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跟女人真的区别明显,他的手掌很干又很烫,握着的时候明显带着男性的厚实感。
他看起来好淡定,应该不是第一次和女生牵手吧。
肯定不是,他大学的时候肯定谈过恋爱吧,下次问问好了。
许岛蜻脑海里的想法就像毛线球一样滚的很远,她情不自禁地悄悄去看他们交叠的那双手。
长大了跟小时候是不一样的,天天见面和天天打电话更不一样。
她不是白痴,今晚有那么两次隐隐察觉到不同以往的奇怪,大家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但总感觉他们两个人又是不一样的,被另一层氛围罩着。不止是朋友间的熟悉,更准确的形容是亲密。
对,亲密,许岛蜻脑子里冒出这个词。他们今天有好几次很亲密的时候,说话也好,行为也好,比如此刻牵手。
这种自然而然的亲密让她有点不习惯,却并不反感,反而从心底里偷偷享受这个时刻。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他有没有在想些别的?
许岛蜻还没来得及深究这个问题,就已经到了洗手间门口。凌戈很自然地松开她的手,就像真的只是帮忙带路而已。
“要我陪你进去吗?”
她下意识地摇头。
这里的洗手间不分男女,跟外面一样昏暗,只有隔间里的顶上有个小灯,好像生怕大家看清彼此的脸。
许岛蜻站在洗手池边,打湿几张手纸,先是擦大腿上撒到的黏乎乎的酒,但越擦越湿,衣服的下摆更不用说。她心烦意乱地丢掉纸团,惹来旁边补口红的女孩的一瞥。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扭头看了看门口,不知道凌戈走了没有。
本来出门前随手扎的头发这会儿更加松散,许岛蜻取下皮筋对着镜子重新扎好,又把刚沾过冷水的手贴在发烫的两颊上降温。
她对着昏暗的镜子打量自己的脸,试图抽离出本人的身体,以更客观的角度审视。
“用不用?”旁边的女生突然把手里的口红递过来,她见许岛蜻脸上一点妆容的痕迹都没有,又补充道:“要不要我帮你?”
许岛蜻犹豫了两秒,“能不能看起来别太明显?”
许岛蜻磨蹭了几分钟才出去,凌戈正抱手靠在外面的墙上。
“你在啊,我还以为你先走了。”
她并不是完全没想到他还在等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要假装这么不经意地一说。
“我走了,谁给你引路。”他一眼就看到她大腿上的一片水渍,担心湿裤子穿在身上不舒服,便问她要不要回去。
许岛蜻看了看时间,快到十一点了,但在这里是正嗨的时候,门口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进来,她担心现在走会有些扫兴。
“你想回去吗?”
“回吧。”她这么一问,凌戈便懂了,“进去跟他们说一声。”
他非常随意地伸出一只手,许岛蜻非常顺手地牵上去。两人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再自然不过。
但凌戈只要稍微回一回头,就会发现彼此的脸上,表情远不如动作这般从容。
回去的路感觉格外短,没走几步就要到了,许岛蜻又觉得,其实再待会儿也不错。
侯兆宇远远地就看见他俩牵着手回来,但凌戈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是不许调侃不许起哄。“你们玩儿,我们先走了。”
“我也该走了,明天上午还要去电视台开会。”侯兆宇拿着温虹羽的外套站起来,“我去叫他。”
凌戈和许岛蜻先出去,取了寄存的打包盒,站在门口等他们。
“猴师兄和温虹羽是一起合租吗?”
聊天的时候,许岛蜻听到他们提了一嘴家里的冰箱怎么了。
“嗯,他们大学在一个学校,大四实习的时候就搬出来住了。”
“这么巧啊。”
“什么这么巧?”温虹羽走过来,一副明显玩上头的状态,满脸通红,看起来全身都散发着热气。
“凌戈说你和猴师兄是大学校友。”
“是啊,我们不仅是校友,还是一个系的,现在还是室友。”他骚气地冲许岛蜻眨了眨眼,“这不是巧合,这叫缘分。”
“那你们确实挺有缘分的。”
“你也一样啊,你和凌戈,”温虹羽看了眼凌戈,后者瞥了他一眼,暗示他闭嘴。“和我们,咱们这么多年后还能遇到都是缘分,对吧,大师兄?”
“啊对对,这个、相逢即是缘。”侯兆宇转移话题,“你们这提的是什么?”
“晚上没吃完的菜。”
“啧啧啧,说你们勤俭持家吧,两个人点这么多菜,说浪费呢,你们还知道打包。”
凌戈解释道:“没点几个菜,主要是东北菜量大,她又跟个小鸟似的,就吃了几口,光我一个人在吃。”
“我就说怎么闻着这味道有点熟悉呢,是茄子吧?”侯兆宇吸了吸鼻子,转头跟许岛蜻吐槽:“大学的时候我去北京找他玩了两次,两次都带我去吃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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