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想说,你让她们放弃吧,把性别换一换,还有一丝丝可能——不过感觉可能性也不大,毕竟段辞和陆羁走的一看就是好兄弟变情人的路子。贺爽:“不过他虽然帅,但是感觉很暴躁,以后不会打老婆吧?”那倒是不会,陆羁一看就是爱上了很宠老婆的人设啊!不过攻,总归会比较粗心,像个直男,老婆生病了也只会说“多喝热水”。林砚托着腮想。也许是他们聊天的声音有点大,讲台前的老师警告性地投来一瞥,贺爽见状立即坐直了身体,林砚也趴了下来,专心地将先一步做起了上一节课留下的作业。夜深了。明月高悬。郊区一处山脚下。这里有一条崎岖的山道,地处偏僻,少有人来,但每周总会热闹那么几次。在距离山林的不远处有一间修车店,并不对外开放,是专门为飙车族而建造的。青年带着宽大的眼镜,站在修车店外,他的面前是一辆白色的改装车,看起来很老旧,车身有不少划痕污渍,但引擎和轮胎很新。这就是林砚的另一份兼职,他上完课就来到了这里,等着晚上的降临。他等会要开着这辆车上山道。林砚对车并不陌生,实际上,在现实世界里他也业余跟别人赛过车、组过乐团,因此才能将这么多份兼职做的如鱼得水。修车店老板不在这里,正在店外的山道上和即将开盘的另外几个老板们闲聊。林砚弯下腰,正躺在车底,检查这辆车的状况。车底很热,他的眼镜总是弥漫出一股雾气,很碍事,他干脆摘了压根没有度数的眼镜放到一边,撩起头发,专心干起手里的活来。将所有东西检查完毕,林砚脚尖一点,从车底下滑了出来。有点热。他走进修车店里,洗了个手。店里的洗手液是柠檬味的,林砚挤了两下搓出满手的泡泡,那股柠檬味也飘散在整个店里。店里养了一缸半月斗鱼,放在店铺中间,一开门就能看到。林砚洗完手,距离发车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修车店老板一直在外面,他百无聊赖地在室内转了个圈,转身来到鱼缸前。半月斗鱼泛着克莱因蓝,鱼尾很宽大,像人鱼的尾摆,在灯光的折射下,流淌着流光溢彩的银色,空灵不似人间物。
林砚歪着头看鱼来回地游。这时候,有人从店门口进来,男人的身高很高,一眼便看到了这尾半月斗鱼,和鱼缸后面的人。半月斗鱼的鱼尾从他眼前滑过,露出了青年的正脸。青年的睫毛很长,又长又卷,每一下眨眼都像蝴蝶的羽翼,他的眼睛形状很特别,偏媚,可眼尾又是圆的,琥珀色的眼眸看起来又纯又欲,鼻梁高挺,唇色是天生的嫣红。每一寸线条都像是上帝偏爱的。这样的脸,与其说像人,不如说是海底的美人鱼爬上了岸,漂亮的近乎妖异。突然有人进来,林砚愣了一下,这才直起身子,看向来人。进来的男人身高比起陆羁也不遑多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外套,外表出众,五官英俊,肤色白,但发色和瞳色都非常黑,他的英俊是一种带着冷意的英俊。陆羁偏野,江舟凉偏柔,这个男人偏苏。林砚认得这张脸,晋江攻谢无宴。身为晋江攻,怎能拥有不曲折的身世。谢无宴出生顶级豪门,但却在刚出生的时候被保姆掉包,就像晋江文里每一个真少爷与假少爷那样,保姆在谢家待了很久,祖辈也是谢家的管家,因此谢家对她没有防备。他被保姆抱走当作儿子养到四岁多,谢家在一次检查中发现了真相,谢家家主大怒,警察和保镖一起追捕保姆。保姆带着自己的孩子和谢无宴慌张地开车逃跑,她本打算拿谢无宴当人质威胁警察,但却在极度的紧张中错把油门当刹车撞向隔道,保姆和她的孩子当场死亡,谢无宴却因为保姆拿他当人质的行为活了下来,被谢家带了回去。谢夫谢母原本极为恩爱,谢母生谢无宴的时候落下了病根,谢无宴就成了谢家唯一的孩子。这样的出生,他原本应该好好地当他的大少爷,但因为这件事,谢无宴性格极为冷漠怪异。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没有去学校,独自一人在房间,谢父只能为他请来专门的家庭教师。除了学习,他也拒绝任何人际交往,除了谢父和谢母他会搭理以外,他拒绝和任何人沟通。谢父谢母想过很多办法,请好友的适龄孩子们来家里办宴会,强行让谢无宴去学校上初中,给儿子找一些知根知底的伴读当朋友,但他却始终独来独往,拿他毫无办法。与性格相对的是谢无宴智商很高,他相当聪明,从来没有考过第一以外的成绩。曾经在谢父的幻想中,他对儿子的要求是优秀出色,但如今谢父只想儿子能有一个能说的上话的朋友,别自个把自个闷死他就心满意足了,至于爱人——谢父持绝望态度。人物简介里特意提到,谢无宴喜欢在自家位于美国的庄园里打猎,打来的猎物会做成标本,放在庄园的收藏阁里。因此谢无宴的冷漠其实带着一点“黑”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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