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拿东西要通过背包,背包有20个格子,梁衔月常年在里面放着树枝、木板、砍刀和□□,随时都能拿出东西来。而且刚刚回过空间,还在游戏背包里放了一些食物。
砂锅不算大,装满了水也没有多少,好在这只鸡也是个半大的小鸡。
黄一峰给鸡去了内脏、拔了毛,用小刀费劲的切成小块,准备塞到砂锅里炖。梁衔月默默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了各种调料,甚至还有一小包干蘑菇。
黄一峰挤眉弄眼的对她说:“你也偷偷回家拿东西了吧!哈哈,我就知道没人忍得住!行了,我在这看火就行,你去歇着吧,这里怪热的。”
梁衔月确实热得很,而且明明空间里就有雪糕和冰镇的矿泉水却喝不到的感觉十分恼人。她站起身来,伸手在脸边扇了扇风,说道:“那黄叔你先在这里看着,一会儿我给你送红薯粉条来。”
在往帐篷走的路上,梁衔月悄悄往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这样一会儿她喝水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如同冰水的凉意。
刚走到帐篷区附近,梁衔月就发现这里又多了几个支起来的帐篷,而且十分吵闹,到处都是人的吆喝声,等再走近一看,简直是鸡飞狗跳。
那个村民赶来的鸡四散开到处奔逃,不少人帮着去追,小黑矫健的身影在帐篷间到处穿梭,旁边的人不但没有责怪,反而积极的给它让路。
“这里这里!老鼠刚从这跑进去了!”
原来是有老鼠,难怪大家乱成一团。
小黑会抓老鼠,梁衔月一家早已习惯,不觉得稀奇。村民们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像看热闹一样把成功咬死老鼠的小黑围在中间。
小黑在外人面前是十分高冷的,它一声不吭的挤出人群,跑到梁衔月他们那个帐篷的阴影处躺下了。
天气这么热,小黑来来回回跑了很远才抓到老鼠,这会儿正不停伸着舌头喘气,甄敏赶紧给它倒了水喝。
这时候,梁康时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不少带着自己行李的村民,在指引下陆陆续续的搬进了还有空位的帐篷里。
梁衔月上前递了一瓶矿泉水:“爸,你回来了。大家都搬过来了吗?”她打量着一起来的村民,总觉得数量有点少。
“受伤的村民还有他们陪护的亲人都在梁家村南面的那个重伤区的医疗点,还有一部分人在梁家村小学,咱们这里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么多人。”梁康时大口地喝水,今天下午连哄带吓唬地说了无数句话,总算把大家都劝过来了。
“这是咱们的帐篷吗?里面怎么没有人。”梁康时来到他们的帐篷前,掀起帘子往里看。
“哦,这里太闷,我们都在帐篷后面坐着……”她话还没说完,肩膀突然被撞开,挤进来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在帐篷里转了一圈,作势就要往梁衔月他们铺好的被褥上躺。
“那是我们的地方,你们的在这里。”梁衔月走过去,拦住了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他们应该也是被分到这个帐篷里的人,他们这个帐篷还有三个空位。
这两个男人来了以后,虽然还差一个人才满,但应该不会再来人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住在一起,在这个时候根本不愿意分开
“不都一样。”年纪大的那个男人邋里邋遢,头发一缕一缕地缠在一起,一双眼睛浑浊又无神,眼袋浮肿,一眼看去简直像个流浪汉。
梁康时走过去,挡在梁衔月面前,厉声喝道:“一样什么一样,回你们的位置去!”
年长的男人这才撇了撇嘴,转头回自己的位置躺下,也不铺开发给他们的薄褥子,就垫在头下当枕头。
年轻的男人看起来整洁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去,一口抽烟过度的黄牙,流里流气的打扮,他一把抽出男人头下枕的褥子,大骂道:“就发了这么一个玩意,你他妈枕了我枕什么。”
男人的脑袋突然悬空,嘭地落在地上,他一个翻身坐起来叫道:“我是你老子,我想枕你就滚一边去!”
两个人破口对骂。污言秽语让梁衔月不适地紧皱眉头,终于忍受不了走出帐篷。
梁康时跟在她身后,暗道一声晦气。怎么和这两个人分在一间帐篷。
这两个男人他都认识,是梁家村的有名的混球,老的叫梁达,年轻时赌钱又打老婆,把老婆打跑了,家产也败的差不多,倒是不赌了,改成酗酒,喝成了个酒蒙子。去年冬天因为喝不到酒在家发疯,听说还把自己老娘打死了,把尸体藏在家里没往外说,等到洪水来了才说自己老娘是淹死的。
其实左邻右舍都听见冬天的时候他打人的声音了。也就是从那以后,再没见到老太太。
梁达的老婆跑了,留给梁达一个儿子,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出落成一个小混混,三天两头的进派出所,父子俩一言不和就在家对骂,整个梁家村都知道他们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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