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绝望之下只能拼尽全力抓着船舱的铁皮,努力想要爬远一点,但不等她爬出几米,头上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在来人的重击下几乎立刻就失去了意识。
这一次,林美宣昏迷了很久,直到感到有人在拖自己的脚,她才模糊恢复了一点意识,艰难地睁开眼,发现王昊并没有杀死她,又或者说并没有来验证她有没有死。王昊把她往船舷边上拖,力气很大,似乎要抛她下海,林美宣心里也知道要是掉下海就死定了,她想要挣扎,但是却没有力气,最终还是给人拦腰抱了起来,在下一秒,林美宣便落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我当时浑身都是伤,喝了好几口水根本就游不起来,来了几个浪头把我往下拍,我什么都看不见,本来以为这回死定了,但我再也没想到,在那个地方,那片海里,竟然真的有人,就在我们的船底下。”
林美宣说到这儿用力吞咽了一下,她就像是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夜晚,声音惊恐万分:“我往下沉,却觉得有人把我往上托,我当时以为是海鬼,差点给吓死,后来才发现,在我们的船底下竟然有潜水员,还不止一个!”
“什么?”赵大有瞪大眼,“你说龙女号的船底下有潜水员跟着?是宋玲这边的人?”
林美宣闻言担心地看了一眼宋玲,小声问道:“她不会醒吧?我害怕她再叫人给我扎针。”
我去探了一下宋玲的脉搏,这些瘾君子的体质都很虚弱,寻常人挨一下手刀不会拖这么久都不醒,但是他们这些人甚至可能直接去世,我摇摇头:“心率没有变快,不会这么快醒。”
“那就好他们虽然救了我,但是对我也不好,有几次我想跑,他们就打我,还说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在哪儿死都是一样的。”
林美宣低下头,眼眶很快就红了:“后来他们的潜水员拖着我,把我带到了一艘船上,有几个外国人告诉我我中毒了,要解毒只能跟他们走,因为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怎么解开这个,如果放着不管,早晚就会疯掉。”
乌那格冷笑一声,似乎是觉得这个说法很熟悉,而林美宣脸色苍白道:“我当时也觉得自己不太对劲,脑子很重,还总能看到一些可怕的东西,也就信了他们,和他们去了……谁知道自从到了这个地方,他们天天都给我扎针抽血,也不说我中了什么毒。”
她说着撸起袖子,抬起满是针孔的胳膊给我们看,轻声道:“有一天我偷偷听他们说话,这个女人说没想到龙女号上竟然还能有幸存者,本来那整船人都该死,因为他们把零号样本放上了船,想拿他做实验,还说什么,因为那艘船上的事已经没有其他的亲历者了,现在只剩下一个零号样本,他们想趁着这次我们去海上考察,重演一次当年的事,想看看能不能让零号样本想起来二十多年前,那艘船上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妹妹最终又是怎么死的。”
。逃亡·★
我看向一旁的柜子,在杨光的文件盒前头还有一个零号样本的盒子,但是却是空的,我皱眉道:“什么意思,王昊是零号样本?但他不是王仁贵的儿子吗?”
林美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就说零号样本是在船上长大的,但是一直问不出有用的东西,所以这次才出此下策……船下那个声音也是他们搞出来的,就是为了刺激零号样本,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在那艘岱山的渔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大有脸色难看,喃喃道:“明明当时这些人来的时候,我都核对过身份,明明……”
她说到一半就噎住了,隔了许久才脸色苍白道:“我哥毕竟不是公安,只能通过民间的方式去找这些人,如果从一开始对方就把零号样本安插在其中的话,从一开始我拿到的资料就是假的,那我根本无法验证。”
我想到这儿也不由感到不寒而栗,问一旁的乌那格:“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宋玲合作的?有听过这个事吗?”
乌那格想了想,又摇摇头:“我比你们来得早,来了之后很快就发现襁褓上的鱼血味道和安德瑞那艘船上的气味是一样的,后来我在船旁边转悠的时候被宋玲发现,一开始我以为东西是她寄的,宋玲就说她可以给我治病,但是要我配合,给了我一点钱叫我在当地呆着,直到你来了之后,她找到我希望我去接近你这中间我几乎没和他们接触。”
“你真的是闻出来的?”我忍不住问道。
“可能就是毒品的味道吧。”乌那格耸耸肩,“我应该去当警察。”
我心想这根本就是缉毒犬干的事情,又道:“看起来宋玲并不知道是谁寄的包裹,但是从你上门开始她就知道有人要搞安德瑞,开始防范,之后通过某种办法将王昊调换进队伍里,干脆借着这次机会搞一次试验。”
赵大有脸色苍白:“那王昊呢?零号样本呢?”
“他们说实验失败,但没说别的了。”林美宣绞紧了双手,“我也不知道这些编号是什么意思,但是后来他们也给我编了号,我好像已经是一百四十多号了。”
赵大有喃喃道:“零号样本安德瑞真正开始关注误食海罐头的人是23年前,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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