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转了学,到了下午,张雪丽把赏南叫去了办公室。
“那天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鲁扬和虞知白同学之前的恩怨我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本来想让他向你和虞知白同学道歉的,但校长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鲁扬如今也转了学……学校心理处的老师想请虞知白同学过去聊聊天,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和他说一声,你们是同龄人,如今关系又还不错,他在学习上也对你有所帮助,你说的话,可能会比我去说更合适。”张雪丽知道了那些事情以后,最担心的就是虞知白有没有出现什么心理问题,她说的算比较含蓄,赏南听懂了。
“好的。”
回到教室后,赏南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虞知白,虞知白本来在帮赏南划重点,听见是让自己去心理处,他缓缓抬起头,“叫我?”
“南南,我没有问题的。”他摇摇头,轻声道。
赏南下巴枕着手臂,偏着头去看虞知白,“是老师有些担心你,我陪你去,好不好?”他说好不好的时候,尾音上勾,像是在哄小猫小狗一样。
虞知白看着赏南,看着赏南亮晶晶的琥珀色的眼睛,它不受控地伸手想要去抚摸,却被突然转过来的张沪打断了。
张沪显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他忙又转了回去,像个陀螺一样,“骚瑞骚瑞,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虞知白眼中完全没有张沪这个人,他收回手放在膝盖上。
“好吧。”它答应了。
心理处是昌育高中好些年就设立的一个心理咨询室,现在别说成年人压力大,学生的压力也是一样大,只不过是压力的来源不同而已。
为了预防学生因为学习生活,人际关系等带来的心理问题,学校会定期开展心理普查。昌育高中请的心理咨询师都是专业的,不是来混日子的校领导的七大姑八大姨,每年都会解决几例极端事件。
收到张雪丽的邮件,咨询处的老师早早准备好了吃的水果和茶水。
赏南在外面的会客厅等待,虞知白独自进了诊疗室,咨询师在里面等他。
咨询师是一位看起来十分具有亲和力的女士,眼角纹路没有使她看起来衰老,反而多了几分松弛的包容感。
她给虞知白倒了杯水,放在他的面前,坐在了虞知白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笑道:“要不要吃苹果?”
虞知白坐在沙发上,脊背笔直,他垂着眸子,“不吃。”
咨询师也不恼,她笑笑,“你愿意和我聊聊你的童年吗?”
虞知白学着她的样子笑,“我童年过得很开心。”他还向咨询师分享了一些童年趣事,和母亲的趣事,和同学老师的趣事。
他表现得并不抗拒,很配合咨询师的工作,每个问题他都回答得很好,很健康,很积极也很向上,没有任何低沉消极的表现,所以咨询进行得十分顺利。
咨询诊疗进行了快两个小时,期间虞知白还完成了一道问卷,他得分是合格的,是没有问题的。
看着笑意盈盈的虞知白,咨询师想到张老师嘱咐的那些,觉得张老师应该是多虑了——虞知白同学的心理状态分明十分健康。
既然没有问题,那张老师应该可以放心了,她担心的那些可能出现的问题都不存在。
“听张老师说你成绩很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咨询师整理着问卷,温和道,“有什么事情可以来这里找我。”
“好的,谢谢您。”虞知白知道咨询结束了,他站起来拉开门走出去,站在会客厅里时,虞知白恬淡的表情慢慢变得冷淡。
会客厅里没有赏南的身影,安安静静,空空荡荡,连赏南的味道都没有。
虞知白眼底立即阴戾泛滥,冲击他四肢僵硬,它脸色变得一片惨白,僵硬地扭头看向窗户外。
咨询师拉开门跟了出来,虞知白被开门的响动打扰到,它就要转身去面对她。
“叮~”
虞知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它煞白的脸色缓缓褪下去,重新温润起来——它只给赏南设置了消息提示音。
“虞知白同学,是你的笔吗?”咨询师手里拿着一支外壳已经掉了色的钢笔,问道。
虞知白转身露出不好意思的少年笑容,“是我的,谢谢老师。”
他笑得既腼腆又乖巧,让咨询师觉得这真是一个再健康不过的好孩子了。
走出心理处,虞知白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赏南的消息。
[南南:张老师让我去她办公室问问月板报的事情,我在教室等你。]赏南还发了一个小羊微笑的表情包。
虞知白默默把表情包保存了下来。
天色早就暗了下来,都快九点了,再过一会儿,晚自习也该结束了。
现在大家都在上晚自习,从心理处到虞知白他们教室,中间隔了两栋楼,走廊静谧无声,高二高一早就下了课,但有些教室的人还没走,灯亮着,整栋楼整栋楼亮着。
虞知白没有乘坐电梯,他从楼道走,要拐好几遍,楼道里是声控灯,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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