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活得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步半步,惹的两位出生世家的妯娌心中不快。
可是如今,管家的人是刘竿晓,她自然也不愿意受这份气,上辈子整整八年,她所受的气还不够吗?
白吟神色未变稳稳当当的坐在原地也没有开口搭腔,仿佛把刘竿晓刚才所说的话全都当成了穿堂风一般。
白吟没回答。
刘竿晓微微咬了咬牙偏过头去也不出声了。
两人回到了王府,自然就要把事情全部告诉王妃,四爷此时此刻还跪在松雪堂。
上次偷了御赐之物,王爷吩咐人打了二十鞭子。眼下出了如此丑闻,惩罚就是在松雪堂跪上五日。
王妃这回也是真生了气,并没有去求情,白吟同落明珠两人打院子前路过的时候。
四爷颓废的跪在原地,脑袋仿佛没了主心干一样,随意的垂在胸膛前,他正在打瞌睡呢。
四爷年纪小,从小在王妃跟前长大,王妃没有亲自带过秦骁印,所以就把全部的爱全部都倾注在四爷与大小姐的身上。
所以养出来的四爷与大小姐如出一辙的傲慢并且目中无人。
进去松雪堂的时候,王妃已经坐在高堂上了,她随意的挥了挥手,伺候的丫鬟立刻给白吟同刘竿晓两人奉上了一杯热茶。
王妃目光从两个儿媳妇身上一扫而过,她知道刘竿晓气性高,如今王府出了这档子事,而且李家如今也在京城中排的上名号。
恐怕不会把刘竿晓招待的如同座上宾,所以这才叫了白吟一同前去。
白吟什么都好,就是出身不高,如今还多了一项……不能有孕。抛开这些都不谈,白吟办事是极为稳妥的。
“你们可见过李家大小姐了?那孩子才情双绝,出身也是无可挑剔。”
提起了李家小姐,王妃脸上这才慢慢的显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二房与三房的她不想管。
唯独自己亲生的两个儿子,她对于他们俩的婚事自然是考虑了再考虑。
秦骁印就是因为被拖的久了这才被白吟中途截了胡。
可是眼下,李家小姐,是她早早的就相中的,那样贤良淑德,出生不差的女子,配上她的儿子,那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王妃问的话一出,白吟没吭声,刘竿晓也有些坐立不安。
“说话呀?那样的女子……”
王妃是什么心思,下面的两位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刘竿晓咬了咬牙,心一横,直接脱口而出。
“我们俩没有见到李家大小姐,李家大小姐与当年科考的探花已经定下了亲事,眼下已经开始准备喜服了。”
刘竿晓此番话就犹如一阵惊雷,狠狠的砸在了王妃的天灵盖上。
王妃拿着茶水的手微微一顿,再次反应过来之时,桌上的茶水不知何时已经全部都泼在了小桌上。
郑妈妈着急忙慌的拿着帕子擦干净了王妃身上的水珠。
“什么?我之前送去拜帖的时候,那李夫人分明也是有心思的……”
王妃神色突变,此时此刻不由得喃喃道。眼下四爷的那事一出,原本没有定下的李家大小姐忽然就定下了。
不言而喻,李家这是故意的!
王妃狠狠地捏紧了桌脚,王妃此时此刻情绪不好,白吟同刘竿晓两人都能够察觉得到。
白吟干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刘竿晓也低头站在旁边不敢吭声。
直到王妃吩咐她们回去,两人这才如释重负,可谁知刚刚走出了松雪堂的大门。
隔着一道高高的院墙,里面瞬间就传来了四爷的哀嚎的声音。
“啊啊啊,母亲,你这是做什么啊!”
“母亲,我没做其他的事了!”
“母亲!母亲!母亲!!”
“……”
上辈子,白吟清楚的记得,进门的不是李家小姐,而是纪家小姐
但是纪家小姐性子格外的冷漠,一个人独来独往,闲少同其他妯娌搭话。不知道,后头王妃会不会再次寻到纪家。
一路上,两人各走各的谁也没吭声,刘竿晓时不时瞥一眼白吟。走了半路,刘竿晓还是忍不住吭声了。
“大嫂,眼下四爷的亲事没了着落,王妃还会挑选哪一户的姑娘?”
刘竿晓神色有些不自然,还是上前去打探白吟,无疑是想缓解如今两人之间的气氛。
她不过就是胡说一句,白吟怎么记在心里了,而且,无论她如何示好,白吟都好像没听到似的。
一片静谧,白吟这才回头瞧了一眼刘竿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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