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少,人员又都是临时拼凑而成,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当他们押着许平安出了军营,拐上通往郓城西城门的那条主街,叶安澜率领的三百多个亲卫骤然发难。
他们原本全都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有模有样的或是在逛街、或是在与人交谈、或是在热情地对着众人招揽生意,此时却冷不丁地全都变了一副模样。
负责押送许平安的韩家军将士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他们看到这群人从各种出人意料的地方摸出武器冲上来,手下意识地去摸武器,结果还没等他们把武器挥向对方,对方手里闪着寒光的刀或者剑就已经吻上他们身体的各处要害。
戏耍追兵
这场变故只持续了短短一瞬,街上的很多人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安澜他们就已经骑着马、带着囚车,一溜烟儿出了郓城的西城门。
街上的老百姓或是傻呆呆站着,或是被刺激的不管不顾尖叫着,直到负责巡城的韩家军将士匆忙赶来,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似的,下意识就想离开。
跑得快的直接隐入人群,跑得慢的却被逮住一顿询问。
有心慌害怕以致于前言不搭后语的,更是直接被巡城的韩家军将士带回了军营再行审问。
与此同时,军营那边也已经收到了巡城将士第一时间传回的不幸消息。
剩下的韩家军将领还没等回来报信的士兵说完,脸色就已经齐刷刷变得格外难看。
这时候他们也顾不上计较其他了,只一叠声嚷着“点兵”“快派人去追”。
能够调用的人手全被他们调遣出去追捕叶安澜等人了,留下的少数韩家军也因为这桩突如其来的重大事件而变得人心惶惶。
恰在此时,叶氏在郓城安插的大量暗线,在付时雨的带领下骤然发难,再次打开了郓城的东城门。
城外的叶氏骑兵策马冲入,速度极快的接掌了这座城池。
溃败的韩家军从西门涌出,神色仓惶逃向自己同伴离开的方向。
步兵行得慢,为了逃命,越来越多的韩家军干脆脱掉铠甲、摘掉头盔、扔掉武器,把自己假装成寻常百姓。
骑兵跑得快,他们骑着马,很快追上了正在到处调查叶安澜他们去向的其他韩家军。
出城追捕许平安他们的韩家军将士,短短时间内就已经被叶安澜麾下亲卫戏弄的头都要秃了。
他们出城之后就发现了好几条叶安澜等人故意留下的线索,为了不浪费时间,他们兵分几路,分头去追查那些线索。
可一直忙活到家都被人给端了,他们也没能从那数条线索当中找到正确的那条线索。
原本就因为调查不顺利而心浮气躁的那些韩家军将领,听到溃逃出来的将士说郓城被叶氏大军给趁机占领了,心里的烦躁、恐惧、绝望顿时就跟那开闸的洪水似的,哗啦一下就把他们全都彻底淹没掉了。
那些家眷不在郓城也不在韩氏之主眼皮子底下的,直接动了逃跑的心思。
城丢了,这可比军需丢了罪过大太多了,就算他们继续颠倒黑白,让许平安帮着顶缸,盛怒之下的韩氏之主也绝不会对他们的罪责选择轻轻放过的。
与其回去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攻城,或者心惊胆战等着韩氏之主对他们作出惩罚,他们还不如趁着消息还没传开,赶紧带着家人跑路呢。
那些家眷生活在郓城或者韩氏之主眼皮子底下的,则是有些选择了逃跑,有些选择了回去再拼一把。
他们高声喊着“回城!立刻回城!”,然而响应他们的将士却还不到他们带出来将士的一半。
这一半愿意响应他们的将士,也不是全都对韩氏忠心耿耿,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不过是舍不下生活在郓城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所以才会忍着自己拔腿就跑的冲动,去赴这一场已经注定了结局的惨烈战争。
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郓城居然一点儿也没有他们司空见惯的那种惨烈景象。
明明这是一座刚刚易主的城池,可城内居然没有传出任何来自普通百姓的哭喊、尖叫或者求饶声。
最离谱的是,在他们想象当中,需要他们拿大量人命去填才有可能被攻破的厚重城门,居然就那么大喇喇地四敞大开着。
城墙上、城墙内,到处可见盔甲齐整、武器锃亮的叶家军,可这些叶家军却一点儿也没惊扰郓城百姓。
他们或是在守城,或是在清理血迹、尸体,或是在穿街过巷的一边敲锣一边说着什么,就是没见有谁一脸狰狞的到处乱抢。
“这他们不抢东西么?”
远远站着观察了好一阵子的韩家军将士里,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小小声跟身边的同袍说了这么一句。
他身边的其他韩家军将士显然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在他们以往经历的所有战争中,胜利的一方毫无例外地,全部都会放任自己麾下将士在入城的第一天时发点儿横财。
这时候的兵和匪其实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他们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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