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埋在灶灰里面的番薯给刨出来,已经烤焦了,闻着很香,剥开皮,许秀芳小口小口的吃着,将两个番薯都给吃完了,又将锅里的粥吃完,正准备刷锅洗碗时,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许秀芳撩起门帘,走出去问。
“哟,是秀芳回来了啊?”门外站着的是个老婆子,年纪估摸着有快七十了,佝偻着背。
是隔壁的王婆子。
许秀芳礼貌问:“王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王婆子脸上挤出一抹笑,还有意无意的冲着许秀芳的身上打量了片刻后,说:“秀芳这孩子长个了啊,不过就是太瘦了点,要多吃点,长胖点,长结实点,这女人结实了以后才能生儿子。”
这话什么意思?
许秀芳听着有点奇怪,此时她感觉自己有点像集市上被挑选的牲口似的,被人挑肥拣瘦着。当场,许秀芳就有点不喜,不过她一个没嫁人的小姑娘脸皮薄,不好跟人呛声,就板着脸,问:“王婆婆,你有什么事情吗?”
王家跟许家是邻居,但关系并不是太好,主要是王家太过掐尖要强,总想要压着许家一头,许奶奶在世时是个暴脾气,可不会忍,两人经常掐架,因此许家与王家关系搞的很糟糕。
也就这两年,两家才重新说上话。不过,关系很一般就是了。
这大冷天,还黑灯瞎火的,王婆子突然跑过来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干什么?
许秀芳冷淡的态度,让王婆子心里很不喜,不过呢,她想着要是这事儿真的成了,那可是一件大好事儿,她娘家就留下宝庆那么一根独苗苗了,宝庆还是个傻子,真要是把许婆子的宝贝孙女说给了宝庆,许婆子估摸着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想到能气许婆子,王婆子就高兴啊。两人是世仇,甭管许婆子死了还是没死,只要许家不好过,王婆子就高兴。
不过——
就看这件事情能不能成了。
王婆子说:“我今儿跟你娘说的事情,你问问你娘考虑的怎么样了,要是行的话,我明儿就让娘家那边来人。”
许秀芳没搞明白:“什么事情?”
王婆子道:“这是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不要管,只管去问问你娘,成还是不成,就一句话。”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躺在屋里的何翠霞早就已经听到了,这会儿何翠霞猛然翻身起来,结果不小心摔下床,就听咚的一声响,许秀芳已经冲进了屋里:“娘,你怎么了?”
何翠霞浑身哆嗦着,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吼道:“我说过了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我家秀芳嫁给你娘家那傻子!”
吓唬
这句话可把王婆子惹毛了。她叉着腰直接骂道:“你个病秧子,说话没把门的东西。我家宝庆要是不傻,能看上你家秀芳这矬子?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能不能生儿子都是个问题。”
“呸!”王婆子噘嘴朝着何翠霞狠狠唾了一口:“一家子瘟鸡。”
“你……”何翠霞气得满脸涨红,浑身不停颤抖,一口气险险要下不来。
“娘!!!”许秀芳赶紧给母亲顺气,“你躺着,别激动。”
何翠霞嘴皮子哆嗦着,明显还想说,但她的情绪太过激动,也太过愤怒,那话便噎在喉咙里咋也说不出来,只急得眼红脖子粗……
王婆子还在骂:“难怪谢建国看不上,也就眼瞎的东西才看得上你家秀芳。”
何翠霞抖着手:“……”
许秀芳脑袋嗡嗡的,那一刻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直接冲了上去,将王婆子扛起来,给扔到了门外。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过意外,王婆子当场懵了,直接失声,待许秀芳将她放下后,王婆子才缓过来,顿时骂骂咧咧道:“作死的东西,竟然敢扔我,你再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要你好看!”
她决定了,等宝庆跟许秀芳结了婚,她非得好好磋磨一下这该死的贱人!
许秀芳气急之下,一张秀脸通红,听到王婆子还敢骂,当场就拿着门口的斧头砍过去:“王婆子你给我听好了,你再来我家,再敢靠近我家一步,再敢来我娘面前胡说八道,我直接砍死你!”
“你的命不是很高贵吗?”
“来啊。”
“拼命啊!”
“我不活了,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去!”
许秀芳拿着斧头,不要命似的扫向王婆子,此时她脸上青筋暴起,双眼通红,明显已经在盛怒中,那模样跟癫狂了一样,一时之间把王婆子给唬住了。
王婆子吓的要死,没命的跑,一溜烟的功夫,就躲进了自家,火急火燎的将门栓给栓上。
“砰!”
许秀芳追了过来,一斧头砸在门上,将门砸的哐当作响。
“开门啊!”
“有种你开门啊!”
“不是很牛吗?不是很了不起吗?开门啊!出来跟我拼命啊!”
王婆子腿都吓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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