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就只能祈祷,事情不会发展到需要我们动用这条退路的地步了。”
李璟眉眼含笑,“我已经让人给太后娘娘的那位长兄递话了,希望他能说服盛怒之下的太后娘娘。”
叶安澜:???
她身体微微前倾,“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帮你递话的人是谁?可靠么?你在对方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李璟笑着摇摇头,“你别着急,我没有以真容示人,只是借着捏造的假身份状似无意说了几句。”
安抚完叶安澜,他这才开始有条不紊的回答问题。
“我昨天去参加了一场文会,就是那个时候做的这件事。”
“帮我递话的人是太后长兄最宠的庶子,他被嫡母养的眼大心空,一贯空有野心却无本事,身边也没什么聪明人尽心辅佐。”
“席间大家谈及最近火遍京城的流言,我看他一直听的很认真,偶尔还会用极低的声音复述别人的观点,就猜他应是想用这件事与嫡兄争宠。”
“正巧我有个乍一看于大周朝廷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应对之法,于是我就趁着那人准备离席的时候,让他无意间听到了我个人对这件事的一点拙见。”
彼时李璟站在花墙的另外一侧,他假装没有注意到目标人物已经走到他们身边,自顾自把想说的话全都对着同样一身书生袍的长安说了出来。
他和席间的其他书生不同,他既没有去为定北军和威平侯辩解,也没有跟着别人唾骂他们。
李璟直接跳过了“威平侯这么做,是不是代表他已经背叛了朝廷和皇室”的这个议题,他把重点放在了“朝廷该如何消弭这件事带来的恶劣影响”上。
他帮朝廷分析出了三条路。
第一条路,愤怒之下直接杀了威平侯的家人以儆效尤。
按照李璟的说法,如果皇室和权臣选择这么做,那他们固然能够立刻马上狠狠出一口恶气,可他们的这一做法却也毫无疑问会彻底把威平侯和定北军推到大周朝廷的对立面。
痛失亲人的威平侯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直接加入其中的某支叛军,甚至还很有可能一怒之下直接挥师京城。
李璟简略分析了定北军和禁卫军的优势劣势,最终得出如果两军交锋,定北军胜算高达七成的结论。
太后娘娘的那位侄儿虽然心里不忿李璟这般抬高白庆之的定北军、贬低他爹的禁卫军,但李璟罗列的优势劣势却全部都是客观事实,他纵使心里老大的不高兴,面上却也没办法有理有据的驳斥李璟。
至于仗着身份以势压人他要是真这么干了,以后那些出席文会的学子为了避免祸从口出,谁还会再当着他的面畅所欲言?
要是大家全都闭紧了嘴,那他以后还怎么借着别人的高见在自己父亲面前邀功?
自以为很能忍辱负重的这位承恩公府小少爷,为了自己以后的好日子考虑,“忍气吞声”的默默听了下去。
一墙之隔的另外一边,李璟已经说到了他想出的第二条路。
他所谓的第二条路,是趁此机会打着大局、大义的旗号,招安某些好忽悠的叛军势力,然后让他们去和其他叛军彼此消耗。
当然,在说完这第二条路之后,李璟也没忘了提一句这个法子的低成功率。
毕竟能够留到现在的叛军首领谁也不是大傻子,不可能大周朝廷想让他们往东他们就听话的绝不往西。
但他觉得,比起那些叛军,定北军和威平侯还是可以尝试招揽的。这也就是他所谓的第三条路了。
他对着长安给那位光明正大听墙角的太后侄儿出主意,“朝廷完全可以把威平侯的家眷软禁在京城侯府,并以此要挟他不得归入任何一支叛军麾下。甚至如果威平侯足够重视他的那些家眷,朝廷还可以借此要挟他出兵征讨周边叛军。”
虽然李璟一口一个“要挟”,听的那位太后侄儿颇觉刺耳,但他无法否认的是,李璟这番着眼现实、言之有物的话,比他在席间听来的任何一句空泛言论都要更胜一筹。
致力讨好亲爹近二十年的这位小少爷,很清楚他爹要的正是这样的“对策”,而不是之前他在席间听来的那些“态度”。
是奖非罚
他兴冲冲的回家交作业,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李璟给利用了。
而他亲爹承恩公,也确实把自己儿子的这番话给听进去了。
在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大发雷霆,要求自己兄长把白家人全都凌迟处死的时候,承恩公劝住了自己妹妹,并为她奉上了解眼下困局的对策。
他的所谓对策,正是李璟给出的第二条路和第三条路的结合版。
李璟觉得招安不现实,承恩公却因为有王氏这个成功的先例在,所以对招安这个法子有着盲目自信。
至于白庆之和定北军,承恩公觉得,他们必须得榨干这个人和这支军队的最后价值,才不枉之前朝廷给了白家那么多荣宠、养了定北军那么多年。
他把自己的全盘计划一点一点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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