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她不会再带着自己的人马到处搜寻。
就像她虽然顺手帮谢夫人埋了她的嫂子和侄媳,但却没有再去帮她搜罗其他死去亲人的尸体,也没有帮她去找那些下落不明的亲人。
谢渊被她瞪得小退一步,“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叶安澜根本不信他的那句“我相信你”,这货要是真的没有怀疑过,她为了帮他捡现成便宜故意拖延救人的时间,他就不会鬼鬼祟祟跑过来问!
“好吧,我确实是怕你一时想左了。”谢渊举手做投降状,“虽然就算你真这么做了,我也没有立场责怪你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持你原来的样子,我觉得你那样就挺好的。”
他身边不缺智计百出、一肚子坏水儿的黑心文士,缺的反而是像叶安澜这种有自己的坚持、底线和原则的人。
虽然谢渊自己也属于“一肚子坏水儿”的黑芝麻馅儿包子,自问实在不能算是个好人,但他却希望叶安澜就算被人诟病天真、妇人之仁,也能够始终如一,始终值得信任。
谢渊走后,叶安澜的生活重新变得按部就班起来。她一心发展自己领地内的民生、经济,就这样又苟了整整两年。
这两年间,也不是没有其他义军势力打她领地的主意,但每次一有敌军进犯叶氏,谢渊都会立刻分出一支军队迅速驰援。
再加上叶安澜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他们两家前后夹击,搞得那些来犯之敌次次都只有被他们联手吃掉的份儿。
一开始还有那不信邪的,挖空心思试图奇袭、偷袭,然而当失败的人数上升到五,其他人就都识趣儿的不再去碰叶氏领地了。
没人来找事儿,叶氏管辖范围内的普通百姓日子顿时变得好过起来。
他们就像与其他地方的百姓生活在两个世界,不仅不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而且还能年年吃饱穿暖。
这种仿若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在来往商贾的口口相传之下,很快就成了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流民,第一向往的定居之地。
他们携家带口,想尽一切办法朝着叶氏治下各州各县转移。
叶安澜对这些前来投奔的流民虽然说不上来者不拒,但只要他们经得起调查、愿意守规矩,叶安澜就会把他们打散了安排到自己的领地之内。
多了这些新鲜血液,叶安澜领地内的若干荒地顿时有了充足的劳动力,他们在叶安澜麾下将士的监督下不断开垦、耕种,为填满叶氏一年比一年大的官方粮库发光发热。
除此之外,叶氏的军队、学堂、医馆,规模也都在不断发展壮大,那些早入学的孤儿、女子,如今都已经陆续进入各行各业,成了有着不错工作和丰厚收入,活得格外受人羡慕的人。
西邻不幸
叶安澜这边岁月静好,她新鲜出炉的西边邻居却因为领地内两州十一县的大范围旱灾元气大损。
她的这位新邻居姓韩,乃是二流世家出身,他在大概半年之前发动政变,指挥韩家的私兵干掉了他的岳父大人,也就是叶安澜的前任西邻。
之后,这位以利益拉拢了他岳父的大部分旧部,顺利把原本的王家军变成了韩家军。
然而就在他发妻“病逝”,他又风光娶妻之后,他的领地之内却突然闹起了旱灾。
整整四个月滴雨未降,河流和水井的水位一日比一日低,地里也是光秃秃的根本种不出庄稼,原本日子就不怎么好过的普通百姓,这下日子算是彻底过不下去了。
越来越多的普通百姓加入流民队伍,和流民们一起尝试着越过韩家军的警戒线,进入叶安澜的领地之内。
叶安澜在得知隔壁邻居的地盘上正在闹旱灾后,就已经做好了接收大批灾民的准备。
毕竟以现在这片土地上地广人稀的程度,即使是人口相对较多的她的领地,其实也还是可以容纳翻倍的人口数量的。
而眼下即将涌入的灾民数量,其实还不到她领地内人口的百分之一。
她倒是做好了继续接收人口资源的准备,但韩家军却不打算再像之前似的,往叶安澜的领地之内驱赶流民。
之前的王将军、现在的韩将军,这对翁婿在厌恶流民这一点上十分相像。
叶安澜西北、西南方向上的两位邻居,为了阻止叶安澜继续吸纳有生力量、壮大自身实力,都选择了或是吸纳流民,或是把流民朝着相反方向驱赶。
只有这对极其厌恶流民、把流民当成有害物质对待的翁婿,才会怀着对叶氏的隐约恶意,把那些路过他们领地的流民直接赶到叶安澜的领地上去。
有此前例,那些被迫成为流民的灾民,还以为自己肯定也能顺畅地进入叶氏,从此过上有饭吃、有水喝的美好生活。
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韩家军居然一反常态,直接派重兵封锁了通往叶氏的几条必经之路。
灾民们忍饥挨饿,好不容易走到边境附近,却不料等着他们的居然不是生机,而是死局。
没有赈灾粮,没有救命水,也没有通向叶氏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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