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往前走。
「去接娃儿,到归元城。」
「咦,归元城?我怎麽一直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鬼仆顿住了脚步,突然啊了一声:「是了,当初我在义庄里醒过来时,遇上个奇怪的人,他给我十文钱,还叫我到归元城里寻求帮助。」如果有机会再遇上他,非踹他pgu不可!鬼仆记恨地暗忖。
谷寒易听了好奇。「义庄?」那不是收留无主屍t的?
「是啊……我不是跟你说过,这并不是我的身t吗?总之我一醒来就是这样,真倒楣,我不喜欢这烂身t,若能选择,我会换个强壮点的,我一定没跟你说过,我的原身很强,可与你不遑多让,改天有机会让你瞧瞧,你便知道!」说得像换身t就跟换衣服一样简单,鬼仆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在说着多怪异的事情。
谷寒易神se仍是淡淡的,却是道:「你样子,不错。」
「不错?太虚假了吧?拥有这样没用的t态,不会有几个大男人感到高兴!况且,这也不是我的身t,你再怎麽昧着良心赞美我,我也开心不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後,他从没好好看过自己的样子,自然不知道自己有张堪称美丽的容颜,虽是年幼之姿,却仍标致出众,一双浅灰带银的眸子,总是在温驯的背後闪烁着高傲的神se,矛盾的气质,引人生起逗弄的兴致,想挖掘出他真正的样貌……这些他全不知道,唯有旁人一清二楚。
谷寒易伸手在他头顶拍了拍,惹得自觉被小觑的少年恼怒低吼一声,苍白的面容也因为生气而泛起一抹红晕,他冷淡的眸子里,忽闪过一道浅浅笑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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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树洞里接回了睡得流口水的娃儿,他们绕了一大圈来到归元城,两大一小找了间看起来很不错的酒楼,豪气地点了一桌子菜,大方填饱了肚子,然後谷寒易秘密找着师弟的人,将娃儿托付後,才携着鬼仆,引了大批追兵往另一头去。
一路上,危机四伏,惊险万分,套句鬼仆的说法便是:每天都有不同的乐趣,相当刺激。
帮不上忙的鬼仆坐在大树上晃着腿儿,朝树下的谷寒易喊道:
「喂,谷寒易,我饿了。」
「早上不是才吃?」
鬼仆毫不脸红地回道:「这个身t年纪小呀,消化得快,你快把架打完,我看到前面有只小山猪,我们待会儿可以吃烤r猪。」
侧身闪开来势汹汹的长枪,谷寒易脚一点地,整个人向上拔跃而起,如鹰般直扑树上,他健臂在树g上一g,便悬空停在少年身前。
他微微眯眼,神se不明。「我以为……我是主人?」
不疾不徐的语调,听不出他的情绪,但鬼仆仍在他语中,发觉出了一点无奈之意,他毫不知耻地道:「你是主人,所以我上回伺候了你,现在该你喂饱我,这样很公平,不是吗?」
「不是我伺候你?」
鬼仆学他轻扬起眉梢,嘿了一声。「耶,有没有ga0错,你这冷面鬼居然也会说笑话了?」
「鬼儿小心。」
宽剑忽然横起遮在鬼仆眼前,挡住疾飞而来的铁胆,铁器交击出星点火花,刺耳的声音,让鬼仆难受地皱起眉头。
谷寒易拍拍他的头。「等着,我现在忙。」
r0ur0u发疼的耳朵,鬼仆指着树下的追兵道:「忙什麽?几条杂鱼而已,你又没领坐台费,打得这麽认真,未免也太敬业了吧?」
「谷寒易你好大的胆子,当老子面前在树上跟小宠聊什麽天!还不快下来再打上一回!老子才不管你跑到皇g0ng里掳了什麽三太子还是十八王公,难得有机会可以正大光明与你对一场,你可别给老子当只乌gui!还不快从树上滚下来!」
树下那个什麽武林耆老,放开有力的嗓子,指着他们叫嚣骂道,周遭还围了不少年轻人,人人都是满脸羡慕与激动,估计是耆老的弟子来着,被叫到现场来观摩高手过招的。
鬼仆忍不住又是一阵白眼,从他们离开归元城後,这一路上的追兵,有大半都是像这样莫名其妙的「仰慕者」。他猜想,说不定追捕谷寒易的行动,已经成了近日来武林中最夯的运动。
他是不知道谷寒易究竟名声多响,武功多高,只是这麽多人抢着跟谷寒易对上招,哪怕只要一两招就会直接扑倒在谷寒易那柄重得可以压si他的宽剑之下,也是怀着朝圣的心情,争相前来当pa0灰。
想到昨天有个大老粗在谷寒易出手前自己就先摔了个跟头,八成是想起在偶像面前丢了颜面,居然当场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鬼仆就觉得受不了。
若不是这些怪人间接阻挡了他们「真正的」追兵,贡献非凡,他还真有gu冲动想大喊一声:神经病啊你们!而谷寒易那副习以为常的反应,则让他发现,原来他早已习惯了这样「万民景仰」的生活。
——他该不是认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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