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不晓得我的手段,被我窥破行藏,袭杀不成反被我俘虏。”
这几句出口,九人皆是又惊又喜。
林不觉执掌祖龙社内,部分情报之事,晓得的秘辛最多。
闻言后,立刻接口道:
“周迎春此人我知道,神通修为皆是不俗,没想到这一回栽到林道友手中了。”
“他是七邪宗大长老周纯明之子,必通晓七邪宗内大部分秘辛,有大用。”
“俘虏此人,林道友又建大功。”
“至于那秦无相,我虽听过一些,但知道的不多,此人是方士内圣子之一,本有着不俗地位,可惜此人在南粤试图掀起人道大灾,扶持季羡仙这个野心家上位,遭了灵宝宗那位陶道友破坏,现下地位大跌,没想到还干起了刺客的脏活。”
“应也有些用,或可用些秘法,从他神魂中窥视方士秘辛。”
林不觉说完,其余八人都是欣喜。
这也正常!
虽说修士之间有强弱之分,厮杀时,也常常分出生死。
但“俘虏”一事,却艰难。
尤其是那些出身大势力、大宗门的弟子,压箱底的保命神通极多,即便真到了最后一刻,也多半会选择自爆、尸解这些无法阻止的手段,防止自己落入仇敌之手,得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
因了这些,谁都知晓要斩杀一尊洞玄修士或许不难,但要俘虏一位却多不可能。
谁料到,会出现林孺牛这样一个异数。
便是祁道真、陈希夷这等来历的天骄,此时也各自感叹了一句道:
“林道友果非常人,那蟾神瓦当,也是一件非凡至宝。”
“虽只可砸人,无杀伐之能,但挨上一记便要昏厥这效果,在修行界中已是稀罕之极,说不得日后我瞧那个仇敌不顺眼,也找林道友借借宝贝,寻个空隙,往人后脑一丢,岂不是痛快之极。”
二人说罢,钟紫阳不由哈哈大笑,补充了一句。
“你等却不知晓,林道友是我去请来的,他这瓦当还是在路途中所得。”
“如今想来,应是那位蟾神故意抛在那处,只等林道友去取罢了。”
“何为福缘无双?想来这便是了。”
到这个时刻,这森罗宝殿内气氛极好。
但众人都非寻常修士,感知敏锐,很快便都看出林孺牛似是带着负担来的。
笑过几句后,面色不由肃然了下来。
好似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正当众人疑惑时,陶潜叹了口气,最后看向钟紫阳。
鬼母腹中这九人虽都是嬴青帝依仗的核心班底,是第一批支持嬴青帝这位“未来人皇”的各大宗门天骄弟子,每一位都为了那相同的志向付出了许多。
但真正计较起来,仍以钟紫阳为首位。他才是最开始支持嬴青帝的天骄,且付出极多,甚至以他自己作为太上道真传弟子的身份,替嬴青帝招揽同道志士。
祖龙社!
有如今的威势,钟紫阳居功至伟。
见陶潜这种神色,众人也知应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只是都到这等时刻了,还能有何变故,让林孺牛道友是这般反应?
下一刻,答案揭晓。
“诸位,我去那陷魔坑赴任粮草官时,嬴青帝寻我言语。”
“探我虚实不成,便突施了个美人计,遣了一位唤作‘魏紫烟’的女修与我同行。”
“此女说是邻省白云观弟子,实则其本相乃是域外邪灵,一头黄衣淫魅罢了。”
“嬴青帝想以此女为媒介,污我心魂,却不想反被我施了秘法,窥了其真实。”
说到此处,陶潜顿了顿,似是为了给钟紫阳九人缓冲时间。
缓和后,又接着开口,将嬴青帝那些被刻意隐藏的血脉来历、生平经历,一一吐露了出来。
讲述之时,陶潜清晰瞧见。
哪怕是祁道真这等心智坚韧的修士,或是申若兰这等杀伐无双的狠人,面色也是渐渐变化。
初始只惊讶,到了后来,眸中纷纷都是惊惧。
显然!
他们与当初的陶潜一样,只觉遇上了无法理解、超出认知的诡事。
九人皆是天骄,自不会问些粗浅的。
他们心底,只纷纷浮现出同一个念头:
“嬴青帝眼中的世界,所遭遇的一切,究竟是何等模样?”
陶潜不理解,也想象不出来,九人亦然。
直至下一刻,他们皆被一道伤情悲恸大哭的声音打断思绪。
众人看将过去,果见是钟紫阳。
此时此刻!
这位风仪非凡、心有大志的太上道真传,竟是伏案大哭起来。
他也顾不得其他,只捶打胸腹,凄惨哭喊道:
“方道兄、冯道兄、郭道兄、徐道兄,四位道友,我钟紫阳对不起你们啊。”
“昔年我发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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