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羁在林砚对面坐下来,闻言懒洋洋道:“吃你的。”段辞又尝了中间的色拉,他很会活跃气氛,有他在就不会冷场,段辞朝着林砚道:“小学弟拌的色拉也好吃。”“是色拉酱好吃。”林砚纠正他。徐尧对那盆色拉特别偏爱,他牛排没怎么吃,只碍于礼貌浅尝即止,色拉倒是吃了不少。他咬了一口生菜,突然开口问段辞:“你和陆羁是林砚的学长?都叫他小学弟。”徐尧还记得当时段辞在酒吧里对林砚勾肩搭背的样子。段辞只依稀记得徐尧是call ul的老板,他对徐尧没什么“情敌”的概念:“对,小学弟比我们小一届,叫习惯了。”徐尧嚼碎了生菜,咽了下去。桑宁晚上本来就不怎么吃东西,他只吃了很少的食物,吃的色拉偏多。谢无宴低着头,一贯地不爱说话。他握刀叉的姿势很随意,看得出来在国外生活过,透着一种随性的优雅。陆羁平时其实很讨厌这种没味道的素菜,但这次他吃完牛排后,也尝了一尝那道色拉。还挺甜的。这顿饭结束的时候,江舟凉看着空盘的色拉,悠悠地说:“看起来大家都很喜欢吃色拉酱。”林砚以为他还想吃,他就说:“那明天中午还做。”这顿晚饭吃完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明天还要早起。林砚和陆羁他们说了声“晚安”后才回到房间里,江舟凉已经先去浴室洗漱,从紧闭的浴室门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林砚蹲在行李箱面前,正在翻找等会洗澡换的睡衣。房门已经合上,进来的时候江舟凉已经准备充分地盖住了摄像头,什么都拍不到。林砚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在酒店里同陆羁他们住完全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就是恋综的魔力么。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过了没一会儿,江舟凉带着浑身的水汽走了出来。令人意外的是,他没穿带进去的睡衣,只用一条白色的浴巾围住了下半身。男人没带眼镜,完整地露出了那张脸,他好像有点混血,那双没有遮蔽物的桃花眼显得很有魅力,露出的上半身胸肌和腹肌都在,人鱼线顺着腹肌隐没进浴巾深处。江舟凉的头发已经完全吹干了,搭在男人的额前,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不少。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还没等林砚开口,江舟凉就指着身后的浴室说:“不要进去,喷头坏了,要找节目组的人来修。”他顿了顿,补充:“我的衣服都湿了,出来换一件。”
林砚说:“好。”他其实真的没想偷看,换衣服是很常见的事,他们都是大男人,没什么好奇的。但是,他只是从行李箱前站起来,那一瞬间,就只看见江舟凉拿出深灰色内裤准备换上的一瞬间,浴巾被腿部动作带了起来,他瞥了个完全。这也太大了吧——什么叫婴儿手臂,什么叫一步到胃,花家攻你不是走技术流的吗,怎么家伙还这么大?!林砚有点恍惚。他之前也见过陆羁那惊鸿一瞥的画面,但远没有这样看到来的直观,想来晋江攻必定也在同等水平,林砚不得不总结出一个结论:当他们的恋人,好像又有点惨。这要怎么吃啊?真的能快乐吗!江舟凉换好了内裤和睡衣, 他的睡衣是丝绸制的,同样也是深灰色,自上而下遮住了男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这样看起来又显得温和无害起来。江舟凉戴上眼镜, 转过身, 正对着身后的青年。林砚见他看过来, 脑子里还晃悠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他边在心里感叹人不可貌相, 边往房间门口走:“我去通知节目组。”还没等他走到楼梯口, 节目组的人已经来了, 正巧撞上。江舟凉是遮了摄像头,但天花板上的麦克风还在,他说话时没放低音量,节目组听到了方才他说的那句话赶了过来。他们走进浴室看了看,发觉是淋浴间水管破裂,需要更换水管。张闻和其余的工作人员交谈了一会, 随后转向江舟凉和林砚:“明天会有专门的维修人员过来,不好意思, 今天需要你们委屈下。”老实说, 张闻自己也摸不着头脑,本身在准备开拍之前,各项设施都检查了不下三遍, 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这时候从房门口传来一声询问:“怎么了?”林砚抬头朝那边看去, 发现是桑宁。桑宁还没换睡衣, 他手腕上缠着的纱布已经取掉了, 但还留有疤痕,想等徐尧睡了再去洗。桑宁喜静, 平日里在家都装了专门的隔音墙,对声音很敏感,节目组一行人进来的时候尽管已经刻意收敛了动静,但仍然有不小的声音,他便出来看看情况。林砚指了指浴室:“喷头坏了。”张闻留意到江舟凉已经换上了睡衣,但林砚还没有,他对面前的青年说:“小砚,你还没洗澡的话要不借一下其他房间的浴室?”刚到第一天他就看出来了,从各种蛛丝马迹能扒到不下三名嘉宾对这位他本来意向中的节目组工具人感兴趣。搞不好就是冲着这位上综艺的。这一季恋综的主题本来是是“各行各业的恋情,那些平日里见不到的云端人物的心动时分!”,但在准备剪预告片的时候,张闻看着看着突然灵感爆棚,是不是可以剪成一个“那些豪门大帅哥都为一人折腰”的预告,这不是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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