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只瑟瑟发抖的小鹌鹑。
他们甚至都没敢抬头去看趴在屋顶、墙上的叶氏亲卫,自然,他们就也没有注意到那一支支朝着他们瞄准的尖锐羽箭。
只有极小一部分仍旧心有不甘,一进城就按捺不住想要搞事儿的人,在状似无意地东张西望时,一不小心瞄到了那些一点儿没有隐藏自己行迹的叶氏亲卫。
这些亲卫早就已经切换到了战争模式,浑身气势一点儿没留的全都已经释放出来,再加上他们还居高临下手握弓箭,对走在路上并且手无寸铁的流民们来说简直就是毫无疑问的夺命使者。
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一看这阵势,当即就彻底怂下来了,别说是趁乱搞事儿了,他们甚至连继续东张西望的胆子都没有了。
用人大忌
流民们老老实实地进城又出城,叶家军抢走了属于郓城韩家军的大半粮食、盔甲、武器,离开的时候因为带来的车辆马匹不够用,他们还顺手牵走了养在军营附近的八百多匹军马。
等到军营里的火势得到控制,夜宿花街柳巷的另外一位钱姓副将带着护卫匆忙赶回营房,郓城韩家军所有值钱的家底儿,也已经被叶家军搬了个八九不离十。
收到传讯的叶安澜第一时间带着包括郑丰收在内的小队成员从军营外撤离,被刻意放回军营的那位钱副将却是心乱如麻,整个人都慌得手脚冰凉、冷汗直冒。
从进了军营他就一直懵着,直到城中各处的消息源源不断地汇总过来,他这才努力开动大脑,慢慢分析出了对他来说相当重要的两条情报。
第一条,幸亏他今晚不在军营,不然他搞不好也会死亡或者失踪。
第二条,郓城韩家军这次的损失实在太大,他现在只有两条路走,要么干脆直接投奔叶氏,要么把这口黑锅完美地甩到别人身上。
投奔叶氏的话,他一来有点儿拉不下脸受女子调遣,二来他对自己是个什么水平还是清楚的,他怕到时候在叶氏不得重用。
甩锅给别人的话,这个别人的分量必须得足够重,不然他还是少不了要为这次的事情负主要责任。
他正琢磨着,他的心腹侍从就脚步匆匆走了进来。
“将军,找到许将军了!”
他话音未落,钱副将就已经蹭的一下跳了起来,“他人呢?你们在哪儿找到他的?”
“人我们已经带回来了。我们找到他时,他就晕倒在距离军营不远的死胡同里。”
钱副将闻言,心里的某个想法顿时变得愈发明晰。
他问自己的心腹侍从,“他这会儿是醒着的还是晕着的?”
侍从答:“晕着的。”
钱副将脚步一转,“去召集军中六品以上的所有将领,就说我有攸关大伙儿性命前程的事儿,必须现在就和他们当面议一议。”
侍从应了声“是”就跑去请人了,钱副将却是背着手,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又把自己的那个主意在心里来来回回过了两遍。
再说叶安澜。离开韩家军军营之后,她并没有跟着自家军队一起出城,而是带着之前的那三百多人继续潜伏在郓城。
至于那些过了郓城,进入叶氏领地的流民,他们自有早就守在郓城东城门外的叶家军负责接收,叶安澜就不用再为他们费什么心思了。
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抓紧时间养足精神,然后视具体情况开展她的第二步行动计划。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付宅,叶安澜略微交代几句就倒头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郓城的韩家军剩余将领也已经研究出了对夜间那件事情的官方说法。
不出叶安澜所料,他们果然把毫发无损回到军营的许平安推出来当了这整件事的头号背锅侠。
叶安澜洗漱完,吃过饭,付时雨就简单跟她说了事情的后续进展。
“韩氏已经明发告示,说是许将军勾结我们叶氏,与叶氏大军里应外合,放走了原本应该属于韩氏的大量百姓不说,甚至还抢走了郓城韩家军的一应军需物资。”
叶安澜喝了口茶,“没说要怎么对付我们?”
付时雨摇摇头,“提都没提。”
叶安澜:“也没人搜城排查嫌犯?”
付时雨再摇头,“没有。”
叶安澜:-_-||“他们这是连垂死挣扎都放弃了?”
正常来讲,他们丢了那么多属于韩家军的军需物资,后续就算找不回物资,做不到将功赎罪,起码他们也该抓几个嫌疑人给韩氏之主交个差吧?
可事实却是,他们一点儿想要努力的意思都没有,什么满城搜查抓嫌犯、什么想方设法报复叶氏,这些统统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唯一愿意动点儿心思的,就是怎么把这口黑锅给许平安扣结实,怎么让他一个人担下大半罪责。
换言之,他们只想在保住自己地位和权势的这件事上动脑筋,至于韩氏和叶氏谁吃亏了、谁占便宜了,这些他们却是一点儿也不关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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