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买主是谁,我从来不会过问。就算你现在把我杀了,我也说不出来。”
“是吗?”周恩瑾从门外走进来,背对着光,明明外面阳光灿烂,他的身上却充满了冰冷刺骨的寒意。
裴青松:“你来了。”
周恩瑾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对裴青松道:“交代了什么?”
“喏,都在这里。”裴青松狭长的狐狸眼闪过一丝疲惫,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周恩瑾。
周恩瑾快速翻完蓝萍的口供,抬眸扫了一眼裴青松,“昨天没睡好?”
裴青松打了个哈欠,“这不是为了防止郑爱民逃跑吗?这几天都盯着他,好几天都没睡个好觉了。”
郑爱民是铁路局的采购经理之一,曾经因为赵立国和妻子结过怨气。赵立国成了铁路局的采购部总经理,红星工厂和铁路局合作越紧密,郑爱民在铁路局越不好受。
“郑爱民”三个字一出来,蓝萍面色不太自然,暗中观察的周恩瑾将一切了然于心,看向蓝萍,“怎么?很意外为什么我们会知道他?”
蓝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郑爱民。”
周恩瑾:“是吗?我有说你和郑爱民认识吗?还是说我有说过你真正的名字叫郑爱云?”
当初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蓝萍逃亡时没有选择回归郑爱云的身份,而是一直隐姓埋名以萧兰花的名字生活。
后来确认追杀的人撤了,她才离开海沙岛回去老家,只是她的家人已经人去楼空。直到有一次去铁路局送荔枝蜜,她才与哥哥郑爱民相认。
蓝萍猛地抬头,面色惊惧地看向周恩瑾和裴青松。裴青松哪里还有一点疲惫的神情,那双狐狸眼好笑地看着她。
蓝萍这才知道自己掉进了周恩瑾的圈套里,她就像泄气了一般,不在抗拒回答:“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我有一个条件,我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的?”
“这些年你一直用萧兰花和蓝萍的名字活动,别人包括你的很多雇主都以为你的真名就叫蓝萍。但我知道蓝萍只是你的笔名。”
蓝萍疑惑:“你怎么会知道?”
周恩瑾从带来的盒子里拿出蓝萍和自己母亲的信,看到信的瞬间,蓝萍瞬间明了,“你是林月的儿子,怪不得。”
林月是周恩瑾母亲的笔名。
当年舒冉月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郑爱云看到后很是赞同其中的观点,特地写了信。两人一来二去,就成了笔友。
周恩瑾记得,他十四岁那年,也就是舒冉月被杀害的前一年,她的母亲到羊城出差,曾经见过一个羊城的老朋友。
“现在想来,那个所谓的老朋友应该是你吧。”
蓝萍想到好友,禁不住露出一抹笑容,随即想到当初两人闹掰,又收敛了笑容:“没错,那个老朋友是我。当年林月发现我贩卖消息的事,劝我回头是岸,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大吵了一架。”
她看向周恩瑾:“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林月口中的刺头小子竟然长这么大了。”
即便是狡猾狠辣如蓝萍想到舒冉月时还是露出了一抹想念,好友她真的是一个特别温柔善良的人。
那时她虽然还没有出卖部队,可双手已经染血,好友大概也想不到她已经无法回头了吧。
蓝萍收回心思,看向周恩瑾:“蓝萍这个名字和郑爱云这个名字并没有直接联系,你是如何发现我的真名的?”
“……发现你就是蓝萍后,我便派人调查了你的情况。你曾经多次找大队长开介绍信去羊城,说辞都是去拜访朋友。顺着这条线索,我们才找到了郑爱民,然后发现了你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我输得不冤。”蓝萍没想到竟然是这里出了问题:“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之后你们想要问什么,我都可以交代。”
裴青松看了一眼周恩瑾,周恩瑾点了点头。
裴青松:“说吧,你要问什么?”
蓝萍笑道:“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想知道,这么多年林月她过得还好吗?”
这话一出,周恩瑾立刻变了脸色,“我的母亲在你们吵架后的第二年,死在出差公干回来的路上。而她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她的笔友蓝萍约她在出事地点的附近见面。”
“这怎么可能?冉月她竟然死了,还是被我约出去的?”蓝萍不敢置信。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周恩瑾将母亲和蓝萍吵架之后,两人联系的信件拿出来,放到蓝萍面前。
蓝萍的目光落在信纸上,面色难看,“这不是我的字迹。”
裴青松看不下去,“这封信和之前的信明明是相同的字迹,怎么就不是你的字迹了?”
“这确实不是我的字迹。或者说之前的信,是我给你母亲写的,也不是我给你母亲写的。”
“什么意思?”
蓝萍:“为了不暴露身份,我的信全部都是邮寄到首都,由我安排的人誊写之后,再通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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