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起他蛊毒发?作,来葵水的疼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想到此处,崔幼柠这才记起一件极重要的事:“明?日你蛊毒又该发?作了。”
这几日被宁云简缠着胡闹,以致她脑子整日混沌迷糊,连这种?事都忘了。
宁云简将?目光从崔幼柠的小腹移回她脸上,平静地“嗯”了声。
崔幼柠见状呆了呆:“你记得?那为何还答应我明?日不做那事?”
宁云简认真为她整理发?髻:“因为阿柠是该歇一歇了。”
崔幼柠焦心不已,忍不住埋怨道:“你下?回真要记住了,蛊毒发?作的前一日须得忍住别碰我,万不可再像这回一般连着两日索求无度。”
被心上人怪责,宁云简脸色僵硬一瞬,连手都不敢再动,半晌才低声开口:“朕日后?会克制些。”
“可明?日该如何是好?”
宁云简默了默:“你抱一抱朕便?可。”
“这如何够?”崔幼柠急道,“我纵想用旁的法子帮你,却担心你连着三日放纵,会倒在床笫之间。”
“……”宁云简抿紧唇瓣,“三日而?已,朕是习武之人,还不至于这般虚弱。”
但他也知自己如今食髓知味,对阿柠的瘾确实有些重了,恨不能整日都在里面,担心她日后?会觉得自己对她只有淫欲,无论?如何也要忍耐节制。
他拥住崔幼柠:“有你在朕身侧,朕已比先前独自一人扛痛时好上许多。你若实在担心,明?日便?将?朕抱得紧一些。”
崔幼柠怔怔道:“那样真能好些么?”
“嗯。”恰在此时马车停了,宁云简扶她走下?马车,望向前方的枫林,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定在一对气度雍容的夫妇身上,缓缓开口:“走罢,我们?去看看。”
“喔,好。”崔幼柠乖乖将?手交给他,踩着落叶步步往前,偏头?见他身着一袭靛蓝锦袍,颀长挺拔、风姿如玉,远胜周遭之景,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宁云简眉心跳了两跳,忽地侧眸看过来,对上她呆滞的眼神,幽幽道:“朕如今是真信了,阿柠当初瞧上的确实是朕这张脸。”
崔幼柠干笑一声,心虚地低下?头?去。
宁云简凉声继续说:“阿柠最好说到做到,只贪恋朕一个。若哪日瞧上旁的俊美郎君,你这辈子就别想再出?紫宸殿了。”
崔幼柠“哦”了声,用指尖在他掌心划字。
待感觉出?她到底写了什么,宁云简眼睫重重一颤,声音低哑:“阿柠果真是愈发?胆大了。”
崔幼柠得意地昂起俏脸:“待我葵水干净已是六日后?了。”
她等着看宁云简憋屈的模样,却见他忽地抬眸看向前方,脸色略有些凝重,眉宇微蹙,好似遇上了极烦琐的政务。
崔幼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不远处一对中年夫妇正并肩同游,妻子被丈夫揽在怀中,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一直在低头?抹泪。
她怔怔看着那位夫人的面容,耳边传来宁云简低沉的声音:“那是孟次辅的父母孟国?公夫妇,阿柠可要见见?”
崔幼柠心中的怪异感愈来愈盛,隐隐已有预料,将?目光移回宁云简脸上,静静看他须臾,轻声道了句好。
宁云简温柔一笑,牵着她上前。
孟国?公正手足无措地安慰着夫人,偶然抬头?看见天子不知何时竟立于眼前,当即脸色大变,立时拉着妻子屈膝下?跪:“臣孟……”
不料才将?弯膝,他们?便?被皇帝身边的首领太监肖玉禄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下?跪的动作因而?生生止住。
孟国?公呆了呆,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向宁云简:“陛下??”
宁云简温声开口:“朕此番携未婚妻微服出?游,孟国?公不必多礼。”
孟国?公夫妇见天子果真未穿龙袍,忙告罪一声,顺着他的话?将?目光移到崔幼柠身上,正要给这位即将?入宫的皇后?娘娘请安,却在瞧清她面容后?双双一愣。
孟国?公夫人才将?止住的眼泪蓦地又落了下?来,唇瓣不停发?颤。
孟国?公见妻子竟当着天子的面哭泣,吓得立时回神,忙恭声解释:“陛下?恕罪。臣有一女,三生有幸得以与娘娘同日出?世,却在年幼之时被人劫走,多年找寻至今仍未有音讯。臣妻今日见到娘娘,忆及往事,一时悲痛之下?才失了规矩,还望陛下?宽宥。”
宁云简神色柔和?:“孟国?公言重了,不妨事。”
孟国?公夫人已然心神大乱,明?知自己是在冒犯天家,却仍不舍将?目光从眼前这张雪嫩俏脸上挪开。
当年怀第二个孩子之时她便?想有个女儿,可待女儿出?世后?将?其抱在怀中,却发?觉自己心中无一丝波澜,竟对女儿生不出?半分舐犊之情?。本以为是母女缘浅,只想着女儿终归是自己亲生,无论?如何也得好生待她,可女儿却在四年后?被人劫走。
孟府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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