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列奥德罗理直气壮地抱臂瞪着我:“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关您什么事啊?
这话我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毕竟列奥德罗祂是真敢劈啊。
“给。”在我暗暗烦燥的时候,奥赛库斯打破了沉默。祂微笑着,示意我摊开手,然后祂把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放到我的手掌上。
解密学者的能力让我轻松认出了这是一件乐器,我把它举到眼前仔细打量。这乐器是石头做的,像个被压扁半边的椭圆,上面零散地分布着一些大小不一的小孔。
“好有趣!”我惊喜地说:“这是哪里来的?”
“当时我听见那些异教徒吹出的声响,就想到鸟鸟你可能会对这个感兴趣,所以就带回来了。”奥赛库斯解释到。
“谢谢。”我真心实意,同时礼貌地好奇了一下:“不过异教徒是?”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奥赛库斯居然犹豫了,祂在思考要不要告诉我。
这下我是真的好奇了,正打算追问,但列奥德罗又很不合时宜地开口:“你也太宠祂了。异教徒的东西,怎么也拿回来了?”
祂皱着眉头,一股水流在风天使的操纵下从我的手中夺走了那石制的乐器。
这灰黑色的小东西可怜巴巴地,被包裹在一团水里上下打转:“而且还脏兮兮的……这是什么,狼毛?”
奥赛库斯和我都沉默了。明明曾经是“海洋歌者”,歌也唱的不错,列奥德罗怎么就少了那么一点浪漫的艺术细胞呢?
片刻后,列奥德罗把那块变得湿乎乎的石头丢还给我:“给你弄干净了。”
我再次打量了一下石头,无数象征着神秘的符号自然浮现在我的眼底,将冰蓝色的眼眸染上一层银灰。
“这个是不能沾水的。”我叹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列奥德罗下意识地反驳我的话。
我泫然欲泣地看向列奥德罗:“因为我是解密学者呀,风天使列奥德罗大人。”
站在一旁的奥赛库斯默默地揉了揉脸。列奥德罗瞪大了眼睛,哪怕不是观众,都能从祂脸上的表情中读出一句话:怎么会有这种事,你在开玩笑吧?
“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消化你的魔药吧?”列奥德罗动了动脑,试探着问我。
那您是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学我爹说话对吗?
泪水自我的眼眶里溢出,从脸颊流到下巴,再滴落到地面的草叶上,像露珠一样打滚。
奥赛库斯抬头看天以掩饰祂抿紧的唇。
列奥德罗微微侧过脸,移开了视线,祂的脚掌不住地在地上磨搓。
哭了一会,我觉得差不多了——你总不能指望列奥德罗道歉啊。
“您毕竟是为了我好。”我善解人意地说:“能留下做个纪念我就很高兴了。”
列奥德罗点点头,奥赛库斯充满朝气地露出了阳光的微笑:“喜欢就好。”
“唔。”看着祂俩这样站在一块,我突然想起:“说起来,奥赛库斯大人和父亲都回来了,风天使列奥德罗大人和智天使大人也在神国,乌洛琉斯大人平时就不会出去……天使之王们居然都在神国里,最近是要发生些什么事吗?”
“怎么会有什么事?”列奥德罗答得又快又果断:“你多想了。”
啊,反应好大,所以果然是有什么活动吧?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我开始感到好奇。我们偷偷人的好奇心向来是很强烈的。
如果家长们要瞒我什么,我想要知道真相是很难的——但我可以去问问阿蒙殿下。
要是阿蒙殿下也不知道的话,呵呵,都说了我们偷偷人的好奇心向来是很强烈的。
“……已经磨蹭了这么久了。”奥赛库斯拿走了祂送的已经报废了的礼物,语气严厉:“快去找萨斯利尔。”
喔,好凶。我屈膝行了个礼,乖巧地跑上了台阶,轻轻敲了敲圣殿的大门。我身前的影子立起来,按在了门上将它推开。在石块的摩擦声里,我进入了圣殿。
奥赛库斯把视线移向列奥德罗,祂的瞳孔里承装的是微缩的日轮:“你的反应太大,鸟鸟多半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那又如何。”列奥德罗摆了摆手:“祂只是一个‘命运木马’,只有序列二而已。”
“别忘了,主的光辉还未照耀我等的时候,序列二也被称为从神。”奥赛库斯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容我提醒你,我们之所以能达到如今的高度,之所以你能将其它天使都视做弱者,都是因为主将祂权柄分给了我们。”
风从四方刮起,顺从地围绕在列奥德罗的身侧,电弧在祂绷起的肌肉上跳动:“难道我需要你来提醒?”
“……赞美太阳。”奥赛库斯吟唱到:“神说:‘无效’。”
赶在列奥德罗改用拳头前,奥赛库斯后退了两步,看了眼太阳:“这个时间点,你的鱼喂了吗?”
列奥德罗恍然离开。奥赛库斯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卷发,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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