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也没见她的父亲泡过。她没有夺走人类性命的兴趣,理所当然地拒绝了他。说真的克洛克达尔比她还要像一个暴虐的吸血鬼,没有人知道教皇的本性,他坦言在她面前展示真实的自我这让他心情舒畅。
信仰虔诚的信徒会跪在神像前向神进行告解,薇薇就是克洛克达尔的真神。很不可思议,他在一个吸血鬼身上找到了神性与母性,无论他怎样对她施暴她都会一笑而过。他想神未必能包容他犯的这些罪,而薇薇可以包容他的一切罪恶和他的性器,这就让她比那不曾显灵的神更让他值得爱。
薇薇有时会和他讨论教义,是的,一个吸血鬼和教皇讨论教义。薇薇的想法近来有所改变,她认为他仅仅因为神不对他特殊对待就不爱祂,这是不对的。在神的面前众生平等,所有的灵魂祂都一视同仁。人间就像一场考试,他是考生而神是考官,他有不会做的题目祂纵然知晓答案也不能在考场上告诉他,只能等他离开人间再为他解答。这是她冥思苦想得出来的较为合理的解释。
克洛克达尔表示不赞同,他不确定死后人是否真的能见到神。再说了,神也并非总是对人间袖手旁观。圣经中记载神派出天使告诉圣母她所怀的是神的孩子,又有记载神为信仰格外虔诚的信徒降下灾祸,拿走他的一切来考验他的信仰是否坚定,最后又把那些还给了他。由是看来,神作为考官并不合格,因为祂也会偏袒祂教出来的学生。
“也许神过去真的存在过,但是现在祂不是死了就是陷入了长眠,不然没办法解释祂纵容你在圣城胡作非为。”
薇薇说出这番话时,他们刚做完一次。她正光着身子趴在冰蚕丝做的床单上,交迭着小臂,下巴枕在那上面。在众多布料中薇薇最喜欢冰蚕丝,那凉凉的感觉和她的体温很是接近。这种来自极寒之地的名贵布料教宗通常会在炎热的夏季使用,自从她来了以后他一年四季床上用品都用冰蚕丝。
“所以祂不会拯救我,但也不会因为我的恶行降下神罚。”他似乎灵光一闪,恶趣味地说:“搞不好我是最受神宠爱的那个孩子,祂过于溺爱我,才放纵我胡闹,并且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
她斜着眼看身边赤裸的男人:“得了吧,那我们相遇一定不是神的安排,而是恶魔的安排,为了让我玷污神的孩子,使得你的灵魂无法回归天堂。”
他难得露出正经的神色,低头用独手摆弄着胸前的十字架:“我想我不可能是神的孩子,哪有神的孩子八岁就会杀人呢?我太自私,气量也太狭小了。神的孩子应当是恶人给他戴上荆棘冠、把他钉死在十字架上也不会皱眉的人。我做不到,薇薇,你不认为那样的人太无情了吗?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他都没有,生来只为普度众生,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然他怎么是圣子呢?我想神的孩子未必把众生放在眼里,他只想着早些完成父亲交给他在人间的使命然后回到天堂去。就像冬天养马人叫他的儿子帮忙把草料倒到马槽里,儿子急急忙忙把草料倒进去好早些回他温暖的小屋,连被马打响鼻也懒得介意。”
“你说得不无道理,也许你比我更适合戴这顶帽子。”克洛克达尔起了玩心,下床去拿来他的主教冠戴在薇薇头上。
她撑着床抬起上身,姿势改为跪坐:“哦,我不喜欢戴帽子。”
“它可不是一般的帽子。”他手扶着她头上的主教冠,把它摆正。
“即使是王冠我也不愿意戴,哪怕是神亲手为我戴。”她推开他的手,把主教冠拿下来:“佩佩倒是喜欢戴帽子,也喜欢戴王冠。你不介意我把这个送给她吧?”
“那可不行。”他收回了主教冠。
“克若,我一直在想你对我的爱是什么。”
“你想出来了吗?”
“我爱爸爸,是亲情之爱;爱佩佩,是友谊之爱;爱卡鲁,是主仆之爱。我没有和谁恋爱过,我爱你就像是我和爸爸之间的爱。先别急着插嘴,我知道你对我是人类男女之间的那种恋爱。我想人类男女相爱的契机往往是相中对方美丽的外表,少年时期的你容貌称得上英俊,可如今的你已不是少年。退一步在没有外貌美的情况下,人类会看对方的心灵。虽然我对圣子那样心灵的人不会动情,可你的心灵同样也无可取之处。再退一步来讲,没有容貌美和心灵美的恋人他们也努力使彼此幸福,而你似乎只是以折磨我为乐。”
克洛克达尔急切地说:“我不是刻意在折磨你,薇薇,那是一种征服的手段。你看得很清楚,我确实能从伤害你的行为中感到快乐,我以为你不在乎我这么做。你无所谓受伤,也不会因为圣水腐蚀你的肌肤就痛不欲生。但你也该看到我给你爱喝的鲜血,庇护你不被人类杀死,我看不出你因为我让你被银灼伤而怨恨我。至于我从中取乐,这是真的,但不过相当于我收取一些小小的报酬。”
“可是我没有要求你为我做这些,克若。哪怕我喝不到那些美味的血,哪怕我被圣骑士杀死,那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薇薇啊,恰恰相反,我很希望你向我索取和要求。所谓爱正是要付出,否则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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