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对我做那种事情的……”盛欢也不看他,眼神虚晃乱飘,咬牙切齿的说:“你!休!想!”
“哦,成啊。”顾沨止的声音四平八稳,语调波澜不惊,看起来公正至极稳重至极,油盐不进的样子,唯有眼尾眯起的几许笑纹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别给我机会,千万别给我机会。”
这下也不用特地定会面地点了,顾沨止上车后便给伍琳琅和熊提两人发消息,让他们立刻赶到虞城市局与自己会面。
盛欢坐在车上,明明不是第一次坐顾沨止的副驾了,他却忽然生出几分不真实感,主要是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要以一个参与人的身份,如此正大光明的加入到顾沨止他们的行动中去,他从未料想过有这一天,阴错阳差又仿佛是水到渠成的自然结果,这让他的心境多少带点复杂,说不出是紧张还是跃跃欲试。
顾沨止以余光瞥他一眼,见他神色凝重,遂开口道:“刚才那几个人你不用担心,待会儿到了虞城最大的警察局,你见到局长,亲自跟他告状,让他们派人去抓,不用不好意思,我就是你的人证。”
想他盛小欢一直以来听到警察的名号都是绕道走的,突然给他这么大的面子让去告御状,还真是非常不习惯。
盛欢轻轻地“啊”了一声。
“网上的舆论你也不用在意。本国网民平均学历不高,网络本身又存在信息差,被带节奏是常态。”顾沨止说:“相信警方会抓到传谣的人。”
能听出来他是在努力的安慰自己了。
“我不是在想这个啦,有你在,我就没在担心的了。”盛欢舔了舔唇角,忽然道:“有人给你拨视频电话。”
顾沨止:“嗯?”
他的手机架在方向盘旁边,顾沨止瞄了一眼发起通话的人,头像是只穿白大褂的松鼠,备注是“【异种研究部门】裴央鸣”。
“裴央鸣?”盛欢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若有所思道:“他……应该是个生物学家吧?”
“嗯。你猜得没错。”顾沨止说。
“额……需要我回避吗?”盛欢犹豫了一下,罕见的表现出自觉。
“用不着。”顾沨止说,顺手点了接通。
画面一闪弹出,对面露头一个二十几岁的男生,肤色白皙,鼻梁上架着两块蚊香片似的眼镜,遮掉了大半张脸,栗色的头发是稻草似的凌乱,一看就是个典型的忙于工作疏于打理的社畜状态。他的背后是一整面庞大高耸的玻璃墙架,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树脂标本约有成千上百个,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大大小小,稀奇古怪,分门别类隔断清晰,玻璃与树脂的色泽交相辉映,泛着剔透晶莹的光。
对方没什么血色的嘴唇翕动了两下,没好气道:“顾sir,你怎么休个年假也能休出这么多事儿来!我真是服了!今天一整天除了你们顾家军根本没人往异种部打电话,我本来以为能有一天的清净,高兴飞了,你们仨倒好,狂轰滥炸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就不能让我多高兴一刻吗!”
“谁也不想的,但异种和污染物上门不挑日子啊,你能怎么办?”顾沨止耸了耸肩,瞥了眼视频背景,“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你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也不知道这两天是什么好日子,全球各地的生物分子学峰会都凑到一块儿开了,人都被派去当代表了,留我一个人守家,你们还疯了一样的打电话。”裴央鸣嘟囔着,把头埋回去,他正席地而坐,周围满满当当堆满了硬皮书,他就坐在这堆硬皮书堆的中央,像个筑巢的燕子。
“辛苦了,阿明。”顾沨止礼貌的说:“你想必是有头绪了才会给我打电话。”
“有个屁的头绪啊!”裴央鸣怒声说:“光凭伍琳琅发给我的那几张截图,能分辨出那是个啥就有鬼了,软体异种纲目的外表本来又都差不多,我看你们这就是在为难我胖虎!”
“阿明又在谦虚,啧啧啧。”顾沨止虚伪又客套。
“不过好就好在,软体异种纲目的习性都差不多。”裴央鸣哼了一声,很吃这套,他打了个响指,身畔忽然传来“唧唧唧唧”的轻叫,盛欢余光瞄了一眼,眼睛陡然间发亮,轻声叫道:“是松鼠!”
两只大尾巴松鼠从书堆里钻出来,灵活轻巧的爬到裴央鸣的身边,两只小爪爪扒着裴央鸣的膝盖,黑石子儿似的眼珠子咕溜溜的,东张西望。
裴央鸣顺手撸了两把松鼠头,眉头一皱,纳闷提问,“你身边还有别人啊顾sir?”
“嗯,是有个人。”顾沨止不以为意道:“不过不是外人,不用担心。”
我还不算外人?
盛欢在心下嘀咕,他眨眨眼,也不吭声,就在旁边儿静观顾沨止嘴里能扯出什么鬼话来。
“谁啊?”裴央鸣说。
“我学弟。”顾沨止说:“今年咱们学校招了个虞城中学的学生,你不知道?”
“知道啊,那家伙还没入学,就已经在超话舞好些天了,东问西问一些关于入学测试的事情,还号称要重金购买答案,真是丢人丢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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