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宏答应一声,掩面退走,叶金奎过去关好院门,“好了,都别气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叶安澜朝他和李氏微微一笑,“那我洗漱去了。”
李氏被叶金奎推着重新进了灶房,她一边做饭,一边和苏婶子一起声讨可恶的刘家人。
不了解情况的后来者们,听着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总算渐渐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泰一边蹲马步一边小声跟裴怀秀嘀咕,“那人怕不是眼瞎了,姑娘这么厉害的人,他居然也舍得跟她解除婚约。”
裴怀秀跟他科普,“叶姑娘再厉害也只是一介农女,那人想要在官场上有人帮扶,和官宦世家结亲确实才是明智之举。”
“你说什么?!”
“你到底是哪边的?”
“你个忘恩负义的小白脸儿!”
“”
裴怀秀只是就事论事的客观评价,直接招来了在场诸人的怒目而视,以叶松、杨小桃为首的一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声讨他。
裴怀秀吓傻了,他的小厮庆淳忙凑过去护住自家公子,“我家公子不是说那个刘什么的做的对,他就是帮着大伙儿分析一下那家伙的肮脏心理。”
众人半信半疑的盯着这对主仆。
庆淳忙暗暗拉了一下裴怀秀的衣袖,“公子,你也说两句。”
裴怀秀小退一步,“庆淳说的对。”
他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所有的聪明才智都拿去点亮读书的天赋技能了,机灵劲儿从未显露在日常的与人相处里。
在他毅然决然离开裴家之前,他的哥哥裴怀玉就为他的这个特点伤透了神。
后来之所以把读书习武全都没啥天赋,但为人却格外机灵的庆淳安排给他,也是为了让庆淳在关键时刻能帮着救场一二。
一旦情况不对,庆淳就会明示暗示的阻止裴怀秀继续惹人不快。
这也就导致了,每次庆淳说话的语气一变,裴怀秀就会下意识附和庆淳——虽然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好了,都别生气了。”叶安澜过来打圆场,“怀秀不是在说我坏话,他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等练武结束,再让他继续把话说完。”
相处这么多天,叶安澜已经看出来了,这孩子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力求客观,自己还没啥意识呢,别人都已经被他得罪透了。
她把大家赶去继续练武,自己则是来来回回走着,偶尔出声指点一下。
等到最能坚持的叶松和杨小桃也结束了本次晨练,叶安澜这才带着他们去吃早饭。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孩子们居然在洗漱擦汗的空档,又把裴怀秀给团团包围了。
叶安澜既感动又无奈,她也没去管这些人,“娘,既然今天又有意外收获,等会儿我再去街上买些粮食、药材、盐巴回来。”
他们现在手头一共有十两金子、二十多两银子和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如果不是刘志宏恰巧撞她枪口上,叶安澜花钱就要多做斟酌了,毕竟他们的迁徙之路连三分之一都还没有走完。
带着这么多张嗷嗷待哺的嘴,叶安澜这个“大姐”着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作养家不易。
但现在有了冤大头送上门的二百两银子,叶安澜花钱的胆气顿时就又壮了起来。
吃过早饭,她带着杨小桃、郑丰收以及叶松兄妹三人一起上街。
叶薇和叶棠都很紧张,两人一个被杨小桃拉着,一个被叶松拉着,前后则分别是叶安澜以及郑丰收。
一行数人迎着匆匆走过的本地居民打量、戒备的眼神,慢悠悠在渔阳县逛起了街。
街上虽然不像战乱之前那么热闹繁华,但比起昨天他们刚进城时,却也已经多少好了一些。
百姓们迫于生计走上街头,找活儿的,摆摊儿的,都比昨天略多一些。
唯一不好的,就是陌生人依然属于不受欢迎的群体。
叶安澜他们在街上逛了小半天,搭理他们的就只有开门做生意的小贩或者店铺伙计。
那些路过的百姓,无一不是把他们当成洪水猛兽对待。
下午时,感受到了太多不友好情绪的叶薇、叶棠全都宅在了他们的临时住所里,疼爱妹妹的叶松也顺势留了下来。
带着两个妹妹逛了近两个时辰,给她们和家里的留守人员买了不少东西的叶安澜,则是带着杨小桃和郑丰收,出门直奔昨天她委托寻人的那间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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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铺子是渔阳县仅有的一家大喇喇开门做生意,一点儿都没有防备流民、乱兵意思的铺子,显而易见铺子里面有高手坐镇。
当然,叶安澜喜欢来这儿买东西,图的更多还是他们这里货品齐全。
不说粮食、盐、糖、肉类、鸡蛋、药材、布匹、器皿之类的小东西,这家铺子甚至连武器、木板车和驴骡马牛也有的卖。
当叶安澜试探着提出,她想买一辆骡车,那胖掌柜就立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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