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瞧得一眼,判断出此女便是他引劫之人的同时。
心头,亦生出感知判断:
“此女似是某种特殊法体,道体一类,灵气所钟,即便未曾修炼,也可不由自主释放出一些特异之力来。”
“只是奇怪,这般女子若从小养在深闺的确可能被埋没,可如今疑似在此地卖艺,怎可能不被……”
陶潜心底刚腾起此念,感知姗姗来迟。
遭这女子身上异力干扰,他竟是现下才发觉,这舞厅各处一些角落中,竟都藏着不少修士。
气机来看,皆是魔修。
且修为都是不弱的样子,气息牵引,个个好似护卫般,环绕着那台上病女。
也是幸好他的遮掩完美无缺,谁也不知晓这别致青年与三个半大孩子,其实皆非凡俗。
顺势装作是长见识来的,随着接引小厮入座。
此时看向舞台下,这才发觉。
虽是安静,但意外的大,且人影众多。
看穿着打扮,竟都是城中富商等等名流的模样。
陶潜由得体内妙法运转指引,眸中忽而露出讶色。
台上那诡异女子是他的引劫之人,这不出所料。
但除她外,台下也有一位,竟也是。
“异状给我催生两种,便是引劫人也有两个。”
“这第三法也是不懂得怜惜我这灵宝弟子,上来就双重加倍,也不管我承不承受得住。”
陶潜心底吐槽时。
那台上病女身侧,一个风韵犹存,露着两条细长大白腿,胸脯也自沉甸甸的中年美妇,忽而扶着话筒,开口便道:
“多谢诸君前来为我家女儿捧场,今日再见,或是永别。”
“不哭不哭,我家女儿是要去九皇子府上过好日子的,我这当妈妈的,该开心才是。”
“我原也劝女儿安生享福去,只是她听得邻省遭了魔灾,生了数十万难民,很是执拗非要筹集百万银元去救灾。”
“诸君皆是魔都名流,想来区区百万元,不在话下。”
“此是女儿最后一次献舞,诸位有这般福气,可一起全了这桩佳话。”
老实说,这美妇几句话。
正常人听来,都会感觉冒犯。
骄傲、逼捐……占了个全。
但诡异的是,听得她言语,场中那一个个富商、大官、名士竟都点头赞同。
有些性子急的,直接就吩咐身侧侍从,唤来负责记录的小厮。
看那情形,显然是开始投币撒钱了。
其中一人,正是陶潜关注的,第二位引劫者。
竟是个身穿新式军装的青壮军官,容貌英俊,身量不俗,只是眉眼间,显露着一些优柔寡断的气质。
他周围环绕着不少人,有随从,有富商,有文人名士,亦有大腹便便的官儿,同时还有几个筑基境,外加一个蜕凡境的修士相陪。
且那军官本人,同样也是个修士。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看起来地位最高,修为却是极弱极弱,只引气境,定命胎阶段。
这军官不止是大笔一挥,直接捐五十万元。
同时,他看向台上病女的目光中满是热切,气机也是蠢蠢欲动。
便是不擅察言观色的,也可隐约感觉出来。
这货!
莫不是要抢人?
显然,隐在暗处的那一个个魔修护卫也感知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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