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皱着,看得出来此时很是烦躁。
可没有发泄的途径。
周季燃沉着脸,拿过桌上的烟盒,掏了一根点上。
烟雾徐徐,漫上他凉冽的眉骨,也模糊了他绮丽的脸庞。
周丰年这个老东西,什么时候才会死呢?
周季燃想,只要他死了,自己就能将姜岁莳抢过来,光明正大的玩儿了。
一根烟抽完,鼠标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指尖轻滑按下接听,听到对方很有礼貌地问:“您好,请问是周季燃先生吗?”
周季燃摘了耳机,望向落地窗外宁静的夜色,“是。”
对方又说:“周先生,您弟弟的骨灰代管时间已经到期了,您要带回去办理下葬吗?”
除了周季燃之外,周丰年还有一儿一女。
长女周晚意,是周季燃的亲姐姐,四年前死在了一场大火里。
小儿子周季耀,是他的二老婆何清月所生,死在了七个月前的一场飙车事故里。
周季耀出事后,何清月受到打击,精神出现了问题,整日疯疯癫癫的,说是周季燃害死了她儿子,要他偿命。
最后偿命不成,自己反倒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多可笑啊,何清月才被送进医院五个月,周丰年就迫不及待的娶了第四个老婆。
更可笑的是,周季耀是他婚内出轨的私生子,在外面藏了六年,直到六岁才被带回周家。
那一年他的母亲刚被查出乳腺癌,病情早期的存活率应该很高,如果不是周丰年将何清月母子接回来,也不会导致她心灰意冷,郁郁而终。
周丰年此人凉薄自私,周季耀死后他连后事都懒得操办,直接丢给了周季燃。
警察对那起车祸走了一个审查的流程,最后确认是意外事故,排除人为,法医也对尸体进行了检查,确认死亡原因是脑部在车祸中遭到重击,当场死亡。
周季燃不想操办葬礼,就直接将骨灰丢在了殡仪馆代管,现在半年了,代管已经到期了。
他又点了根烟咬进嘴里,眉眼冷淡地回答,“不带。”
“好的。”对方耐心十足,继续问:“那您是要继续办理代管吗?”
“也不办。”周季燃冷笑声,一把嗓音似是挟带了碎冰,凉意入骨。
他折断手里的烟,口气残忍乖戾:“周家在城西有块地皮正在施工,你把骨灰送过去,撒进混凝土里给他糊墙上吧。”
“……”
挂了电话,周季燃将手机丢回电脑桌上。
屏幕里的香艳画面还在继续,他看到周丰年将脸埋进了姜岁莳腿间,在舔她湿漉漉的逼。
少年看得心头欲火难消,又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徐琛,”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声音很哑,“给我找个女人。”
被使唤的人有点意外,“周季燃,你不是向来不近女色吗?”
他们这种娇惯的小少爷,虽然年纪不大,但个个玩的却很花,基本上十五六岁就开始找女人了。
周季燃是个例外。
要不是今天他说把自己小妈给上了,徐琛几乎以为他是个深藏不露的gay。
“我现在想找。”周季燃下腹胀得难受,用另一只手伸进去揉了揉,“我看到老头子跟姜岁莳做爱的视频了,鸡巴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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