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什么样的话最伤许万东,她是知道的。但真的见面了,她依旧没有任性发脾气,再怎么生气难过,她都做不到伤害自己爱的人。
“行了,吃不下给你爸,正好我懒得再煮。”
许万东端起她的碗边大口吃面,边走到她房间门口,过了片刻笑道:“就知道你又把这熊带回来了?搬来搬去不嫌累啊。”
“以后不会搬了。”
“怎么就不搬了?不带着它你睡得着?”
“我不去了。”
“什么不去了?”梁春玉放下筷子,“暑假不上补习班了?”
“我不去市里读高中了。”
“你在说些什么鬼话?”
“我不想去西安,不想和别人住一起。”许岛蜻低着头不看他们,大着胆子继续往下说道:“我想清楚了,我在户县读高中一样可以考得很好,我初中不也是在这儿读的吗?”
这些话戳中了梁春玉的肺管子,她生气地站起来,“许岛蜻,不管我们大人之间发生什么事情,跟你都没有关系,你读好你的书就可以了。”
“什么叫跟我没关系?”她从小到大都在害怕这件事情,现在真的发生了,但他们甚至不愿意正面告诉她,还要用这套说辞。她从来没谈过自己的恐惧,现在终于挑破一切。“难道我不是这个家里的一员吗?难道你们离婚不应该告诉我一声吗?你们打算一直瞒着我吗?爸爸,你既然不想让我知道,为什么又让别的女人上门。我觉得,你们这样,真的特别不尊重我,我不是小孩了,我也有脑子有思想。”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无法控制的带着哽咽和颤抖。
“蜻蜓,从小到大,爸爸一直很尊重你的任何想法。离婚这件事瞒着你是我们的不对,但那是因为我们最怕的就是伤害你。”许万东终的脸色很难看,“市里的房子是给你买的,房产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这件事你可以向妈妈求证。所以没有什么别人,只有我们两个人。唐阿姨有钥匙是因为之前我工作很忙,装修和安装家具的时候我请她帮我开门,以后我不会让她来家里了。”
“你会和她结婚吗?”
“至少在你上大学之前,我绝对不会结婚。”
就是说以后有可能,许岛蜻想了很久又问:“我判给谁了?”
“那只是法律上的判决。”
许万东没有正面回答,她就知道了,梁春玉是绝对不可能放弃她的抚养权。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判给妈妈了,对吧?”
许万东很难受,她的语气和眼神好像在说,他抛弃了她。
“我跟你妈妈因为离婚的问题吵过很多次,但唯独没有因为这个问题吵架,我们觉得名义上的抚养权归谁都不重要。”他语气郑重,“因为我和你妈妈可以保证,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儿。”
“你,我,还有妈妈,我们三个永远都是家人。”
梁春玉早在许岛蜻流泪的时候就收拾碗去了厨房,她打开水龙头,站在洗碗池前刷锅刷碗又抹地,然而背对着他们,眼里的泪就没停过。
许万东是连夜开车赶回市里的,他第二天还要上班,许岛蜻留了下来,她在家里待了三天,两天在外婆家,梁飞扬也来了。
“哥,你早就知道我爸妈离婚了吗?”
“嗯。”
“连你也不告诉我?”
“不想看你伤心,我要是说了,你肯定得哇哇大哭吧。”他拿着外婆的旧蒲扇慢悠悠的摇着,“我当时和你爸妈想得一样,就是觉得你再大一点可能更容易接受。比如到我这个年纪,根本不关心父母的感情怎么样了,自己谈恋爱够得忙了。”
“可是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我,我感觉很难受。”她又强调一遍,“特别难受。”
他撸了撸她的头发,“以后不会了,我一直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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