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漫天孽丝垂落,尽管陶潜龙躯庞大,依旧被孽丝破了防御,捆缚起来,吊上半空。
与此同时,她那娇媚中带着浓烈杀意的声音又传来:
“好一头大胆龙妖,你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原本速战速决杀你泄愤,再去赴那朱启的夜宴。”
“却不想你非要招惹我,如此,也就怪不得谁了。”
话音落下,练玉楼袖袍一挥。
其手中红袖剑,蓦地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倏忽间,天母山戏台完全被一柄柄长剑笼罩,每一柄长剑都好似一把锋锐无比的小刀般,在嗤嗤声中落下,看那情形,分明是打算对陶潜施凌迟之刑。
更可怕的是,这些红袖剑颇为邪异,带来的远不止血肉之苦。
“此是十万红尘孽剑,剑刃涂满红尘之毒,遭它们凌迟,你不止要在贪嗔痴恨爱恶欲等罪孽中打滚,更要品尝生、老、病、死、求不得等人间苦……受过这般刑罚后,你的血肉生魂都将变得极为美味。”
“待你濒死那一刻,我再取食你的魂魄血肉,想来那时你便会懊悔自己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了。”
第248章 银丝駮龙脍,欲孽九劫身
陶潜由得孽丝将自己吊起,自然不是渴望被虐。
只他陶大真人从不拘泥于一种厮杀方式,南粤香肉集时可一剑斩群魔,之前也可光明正大与那巨商大妖刘鸿生厮杀。
可眼前这位孽宗真传练玉楼却不可这般做,金府那一口啃咬的确让陶潜窥了练玉楼的一些秘辛,但也只知其来历,不知其究竟有多少底牌?
陶潜所想,仍是示敌以弱,伺机暴起袭杀为上。
是以这一刻,他一边心念传音让云容耐心等等,一边则继续喝骂道:
“什么劳什子红尘孽剑,来来来,我由得你这不阴不阳的丑东西砍,后悔哼唧一声,我就不是金鳞。”
“还有你站那么远干什么,可是惧我手段,不敢上前?”
“孽宗之人,多是你这般的废物么,难怪会去当一个乱军头领的男宠。”
既定了是生死仇敌,陶潜哪里还会客气。
一张嘴,那一句句迸出,好似利刃钻心般,当面就刺激起了练玉楼。
当然,只这种程度要刺激他发疯是远远不够的。
孽宗真传,哪里是寻常修士可比?
练玉楼闻言后,面上非但没有怒色,反而又是娇媚一笑道:
“好拙劣的激将法。”
“似你这等杂种龙妖,又怎知我孽宗法门之妙。”
“惧你手段?哈哈哈……我便站你面前,亲手施凌迟之刑,你又能如何?”
“你不过是区区一头駮龙罢了,自以为有些血脉根底,殊不知你这般的存在,在一些强者眼中,却是可随意蹂躏宰杀的蝼蚁,你的血肉骨髓,龙珠龙肝,也不过是旁人拿来钓鱼的饵料。”
“也是正好,我还发愁去那赵王府没甚礼物可送,你这一身血肉生魂,极合适。”
“且让我一片片切好,摆好盘,做一道【银丝駮龙脍】,送予那朱启、黄崇等人品尝。”
说话间,练玉楼竟是瞬身挪移,下一刻直接出现在陶潜面前。
口中说他激将法拙劣,却主动上当,看来的确将陶潜视作是可以随意揉捏的弱者。
说来倒也正常。一位孽宗真传,累世修行,九劫将圆满,加上与方士圣子之一的黄崇交好,哪里瞧得上駮龙这等混血龙种?
他仍穿着那娇艳红色嫁衣,就站在陶潜面前,随手握住一柄“红尘孽剑”,径直朝陶潜一双龙眼剜去。
显然,练玉楼还是生气了。
凌迟第一剑,就要挖了陶潜双眼,以显得他有眼无珠。
可就在这一瞬,陶潜所化駮龙猛地发出龙吟,本就庞大的躯体蓦地剧烈挣扎起来,磅礴雷霆炸裂,虹光汹涌,竟真的让他短暂挣脱孽丝牵扯,狰狞龙头大张,朝着练玉楼啃噬过去,那口中更有一颗龙珠熠熠生辉。
咬不中,便要砸人。
谁料练玉楼似早有所料,撇了撇嘴,露出一脸“就这”的神色。
抬手一指,就见得翻倍数量的孽丝落下,硬生生又将陶潜吊起,一柄柄红尘孽剑更毫不客气的落下,在陶潜的哀嚎声中,直接将其插成一条刺猬龙,甚至有一柄孽光湛湛的法剑,直接穿透他的龙口,将其钉在那半空。
连哀嚎都发不出来,只能呜呜呜挣扎,淌出鲜红的血泪来。
练玉楼持剑上前,小心翼翼开始切片陶潜,一边切肉,一边道:
“似你这般杂种龙妖,欺辱那些毫无根脚的散修,或是趁着偷袭弄死一些本就重伤的修士还可。”
“在真正力量面前,你不过是一条小长虫罢了。”
“莫急莫急,只半个时辰就好,我保证下手温柔些,你那颗龙胆可不要被吓破,污染了这鲜美无双的龙肉。”
此刻若有一面镜子,放到练玉楼面前。
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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