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逗他:“咱酒店离这里大概五分钟吧,实在不行我只能扛着你跑,负重越野当年我可是班上第一,要是后面追的人多,估计能跑出个世界纪录来。”
江停手肘弯顶了他一下,隔着口罩的笑声闷闷的,他扯了扯严峫的袖管,示意他看向前方:“喏,冰粉。”
“江老师,刚才是谁说夜宵买多了?”
严峫瞥了一眼几个大学生搭的简易小摊位,难得嫌弃了一把:“大晚上吃这个铁定拉肚子。再说这玩意有啥好吃的,一看就是景点批发货,是建宁火锅店的正宗冰粉不香吗?”
“建宁火锅也没正宗到哪里去。”
眼看话题又要扯到非常危险的“论建宁和恭州的火锅谁更正统”上,严峫赶紧打住:“行行行,你站着别动,我给你买!”
下过雨的路面微微泛着晶莹的湿润,沿途路灯闪烁,投下淡淡的光晕,仿佛一面映照着整个城市灯火的镜子。
今夜没有月亮,但繁星璀璨,如万千珍珠散落在深邃的宇宙之中,点缀着黑色绒布般的苍穹。
二人并肩走在微凉的夜风中,严峫手里捧着一碗冰粉,凉的舌头打颤:“尝尝味道就够了啊,别多吃。啧,甜腻腻的,肯定放了不少添加剂。”
“以前的冰粉都这样,三四块一碗能有什么好东西。”江停就着他的手,浅浅地抿了一口:“我高中校门口有个摊子,冬天卖红薯夏天卖冰粉,那味道确实不错。”
严峫不由想起江停穿着高中校服,一本正经而又青涩纯情的模样,心中一阵瘙痒,顺口道:“看你这心心念念的,以前没少去吃吧。”
江停纠正:“我总共就吃过两回。还都是别人请的。”
拜吴吞所赐,江停高中的时候独来独往,并没有什么朋友。严峫沉默了片刻,一个模糊的念头从心底缓缓升起。他凝视着江停,姿态轻松:“过几天我们回趟恭州吧。”
江停步伐一顿,结结实实地愣住了:“啊?”
“到了。”严峫却若无其事地指着远处发光的摩天轮:“好看不。”
穿过美食街,前方便是着名打卡圣地津海之眼。遥遥望去,巨大的摩天轮高悬于海河之上,犹如一座宏伟的夜空守护者,灯光点缀其巨大的轮身,流动的彩光交织成绚烂的画卷。
作为津海的标志性景点,江停第一次来津海时顺带逛过。那时他还未去拜访张志兴教授,无从得知解行与阿归的下落,念及韶华往事,唯有追忆与叹息。如今故地重游,或许是严峫在身边的缘故,一颗沉甸甸的心总算尘埃落定,能分出余力去认真欣赏眼前的景色。
“前面人多,就在这里看吧。”江停见严峫还在往码头的方向走去,轻轻拉了他一把。其实最好的观景方式是乘坐游轮沿江漫游,但今天时机不对,还是算了。
严峫反身拽住他的手,晃了晃那碗快见底的冰粉:“媳妇,你带着口罩吃东西不嫌闷啊,摘了吧,我帮你挡着。”
可能是食欲暂时战胜了理智,江停还真犹豫了一下,伸手摘下耳挂线。白里透红的脸颊刚露出来,严峫俯下身,猝不及防地亲了他一口。
“这才叫打卡成功。”
江停从悸动中回过神来,双颊已经微微泛红,而严峫扬着英挺的眉头,一副奸计得逞的幼稚样,令他又气又好笑:“你这人刚才怎么突然想到要去恭州?”
“很早就有想法了。就想亲眼看看你长大的地方,你的学校,还有从小到大住的筒子楼”
江停很不浪漫地插了一嘴:“早拆迁了,现在估计我都认不出来。”
严峫一哂:“也是,这么好的地段不建学区房可惜了”他顿了顿,眼底荡漾着柔和的笑意:“江老师,有兴趣带我尝尝你所谓吊打建宁的正统火锅吗?”
滔滔不绝的江水声中,江停微笑着颔首:“行啊,谁点鸳鸯锅谁是小狗。”
“除了步重华谁点鸳鸯锅!”
严峫不忿,翻起了旧账:“珍惜点吧,也就你老公能陪你吃吃辣锅。别看吴雩嘴上嚷嚷多能吃辣,实际上一个微辣就把他干趴下了。”
“你老针对吴雩干嘛,堂堂刑侦一把手就这点小心眼?”
“心眼小怎么了,就装得下你一个!”
江停的步伐越来越慢,一不留神,直挺挺撞上了严峫的后背。严峫早有预感般地转过身,当机立断托着他的肩低声问:“开始了?”
无需回答,一缕极淡的芳香已经攥住了他的心脏。
“没事的,我在。放松点”严峫动作极快地从口袋里掏出阻隔剂喷在江停后颈,像保护受惊的雏鸟般拥他入怀中,极有耐心地一遍遍轻抚着他发抖的背脊。
江停很紧张,隔着厚厚的衣物都能听到惴惴不安的心跳。
价格不菲的药剂很快发挥了作用,信息素的幽香渐渐褪去,加上江停穿的非常厚实的缘故,基本没有引起骚动。路过的游客看到两人相拥着黏在一起,只以为陷入热恋的小情侣,很快移开了目光。
“严峫。”江停颤悠悠地眨了眨眼睛,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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