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什么危险。不过从铁牛目前的表现来看,淤血已经开始影响到他的生活。如果不尽快采取措施,很有可能会压迫到神经。一旦神神经被压迫, 无法确认会出现什么后遗症。”
淤血压迫可能导致神经坏死, 神经一旦坏死是无法再生的。如果在未来, 还可以通过头部微创手术来清理淤血, 可现在是七一年。以七十年代的医学条件, 没有很好的方法可以消除淤血。
铁牛还那么小, 他以后该怎么办?
“安宁, 宁医生说的是什么意思?”王福花不明白什么叫神经, 压迫又是什么。
姜安宁很难受,不知道该如何同王福花说。周恩瑾搂了搂她的肩,问:“宁医生,我听说针灸可以疏通经络,不知道是否对铁牛的病有帮助?”
被周恩瑾这么一提醒,姜安宁回过神来。差点忘了,还有中医。
宁远山沉默了几秒,道:“我可以通过针灸帮铁牛试一试,只是这样一来,需要花费的时间就比较长。快的话一年可能有效果,慢的话年也有可能。”
周恩瑾:“还要劳烦宁医生,手术之后,我们会带铁牛回海岛。”
几人商量过后,决定让铁牛去海岛,跟着姜安宁他们一起生活。
王福花虽然舍不得,但想到孙子的病,还是同意了。
要把铁牛留在海岛,不是直接留下来就可以了。铁牛的户口和粮食关系全在锦城,所以帮忙办理好住院手续,周恩瑾就先回海岛了。
一方面是因为假期结束,另一方面是要去帮铁牛转移粮食关系。
姜安宁和王福花去见铁牛,铁牛这会穿着病号服,和宁思明蹲在医院的地上拍烟盒。
两个小家伙年纪差不多,都是不服输的个性,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
看到老姑和奶,铁牛高兴地起身,扑进老姑的怀里,“老姑,奶,我想你们。”
一个人在陌生的医院,又是做检查又是住院的,就算铁牛是个小男子汉,也一样会感到不安。
中午,姜安宁拿着票和钱去医院食堂打饭。王福花见没水了,叮嘱铁牛和思明不准到处跑后,拎着铁皮暖水壶去打水。
铁牛和宁思明排排坐,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好无聊哦。
铁牛看了身旁的小屁孩一眼,“我今年六岁,我是老大。”
“你骗人。漂亮姨姨说你才五岁。”宁思明揭穿他。
铁牛脸上浮现一抹红,“我没骗人,我五岁半了,用我爷爷的话来说,四舍五入就是六岁的小男子汉了。所以我才是老大。”
宁思明哼了一声,“我也是五岁半,我们同岁,你才不是什么老大。”
“那我教你拍烟盒,你叫我老大。”铁牛开始谈条件,见宁思明开始犹豫,又抛出一句,“你要是叫我老大,我就请你吃一颗大白兔奶糖。”
宁思明吞了吞口水,想起上次漂亮姨姨给过的大白兔奶糖,点了点头,“那我叫你老大。”
铁牛很高兴,在无线电一厂他就是老大,到了羊城,他还是老大。
两人没话说了,就听其他病床的人讲话。隔壁床有个奶奶去做了手术后,没回来,听说是死了。
铁牛不明白,问思明:“你知道什么是死吗?”
“老大,你不知道?”宁思明语气像在说你是老大居然不知道这个。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考考你。”铁牛梗着脖子道。
宁思明疑惑想了想,“死就是睡着了,然后变成星星挂在天上,不能回家了。”爷爷说他的爸爸妈妈就是变成星星了。
这一说把铁牛吓到了,“死了就不能回家了吗?是不是就不能见到老姑了。还要挂在天上,那么高要是掉下来摔死了怎么办?”
姜安宁打好饭过来,就听到铁牛的话,哭笑不得。
铁牛看到老姑,跑下床,扑进她的怀里,“呜呜呜……老姑我不想死,我也不想挂到天上。”
“傻孩子,手术很安全,你也不会死。老姑还等着带你回海岛,跟老姑一起生活呢。”姜安宁把铝制饭盒打开,分好饭菜,让饿了的两个小家伙先吃。
铁牛的关注点一下就从死上面移到了回海岛,“老姑,做完手术我可以和你一起回海岛生活?”
“当然。”姜安宁把筷子递给宁思明和他,“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住在海岛,暂时不回锦城了。”
铁牛一下子高兴起来,以后他可以和老姑住在一起了,太好了。
“那我要做手术。老姑,我们现在就做手术好不好?”
姜安宁把铝制饭盒推到他面前,“急什么,明天下午才做手术。先吃饭!”
宁医生不愧是首都医院最厉害的医生,有他操刀,铁牛的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做完手术当天,宁医生带着思明回向阳大队。走之前,铁牛拉着小弟眼泪汪汪,约好到海岛了找他一起玩。
铁牛恢复得很好,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这天,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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