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眼下说了这话,白吟心思又多,搞不好,觉得她故意膈应她呢。
毕竟做了妯娌那么久,眼下管家的权利已经到手,自从管家以来,白吟的确也帮衬了不少。
没必要再像之前一样,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不必拜了。”白吟扯了扯嘴角,她说话的声音格外的轻柔。
“那便去用一些斋饭吧。”落明珠也觉得刘竿晓方才那一番话极为不妥。立刻转移了话题。
眼下同白吟的口舌之争,刘竿晓同落明珠能避免则避免。
白吟虽然平日里一声不吭的,但是嘴巴上却是个不肯饶人的,她们若是偏要针对白吟,怕是也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用过了斋饭,又顶着太阳走了下去,白吟脸上已经被晒红了。
刘竿晓同落明珠两人脖子都晒得红彤彤的,但是都是为了诚心求子,俩人都没吭声。
回去的路上,经过了离楼,落明珠伸手猛地抓住了刘竿晓。
“二嫂,你看……那人不是二哥吗?”
落明珠原本已经就打的霜似的,突然看见了二爷,落明珠一下就来了精神。
从前都是刘竿晓看三房的热闹,她如今也算是看了一次二房的热闹了。
刘竿晓原本是闭目养神的,落明珠话音刚落,她猛的一激灵,抬眼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二爷笑着的侧脸。
白吟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她不动声色的同坐在旁边的刘竿晓把距离挪远了一些。
刘竿晓方才才嘲讽过落明珠房中又纳了几门美妾,眼下落明珠抓到了错处,自然也是不肯放过的。
非得不依不饶。
离楼处于繁华街道,进去的都是一些喝酒的男人,刘竿晓即便是气得脸色发白,她也不可能当众冲进去,把二爷给揪出来。
满腔的怒火,刘竿晓无处发泄,只能捏紧了的手帕,指甲狠狠的陷入肉中,她似乎也毫无察觉。
她还想着二爷这段日子好不容易上进了许多,原来他好色的本性根本就没改。
想来是吸取了小妾与别人私通的教训,他干脆也不纳了,在家中他装的好,哄骗了她。于是偷偷自己来到这种烟花柳巷寻欢作乐。
刘竿晓咬紧了后槽牙,她不动声色的放下的帘子,遮住了外头的光景。
“二嫂刚才还说,二哥现如今已经收心了,我看着可不一定。”
落明珠拿着帕子捂着嘴巴,笑了一声,此话无疑就是在火上浇油。
刘竿晓脸上的神色微变,她压了压唇角,笑的格外的端庄大方,但是落明珠看得出来刘竿晓只不过是勉强装装样子罢了。
“男人哪有不花心的,二爷花心,三爷不也花心?只可怜我们后院这些女人,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
刘竿晓心思多,嘴巴也活络,三两句就把落明珠同她拉到了同一战线。
落明珠微微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了,在座的三个人早就不是新婚燕尔。
都已经成婚许久了,男人们三妻四妾最正常不过,她再说什么独宠恩爱……那都是狗屁。
一时之间,二人艳羡的目光又落在了白吟的身上。
白吟坐在原地,她低头摆弄了挂在腰间银丝的香囊,仿佛没有察觉到落明珠同刘竿晓两人的目光。
这才刚刚回府,天已经擦黑了,白吟用过了晚膳,洗漱,坐在铜镜之前,她才发现脸颊之上已经开始红肿发痒了。
秋乐陪着一起去的,她也未曾幸免。
白吟从前即便是出身再不好,出门那都是有车架的,从未在如此盛夏,还徒步走那么远。
秋乐虽说是丫鬟,但是却是跟着白吟的大丫鬟,虽比不上小姐,但是也是皮肤娇嫩的。
“坏了,咱们又不求,何必去遭这个罪呢?”
秋乐浑然没顾自己,心疼的目光落在了自家姑娘的身上。
“姑娘一张花儿般的脸,要是落下了什么毛病,那可不得了。”
秋乐急的六神无主,只吩咐外头的丫鬟,去叫大夫。
她看着铜镜,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脸颊,感觉到一阵刺疼,她这才收回了手。
“这个时辰不必叫大夫了,过两日就好了。”
白吟不愿意大半夜了还兴师动众,无非就是晒伤,养上一两日就好了,她拿了一点芙蓉膏均匀的铺在了脸上。
秋乐欲言又止,白吟又给秋乐涂上了一点芙蓉膏。
秋乐原本还想着怎么规劝姑娘,去看大夫,可是芙蓉膏抹在脸上,脸上紧绷刺痛的感觉好像就消失了。
秋乐这才笑了出来:“这东西……好像不错。”
“是了,既然如此也不用去叫大夫了。”白吟一边说着一边合上了白瓷盖子。
转过头来想要吩咐秋乐去铺床,谁知叫了几声,秋乐都没有回应,一只大手落在了白吟的肩膀上。
白吟浑身一哆嗦,她扭过来就看到了,秦骁印那张被晒的漆黑依旧俊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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