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死景儿也要死在贵妃娘娘手里,娘娘不要赶景儿走,景儿再也不会说这些不中听的话了。”
这话说完,想到这五年来与牧晏经历风风风雨雨,景儿却哭得越发伤心,几乎要哭死过去。
牧晏被吵的头疼,她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别哭了,再哭本宫现在就送你走。”
景儿被吓得停止了哭声,她垂着头肩膀不断地耸动,看起来格外可怜。
牧晏啧了一声,到底还是把景儿给扶起来,拿帕子胡乱地在景儿脸上擦了擦,粗声粗气哄她:“别哭了,都哭成小花猫了。本宫知道你是为本宫好,我也知道如果我失宠,你做我贴身侍女肯定难免被人欺负。你放心,哪怕本宫再落魄,也轮不到那群老阉货欺负到本宫头上。”
景儿一边哭一边打嗝,清秀稚嫩的小脸皱成一团,看起来像只受欺负的小兔子:“奴婢受欺负不算什么,主要奴婢就是看不得娘娘受委屈,奴婢实在是心疼娘娘,更何况陛下也太过分了!”
牧晏见她这副可爱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捏了捏景儿的鼻子,轻哼道:“景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呢。”
沈照寒刚一进来时就听到这句话,他拧了拧眉,神情阴郁,阴森森的目光盯着景儿看了又看。
沈照寒那日雨夜的确被气得不轻,他到现在都能想起牧晏对明瑶的关切讨好。
牧晏对明瑶那幅谄媚模样,让沈照寒好几次忍不住想讥讽她几句,最后硬生生忍住,拂袖而去。
如今再看主仆俩相互依靠,牧晏对待这个婢女亲昵的姿态,沈照寒怎么想都觉得分外刺眼。
沈照寒这几日一直都在等牧晏去找他闹,他愿意哄她,也愿意向她道歉。
虽然她冷待他去找了明瑶,可沈照寒这几日故意没去庆毓宫,他也把这仇给暗戳戳报了。
沈照寒觉得这事就两清了,只要牧晏愿意主动,他可以既往不咎。
可牧晏没有来。
沈照寒等了五六日,牧晏却好像快遗忘了他般照常吃喝玩乐。
沈照寒每日听暗卫报告牧晏的一言一行,每日心情就愈发沉郁挫败,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劲。
这几日紫宸殿的宫人和上早朝的大臣日子格外不好过,人人都看出帝王心情不好,生怕他一个风雨欲来把人拖下去斩了。
沈照寒又等了几日,牧晏那边还是丝毫没有动静。
他终是坐不住了,一个人来了庆毓宫。
主仆二人完全没看到沈照寒到来,牧晏又捏了捏景儿婴儿肥的脸颊,暗叹年轻真好,满脸的胶原蛋白。
沈照寒重重地咳了一下,主仆二人才注意到他的到来。
景儿见皇帝阴冷地盯着她,膝盖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牧晏见沈照寒漆黑的瞳仁一动不动地看着景儿。她神情冷淡,勾唇嘲讽道:“陛下,你若是看上景儿也要问问我的意见吧,她毕竟是我的人。这庆毓宫想爬上龙床的人不在少数,陛下若是想要,本宫哪有不给的道理。”
沈照寒闻言陡然把目光挪到牧晏脸上,似是想从她神情中找出一丝丝吃醋的意味。
可惜沈照寒只能从牧晏的眼中看到无限的嘲讽,唯独没有醋意……也没有爱意。
这十几日纠缠于心中的问题,明显已有了答案。
或许早在五年前便已经有了答案。
沈照寒蓦然闭上眼再又睁开,他走到牧晏身前,极具压迫感地看着她。
牧晏本就是体型娇小的女子,外加沈照寒本就身姿修长,她身高堪堪到沈照寒胸膛处。
可面对男人极具压迫感的审视,牧晏丝毫不慌,她仰起头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你找替身难道还有理了吗?在我这边发什么疯。
“牧晏,朕给了你那么久的时间,你还是没学会去爱朕。”沈照寒声音极轻,却如同重石狠狠地压在了牧晏的心房。
牧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在触及到沈照寒黑黢黢的瞳孔时心虚地错开了目光。
她努力镇定下来,稳住慌乱的内心,仰起头直视沈照寒。
“你疯了?你这话什么意思?”牧晏一字一句从唇齿蹦出来,长时间的仰头让她脖颈酸涩,可依旧不愿低头。
沈照寒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脖颈,把她朝胸口一拉,他垂着头看她,两人脸对着脸贴得极近几乎要吻在一起,好像是极亲密的一对爱人,可沈照寒说出的话却让牧晏遍体生寒:“朕虽自幼就未得到过什么真心相待,可朕不傻,朕还是能分清什么是爱意,什么是厌恶。晏晏的演技很不好,从一开始朕就看出了晏晏眼中的恐惧惊惶还有……厌恶。可朕愿意给晏晏机会,愿意去教晏晏去学会什么是爱,可五年了,这五年晏晏一点长进都没有。”
沈照寒每说一句话,牧晏的身体就变僵硬一分,等到他话说完牧晏的衣衫几乎被冷汗浸湿。
这一刻牧晏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眼前的男人是从夺嫡中杀出血路登顶的太子,是看透人心善于玩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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