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的喘气。
姹紫嫣红的灯火落在水面,涟漪一圈一圈的荡在水面,聚起又消失。
她看到?不远处的花船占据了宽广的河道,过了那座桥,除了这只花船河面再无其他船只。
经过漫长的磋磨,她游到?这里已经是?极限,再也没有别的力?气游回岸边,透过薄薄的纱帘她看到?舞女纤细腰肢如蛇一般,舞女手?中的水袖随着身体的动作像是?有了生命,她听?到?琵琶响起的靡靡之音,伴随着歌女宛转悠扬的唱腔。
她毫不犹豫地往前游去,就像是?向?往人间的小?美人鱼。
再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时,牧晏累死累活终于爬上了船板,她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一把?匕首从她身后悄悄抵在了她的喉咙处。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牧晏没有办法回答,当?时那一瞬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好像失去了任何一切的感官。
但凡拿那把?匕首的人是?别人,她可能早就已经魂归天堂。
“宋晏?你不是?被?人救下了么??呵,怎么?还是?落在了我手?里……看来你是?注定要死在我手?下了。”谢幸川捏着镶满宝石的刀柄,是?牧晏熟悉地漫不经心地语调:“他们说有小?贼偷偷跑上了船,我今日心情不好本?想杀个贼玩玩,没想到?小?贼是?你。”
他这些?说着便?低低地笑了起来,声线华丽又阴恻恻的,牧晏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吐着信子的蛇窥伺着,但凡她动一下就会被?这只毒蛇给咬死。
牧晏是?真的不敢动。
“谢幸川,是?你让李婆子绑架我的?我们俩无仇无怨,你这么?对我不太好吧……”
“要怪就怪你那个兄长,把?我派到?这穷乡僻壤来治水,你们现在是?夫妻……丈夫犯的错总该是?要妻子来承担的……”牧晏哪里敢去看他,她僵硬着脖颈一动不动,只能望着水面上的倒影。
倒影里的她蓬头垢面真的像是?个小?贼,而手?里拿着匕首抵在她脖子上的男人,活脱脱就是?只吃人的艳鬼。
“谢幸川,你不要冲动啊,我和谢瑜是?好朋友,她是?你妹妹,那么?我也算是?你的妹妹了,你杀了我小?鱼会伤心的!”牧晏很没骨气地哀求道。
可让她奇怪的是?,谢幸川在听?到?谢瑜的名字后,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表情愈发阴郁,眼底的杀意越来越浓。
“你还敢提谢瑜,本?来想给你留个全尸,既然这样那我便?将你皮剥了做成人皮鼓,到?时候送给谢瑜。”
牧晏只觉得汗毛都要立起来了,这是?什么?绝世大疯子,她不再去求他了。
趁着他大量从哪里剥她的时候,牧晏想也不想用头撞向?他的下巴,锋利的刀刃割破了皮肤冒出血珠,谢幸川没想到?她胆大至此,一个不甚真让她得了手?,匕首掉在了船板上。
牧晏哪里敢回头看,一个劲拼命地往前爬,可惜她哪里能逃得开,他一手?按住她的肩膀,膝盖往前曲死死地抵在她的腰部?,谢幸川几乎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她身上。
她痛苦地呜咽一声,像是?误入捕兽夹的小?兽。
谢幸川手?中的匕首重?新抵在了她脖颈间:“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伤我,快去死吧。”
牧晏蜷曲的双手?缓缓松开,认命地闭上眼睛。
可预想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
她仓皇地睁开眼,只看到?眼前一双黑色的靴子,上面用银丝绣着祥云还有张牙舞爪的腾蛇。
“谢二,你又发什么?疯。”
男人的声音很陌生,牧晏想抬头去看他是?谁长什么?样子,可他实在是?太高了牧晏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牧晏痛苦地呻/吟出声,伸手?想去拽眼前男人的衣角。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活路了。
谢幸川抓住她伸出的手?,冷笑道:“看见个男人就想勾引是?么??”
“谢幸川,快把?人放了。”
那人声音比方才略沉了一些?,似是?有动怒了征兆。
“谢端,你是?不是?以为你是?我兄长就能管着我?”谢幸川满脸嘲讽道。
听?谢幸川这样说,牧晏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的人就是?传说中的谢世子,不是?说他常年?镇守在边境,怎么?突然到?了苍州。
牧晏看着谢端往前走了一步,明明好像没什么?动作,就听?到?谢幸川痛苦地闷哼一声,匕首掉下了牧晏眼前。
“只要你一日打不过我,我就能管你谢二一日。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来苍州数日只顾沉迷于酒色,你可知苍州外围已经出现了疫病,圣上让这个当?兄长的来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谢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谢幸川一眼,看也不看他,转身离开。
牧晏趴在地上半天也没见到?谢端的真容,只知道他是?个又高又壮的人。
等谢端一离开,谢幸川痛苦地喘息出声,捂着脱臼的手?臂,冷汗直冒。
牧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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