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看着江鲫一样,因为江鲫不好意思的时候,也会那样抿唇笑,然后仔细看的话,会看见江鲫脸上的小梨涡。
这不是江临的脸,这是江鲫的。
童喜买了早餐,他大口往嘴里塞油条,“为什么江临和江鲫长得这么像?还是一个姓?他俩是一个妈生的?”
“为什么江鲫会被困在这个屋子里?江临却可以到处跑?好奇怪啊。”童喜喝了一口豆浆,被烫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怎么不说话?”他说了这么久,赏南却一个字都没蹦出来,换做平时,早就和他积极展开讨论了,“你一定都不觉得奇怪吗?根据我看了这么多年恐怖片的经验。”
“江鲫和江临是双生子,两人在子宫里的时候就开始争夺养分天天打架,最后,江鲫输了,胎死腹中,而江临吸干了江鲫的养分,他活了下来,而江鲫心有不甘,成了怨鬼,”童喜从口袋里拿出了第二根油条,在空气里指指点点,“不错,我已经可以去写推理小说了,只需要我再给这个真相铺上几层障眼法……”
赏南把自己的包子塞到了童喜的嘴里,“你分析得很对,但是我们迟到了。”
?
赏南和童喜迎来了复读生活第一次写检讨,早自习平时没有老师,全凭学生自觉复习。
可能他俩比较倒霉,撞上了乔新挨着挨着巡逻,乔新也正好和两个大步往教学楼跑的学生撞到一起。
“写个三百字检讨,英文写一遍,汉语写一遍。”
乔新走后,赏南和童喜开始了互相指责。
童喜苦哈哈的写检讨,还在想着早上的事情,“那怎么办?我觉得江临是坏人哎。”
“等接触了再说。”赏南奋笔疾书,这些事情,显然不是可以告诉童喜的,童喜只需要好好学习就可以了,江临应该也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别人,这个人一直都是受益者,好像没有出现在加害者名单当中。
[14:童喜没有被加害的价值,江临应该瞧不上他的成绩,反倒是你的成绩,比较惹人眼热。]
[14:不过问题不大,有我在呢。]
赏南敷衍地说了声谢谢。
除了童喜,他最关心的就是江鲫,早上的时候,江鲫跟着他一块儿出来了,我们偶遇了江临,那江鲫肯定也看见了对方,他无法出现在众人视野里,看见了江临,看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和身体,江鲫会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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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自习时,没有老师在堂,教室里偶尔会有人大声说话,大部分时候都只是窃窃私语。
童喜和倪婷一直在互动,要么看看你的数学试卷,要么问问这道题怎么做,要么借笔借尺子借橡皮擦。
“我去一趟洗手间门。”赏南站起来的时候,顺手把毛绒挂件也揣进了兜里。
童喜看着赏南鼓鼓囊囊的口袋,“至于揣那么多卫生纸吗?”
学校的洗手间门有不少隔间门,男生的隔间门比女生少几个,晚上的时候没什么人用,洗手间门空荡荡的,没关紧的水龙头滴滴答答往水池子里滴着水,水滴砸在瓷砖上,甚至产生了不小的回音。
赏南走过去拧紧了水龙头,拉开最里边一个隔间门的门,江鲫出现在他身后,冰凉的手臂从后面而来,圈住赏南的脖子。
江鲫的下巴抵在赏南的肩膀上,他一言不发。
“你还好吧?”赏南被凉到,挨着江鲫手臂的皮肤起了整片的鸡皮疙瘩。
“我挺好的,堂哥回来了,我挺开心的。”江鲫轻声说道。
赏南被对方说话时呼出的气体挠得耳朵痒,忍不住朝一边躲闪,“那就好,我怕你难受。”
“有点难受,因为我一直很努力地想上首都大学,现在是堂哥代替我去上了大学,我感到有些遗憾,我一直是想自己去上的。”
赏南有些艰难地在江鲫的怀里转身,脚下却被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只能抬头,艰难地看着江鲫。
头顶的白炽灯雪亮,将江鲫的脸照耀得越发惨白。
他弯下腰,离赏南越来越近。
阴影逐渐笼罩出赏南整个人。
以至于在赏南下意识想逃跑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江鲫吻下来的时候,赏南毫无准备,如疾风骤雨般的吻,没什么技术性可言,凶狠得就像他浑身经久不散的怨气。
江鲫一直都是睁着眼睛,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捕捉着赏南脸上每一丝反应,赏南的每一次战栗,以便于他继续往里入侵。
他舌尖和口腔凉得像蛇和冰窖,赏南打了个冷战,手指抓紧了江鲫的肩膀。
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赏南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走,他浑身也立即变得紧绷,生怕被人发现,用力推拒着江鲫。
江鲫掐着赏南的下巴朝后抵去,弯腰吻得更加深入,以至于赏南想将牙关闭上都做不到。
江鲫的吻技并不熟练,虽然赏南并不知道熟练的吻技是什么样子,可是几次被咬疼的感受,几乎已经可以判定江鲫是个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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