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驻足在原地,神色略略凝重。
“怎么了?”伍琳琅已经走到门外了,见他突然回头,不免有些疑惑。
盛欢秀气的眉头拧巴着,他回到房间里,正对着他雕像看了又看,遂将床上的被子掀了,盖在了雕像的头上,这还不算,他将雕像包好之后犹觉不足,还拔了电视机的插头,将电线扯过来一层层的绕在外头收紧打结,给雕像来了个“五花大绑。”
伍琳琅被他这操作给整不会了。
“你这是——”
“太丑了,丑的我都做噩梦了。”盛欢说:“而且我怕他万一活了。”
“活了?”伍琳琅乐道:“你说这雕像?”
“对啊,我总感觉它像是个活的。”盛欢撇撇嘴,不高兴道:“伍姐你也不要觉得我犯神经病。”
“没啊,我还挺信这个的。”伍琳琅歪了歪头说:“其实之前我就想问你们了,什么癖好啊,把这么个雕像放在人住的屋子里。”
“没办法,谁让异种研究部迟迟不来取件呢!这雕像身上可有大文章!”盛欢说。
“既然如此——”伍琳琅挑眉说:“光用捆的我觉得差点儿意思。”
说完,她退了半步,张开五指,长发无风而动。
图腾,东墟龙女,解封。
刹那间,盛欢听见了水流动荡之声,在夹层的水管里犹如万马奔腾。
雕像的脚下骤然间结起了一层冰,这层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上延,发出“咔咔”的脆响,几秒钟便将这雕像全然包裹于其中,宛如一个巨大的厚实的模具。
盛欢被这奇幻的画面给惊呆了。
他悄然上前,屈指扣了一下那冰层,听到一阵扎实的钝响,让人十分有安全感。
“这样就不用担心了吧!”伍琳琅笑眯眯的上来挽住了他的胳膊说:“老娘这一手就是施瓦辛格来了也是寸步难行!”
盛欢在去医院的途中接到了顾沨止的消息,伴一个实时位置共享,让他人直接过去。
言简意赅的态度除了让盛欢疑惑之外,还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紧迫感,盛欢没有多想,便和伍琳琅一同改道去海西大厦。
海西大厦拥有一切品牌写字楼该有的特点,高耸的建筑外形充满现代化特色,年轻的白领们在停车场附近进进出出,络绎不绝,从外面看丝毫看不出什么破绽,只觉得岁月静好,所有人都在为了美好的生活而奋斗。
盛欢与伍琳琅去往其西面,那里有一处废弃的烂尾楼,其与海西大厦相距不远,却相形见绌,中间隔着一片浅水沟渠,仿佛将所有的人气都隔在了对面。
因为水位浮动不定,又没有人系统管理,这片水渠附近的地面全是烂泥,坑坑洼洼,极难落脚,难怪人烟稀少,盛欢和伍琳琅深一脚前一脚的跋涉过去,远远的就看见熊提和顾沨止两人面对面站着,各自手里都拿着一个铁锹,低着头弯着腰,奋力的挖着,泥点在他们的衣服和裤脚上星星点点的分布着,狼狈得很,不知是不是因为干的是体力活的缘故,两人的腮帮子都紧紧的咬着,面色十分阴沉。
盛欢没来由的感觉到右眼皮狂跳。
“学长!!”他招呼了一声,与伍琳琅一前一后的越过沟渠,“伍姐来了,说是代替卫哥来帮忙的!”
“阿伍也来了?”顾沨止头也不抬道:“那正好,多个人多双手,快来帮忙。”
“那边儿还有两个锹。”熊提说。
两人的语调听起来无起无伏,更没有惊讶可言,唯有焦灼,在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男女性别之差异,大家皆尽力而为,故而盛欢与伍琳琅谁也没有多问,各取了一把工具,上前去帮衬挖掘。
“十月二日,也就是三天前,徐婷婷和何瑾在海西大厦附近执行任务。”顾沨止边挖边低声道:“何瑾负责在地下四层的管道内作业,徐婷婷驱车在地面上接洽盯梢,凌晨时分,徐婷婷意外遭遇了滨城武警部队的伏击,为了躲避冲突,她驱车驶离海西大厦停车场,一路逃至城郊,又弃车在津南湖的湖底藏了两天一夜,这才免于被抓捕。”
“她在湖底藏了两天一夜?!难怪她会有很严重的吸入性肺炎!”盛欢吃惊道:“这是怎么做到的?!不会憋死吗?!”
“她的图腾是‘小蓝鲸’,能拥有短时间的闭气和凫水的能力。”顾沨止说:“但是两天一夜也确实是超过了她的体能上限,据她说当时武警部队一直非常有耐心的在津南湖附近搜查,她实在是闭气闭不下去了,为了避免淹死,恰好有个环卫队的清洁工路过,她见缝插针的将其打晕,换上了对方的工作服才得以逃出来,她当时的第一反应还是回海西大厦找何瑾,但是发现一直联系不上对方,反而撞到了我们。”
“那何瑾呢?!”盛欢急声道。
“我们也正在找何瑾。”顾沨止说。
“这底下都是水管,很难长时间的藏人吧?”伍琳琅用铁锹狠狠砸了两下地面道。
“徐婷婷说当时何瑾在地下释放了可以使得鳄头蛆进一步休眠的气体药剂,会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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