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剩下的部分则由元胤和赫连夜带回黑水。
“主上,各路大军已安排妥当,请主上查看。”赫连夜在账外回禀道。
元胤稳坐帐中,说:“进来。”
赫连夜在账外停顿片刻,才进入帐中,并无他想象中的尴尬场景,元胤正在批阅公文,一旁的书案上,一青年男子正在写字,字迹娟秀又飘逸。
“主上,八万兵马已安排妥当,请您过目。”赫连夜呈上奏章。
宴长宁识趣的起身,说:“你们谈,我去外面。”
尽管宴长宁面部稍有改动,不过赫连夜听其声观其行,仍认出她来。待她走后,赫连夜才问道:“主上,您明知她是邺国细作,为何还将她留在身边?她是毒·药,迟早会害了您。主上不可因一己私欲,就放她在您身边为所欲为。”
元胤十分冷静,他当然清楚吴铭的目的:“你可知,她此次到益州和谁一起的?”
赫连夜摇头。
“卫振廷。”元胤说出那人的名字,“那时我正好回剑门,在一家小客栈路碰到她,当时并不知卫振廷也在,所以就放他走了。我看吴铭是卫振廷手下一个重要人物,将吴铭拽在手中,迟早会引卫振廷上钩,将其杀之。现在邺国的将才青黄不接,唯一顶大梁的就是卫振廷,如果他死了,邺国会怎样?”
赫连夜是秦国将军,当然知道卫振廷的才能智谋抵过千军万马,他并不否认元胤的话,但也不认为元胤将吴铭拘在身边没有私心,现在吴铭可比卫振廷危险得多。
帐外,宴长宁在军营中穿行,高见见她离开大帐之后,就尾随其后。走到军营附近的小河,宴长宁蹲下身在河边洗手活动筋骨,对身后的高见说:“高大人出来吧,这大晚上的不用躲躲藏藏。”
高见听到她的话,从树干背后走了出来:“吴公子,或许该叫你吴姑娘。”
“叫什么都无所谓,高大人喊着顺口就行。不过我很好奇,高大人身为宫廷宦官,如何有这般身手?只怕秦国之内武功高手,能比过您的少之又少。看元胤的武功路数,是您教他的吧?”宴长宁见过无数高手,这个高见一看就不简单。作为秦国先帝留下的心腹太监,他跟随元胤多年,对秦国忠心耿耿,她是邺国细作,现在和元胤纠缠不清,用旁人的话说她是红颜祸水,想必高见对她恨得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邺国朝局
高见面无表情道:“你猜对了。”
“难怪,有这么一位出色的师傅,教出来的弟子怎么会差?不知高大人尾随在我身后,有何贵干呢?”宴长宁当然知道他的目的,身为忠臣良将,铲奸除佞理所应当。元胤已经够厉害了,想必高见的身手更加了得。他要杀她,她未必躲得过。
高见平日板着一张脸,任何时候都平静无波,此刻义愤填膺道:“你是聪明人,咱家明人不说暗话,今天就要你的命!要怪就怪你自不量力企图谋害皇上,坏秦国根基。就算皇上知道咱家杀了你,也不会怪咱家!”
宴长宁并不知高见有多厉害,不敢轻视,却不在气势上败下来:“那也要看高大人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你们都给咱家听好了,除了这个邺国细作,就当是为秦国除害,尔等便是秦国的功臣。出了事咱家替你们担着!”高见知道宴长宁不好对付,先拉拢保护她的护卫一起对付她。
几名护卫犹豫一会儿,同意高见的做法,如今秦国好不容易在元胤手中崛起,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今天杀了这狐狸精,就算自己获罪甚至身死也值了。“高大人的话我等自当听从!”一人带头,众人纷纷点头。
宴长宁陷入被围的困境,好在她武功不弱,几名护卫并不是她的对手,唯一难对付的只有高见。
高见习武数十年,宴长宁自是敌不过,但她见招拆招,也未败下阵来。这个邺国细作果真厉害,高见不着痕迹的抹去鼻头上的汗水。宴长宁心中打退堂鼓,面上仍倔强的坚持,不肯认输。
高见想要宴长宁的命,招招狠毒直击命门,宴长宁为自保,绷紧每一根神经,她不敌高见,逐渐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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