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花打架的地方离供销社并不远,就在粮管所那条街道。
姜安宁到那一看。
好家伙。她妈和隔壁婶子赵桂花扭打成一团在地上打滚,两人头发都乱糟糟的。
旁边围了一圈人在那看热闹,不痛不痒的劝几句,倒是没人真的上前帮忙。
要知道这样的好戏可不常见,尤其挨打的还是赵桂花,大家都乐的看个乐子。
赵桂花看到姜安宁,可算是见到救命稻草了,哭喊着:“安宁你终于来了,快点,帮我拉开你妈。你妈太凶残了。”
她后脑勺那块儿现在还火辣辣的,被王福花薅秃了一块。这个王福花,以前只知道她凶悍,没想到这么凶悍。
“安宁,你不要管。妈早就想收拾她了。”王福花拽住赵桂花,“赵桂花,我告诉你,今天你不道歉,谁来都没用。”
赵桂花替自己叫委屈,好不容易从姜红梅那花五毛钱打听到了曹卫兵的工作单位,本想着在曹卫兵面前说点姜家的坏话,好让曹卫兵对她家丹凤有好感。
这样后期她再顺水推舟,撮合两人。
没想到刚说几句,就被王福花抓了个正着。还有曹卫兵,那人根本没给她脸,直接走人。
她怎么这么倒霉哦。老天爷真的对她太不公平,什么坏事都让她遇到了。
她都认输了,王福花还没完没了,非要她道歉不说,还要在家属院当众澄清。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也不知道姜全根怎么会看上这种人,这么凶悍的女人竟然也有人要。她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好男人,只能嫁给窝里横的废物。
命苦啊。
周围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赵桂花,要不你还是道个歉吧,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大不了回去和你家老马打一顿。”
“对,这次可以让你家马学东重新选一条裤子,上次那条秋裤都破了洞。那屁、股啧啧,比我们家蒸的馒头都要白。”
周围哄笑一片。人群中有些人不明就里,知道的就给他们说道。
上次赵桂花偷拿厂里的钉子,被当众批评,马学东嫌弃她丢脸,两口子在院子里干架,拉扯间马学东裤子被扯坏了,里面红色秋裤屁、股上有个大洞,正好露出马学东白花花的屁/股蛋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马家丢了大脸,好几天都没出现在院子里过。
这句话显然戳到了赵桂花的肺管子,一旦认错,回去老头肯定要和自己干架,反正打已经挨了,她要是梗着脖子不认错,王福花还能吃了她不成。
这么一想,赵桂花突然发现自己没什么心虚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往姜安宁和王福花泼脏水,说自己是冤枉的,要找厂里领导给自己做主。
姜安宁看她妈气得够呛,怕气出个好歹来,上前拉开她妈。
赵桂花见王福花被拉开,更有恃无恐了,躺在地上打滚,非说自己被王福花打伤了,要医药费。
那撒泼打滚的无赖样,也算是让姜安宁开了眼界。
姜安宁蹲下身,要拉赵桂花起来。
赵桂花不动,往地下缩,“别拉我,我手断了,你们必须赔我医药费,不然我就不起来。”说完又开始哭嚎。
周围的人都替姜安宁母女捉急。赵桂花这种人就是狗皮膏药,被她赖上肯定要脱一层皮。
姜家这次要破财了。
姜安宁看着赵桂花,指了指她的手,“手断了我们肯定会赔钱的。就是不知道你手是不是真断了。”
“她就是装的,我用了多大力气我知道,哪可能把手打断。”王福花要拉安宁,安宁朝她使了个眼色。
“我就是手断了,疼死我了哟。我要找领导给我做主,你们姜家人无法无天,把人手打断了还想不认。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姜安宁被嚎的耳朵疼,打断她,“赵婶子,你看多少钱合适?”
赵桂花见有戏,狮子大开口,“我手断了,伤经动骨一百天,医药费加上 误工费,至少要三十块钱。”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三十块钱,你可真敢开口。
姜安宁没否定,“手要是真断了,我们肯定赔。不过我要先看看伤。是这只手断了吗?”
赵桂花眼神闪烁,“是的,就是这只手,哎哟,疼死我啦。”
“我看看。”
“你小心点。”
“一定。”姜安宁嘴上这么说,手却狠狠掐了一把。
“哎哟。”赵桂花吃痛,条件反射用手要打人。
周围的人纷纷道:“不是说手断了吗?这不是好好的,还能打人。”
姜安宁笑着道:“看来赵婶子的手没断,赵婶子不会想说断的是另一只手吧。要这样,我可就要找厂里领导评评理了。我记得上次你偷钉子,厂里领导说你要是再犯就滚出家属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我们这次试试。”
赵桂花这才后怕,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那可不行,毕竟我们打了人,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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