是轻轻敲门,路淳不开,他只好开始用力地敲了几下。
大约敲了三十秒钟,门被人一把拉开,路淳腰间围着白色毛巾,满脸好事被打断的愤怒,火大地骂着脏话,狠狠地推乔抒白肩膀:“没见我忙着?”
“路哥,”乔抒白被他推得往后好几步,不敢生气,讨好地对他笑,“我是来睡觉的。”
“我在里面忙着,”路淳身上的肥肉震颤着,“你听不懂?”
乔抒白还想和他讲讲道理:“可这也是我的房间啊——”
他的话没说完,一股巨大的力扇在他脸上。乔抒白的背撞在墙上,眼冒金星,右脸火烧一般肿了起来,牙齿都仿佛松动了。
“我说,”路淳的声音像从天外传来,阴沉冷酷,“不会教教几个小姐跳舞,就觉得自己是什么人物了吧?让你滚,你就乖乖给我滚出去。”
门在乔抒白面前猛地甩上了,昏暗的走廊里没有别人。他头顶的灯可能快坏了,一闪一闪的。
他一步一步往外走,头还晕着,脸痛得像被刀割了一百道,失魂落魄地走出破破烂烂的宿舍楼,宵禁已经开始了。
无人机的探照灯在街上扫过,他躲进屋檐下,体内突然传来展慎之的声音:“你为什么还在外面?”
展慎之的嗓音中气十足,傲慢非常,像指责他违反宵禁规定。
乔抒白几乎是恨着这样不谙世事的大少爷的,但他现在已经很清醒了,展慎之比俱乐部那些暴徒好糊弄的多,是他唯一有希望攀上的靠山,只要能往上爬,不再过这种日子,要他跪在地上对展慎之摇尾乞怜,他就可以做最可怜的那条狗。
“展哥,”他挨着墙,细声细气地对展慎之说,“我被赶出来了。”
“怎么回事?”
“就在十分钟前,你可以看录像的,我得先找地方躲躲。”
乔抒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巡逻的治安警和无人机,跑到他上次来过的私人影厅敲门。
影厅老板娘本来不冒险开门,或许是看他像条丧家犬犬似的,还是开了条门缝,把他放了进去。乔抒白想多给她十块,老板娘不收,给他塞了回来,带他进房,还送了他一瓶冰水。
观影间很小,黑漆漆的,乔抒白拆了毛毯盖在身上,用冰水敷脸。
展慎之应该是去看了看了监视器的录像,出声问他:“那是谁?”
“我的新室友,”乔抒白裹紧毯子,告诉他,“以前的领班,路淳。”
展慎之沉默,乔抒白又马上说:“没关系的,展哥,我从小就老挨打,没有很痛。大不了就是以后睡到外面来。”
“为什么会挨打?”
“这哪有为什么呀,”乔抒白觉得展慎之简直有些不谙世事,苦笑,“看我不爽就打了嘛。”
他转了转手里的瓶子,压到肿起的牙龈,“嘶”了声,说:“就是不知道明天回去睡会不会又被他打。要是每天都要出来睡的话,真是很贵。”
展慎之安静了几秒:“过几天我想办法,给你拿点钱。”
这么好骗。黑暗中,乔抒白嘴角弯了弯,没有接话,他播了一部老电影,电影没什么剧烈剧情,音乐也很安静。
冰敷过的皮肤不再肿得厉害,没多久他就躺在散发着霉味的沙发上睡着了。
或许倒霉和好运气是相伴的,次日早上醒来,乔抒白便接到了通知,他第一次获得资格,能够参加俱乐部的管理例会。
一晚上过去,他脸还没完全消肿,白皙的脸颊红了一大块。中午走进员工食堂,坐在门口吃面条的金金一眼看见了。她拉着乔抒白,心疼地问他怎么回事。
金金有一头棕色的长卷发,涂了红指甲,手指轻轻地摸乔抒白的脸。乔抒白不愿她担心,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柱子,拜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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