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骤然露出?古怪的笑?容。
她葱根般的手指轻抚他的唇瓣,即便是不说话,可周予知却隐隐预感到了什么。
从前周予知定然是不敢想也?不会想这种事的,在他的心中,他这么不可一世的人,怎么为区区一个女子低下头颅,心甘情愿去?取悦他。
可如?今周予知不仅是心甘情愿的,更为此感到一种隐秘的幸福还有满足。
牧晏本想今晚定要好好玩弄他一番,可眼睛看不见属实少了很多乐趣,好在耳朵还是能听见的,她少年情动时的喘/息厮磨得她半边身体都是麻的。
“周予知,你不许动。”
她慢慢挪动身体。
坐了下去?。
叫爹
这场雨下了许久, 好像随着寒风穿过千百年的时间缝隙,千里迢迢才赶到漠北,在此刻尽数洒落。
两个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牧晏嗓子哑了, 喉咙火辣辣的疼, 半句话都说不出, 在暴雨中淋了这么久, 不生病才奇怪。
周予知也没?好到哪里去,本来上次受的伤就没好利索,陪着牧晏淋了这一场雨,又被她绑住双手欺负这么久,如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周予知, 我?要?喝水。”牧晏在被子里踹了踹周予知的腿,又随手想推开周予知,但根本推不开。
木板架起的床睡一个人才好, 现在两人睡在一起就显得这床格外的狭小,尤其?只要?轻轻一个动作木板床就咯吱咯吱地晃, 晃得牧晏心惊胆战, 生怕床塌掉。
好在这床足够结实,到现在也没?有散架。
周予知顾忌她怀孕也不敢反抗,但牧晏力气不多,她主?动一会就累了,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最后?还是周予知挣脱了绳子……
牧晏整个人几乎被周予知抱在怀中,她踢完周予知后?发现他没?反应, 又出声催促:“周予知,听没?听见啊。”
周予知这才晕头晕脑地起床, 刚踩到地面时站不稳还差点摔一跤,艰难地提起茶壶倒了杯水,捏着水杯凑到牧晏唇边喂她。
牧晏没?有立即喝水,而是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由得吓了一跳:“周予知,你发高烧了。”
周予知眼前模模糊糊,脑袋昏昏,就这样还怕牧晏担心,嘴硬道:“你都没?发热我?怎么会发热,我?身体可比你强多了,别?担心我?,快喝水。”
牧晏肯定是不能要?他喂的,她接过?杯子啜了几口,润润干痛的嗓子。
“周予知,天亮了没?,要?是天亮了,你快去找李大夫看看。”
周予知只穿着单薄的中衣站在床边,听到牧晏这样说也不动弹,反倒露出有些?傻气的笑容:“牧晏,你怎么这么关心我??”
牧晏随口道:“这不是怕你死了。”
她话音刚落,陡然愣住了,她又没?发烧,脑子还是清楚的。
方才周予知唤她什么?!
“周予知,你刚才叫我?什么?”牧晏试探性地问他,握着杯子的手缓缓攥紧,脊背控制不住绷直。
周予知脑子烧成了浆糊,见她紧张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叫错了名字。
他看不得她这副提防的样子,好像他要?害她:“我?刚才叫你陈晏啊,不然还能叫你什么,莫非你也发热了。”
他这样嘀嘀咕咕地说着,还用手背碰了碰牧晏的额头,好像牧晏真的听错了。
牧晏推开了他的手,神情有些?烦躁:“不对,你方才就是唤我?别?的名字。”
“姐姐,那你说我?唤你什么名字了。”周予知这一句话把牧晏问的哑口无言,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气鼓鼓地将水杯砸在了周予知身上?。
周予知连忙接过?,可因着生病动作迟钝许多,还是一个不慎将茶水弄湿了衣襟。
“姐姐,你也就会欺负我?。”他有些?哀怨道,并不为她这般动作而生气。
“不许叫我?姐姐,显得我?好像很老。”牧晏闷闷不乐地躺回?床上?,思绪还在牵扯着周予知方才那声“牧晏”,她并没?有觉得是自己听岔了。
周予知听她这样说,不由得想起两人的从前。
说是从前,其?实也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与陈晏虽然自幼有了娃娃亲,但很早陈父就被调遣至洛州做司马。
周予知雨中枫林前的一瞥,实际上?算是他与她之?间的初见。
周予知与她相处下来,这才发觉她是个温柔端庄的女?子,与枫林前的惊鸿一瞥的灵动大相径庭。可周予知即便如此却也从未怀疑过?她的身份。
她父母俱亡,只能来投奔他。
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很快相识相知,周予知对她的万般柔情,更是毫无招架之?力。
很快他就向皇帝请求了赐婚,哪料婚前皇上?忽然下诏,派他到漠北平定战乱。他那里舍得她,只得求她一同与他去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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